第192章 沒事找事!
傅姑姑進了雅坐一趟,不但沒能從紀晏之身上試探出來任何信息,還更增了疑惑,這讓她隱隱有點不安。
她去找了西陵昱,拿到琴譜,送到了紀晏之這裏,紀晏之接過去,直接就打開開始看琴譜。
傅姑姑還在一邊,略覺得尷尬,最後,她想了一下,隻是默然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第一時間,她還是去見了西陵昱。
“公子,奴婢沒用,實在看不出來那紀帝師是什麽意思?”
“老師絕非普通人,你看不出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西陵昱對於這個結果表示接受。
傅姑姑無奈,她也知道,西陵昱是實話實說。
“算了,老師應該隻是因為我才會來的。”雖然西陵昱也覺得這話說出來有點自以為是,畢竟,他剛“利用”過紀晏之,還被人家給看穿了,好不尷尬不說,他與紀晏之之間的那點子師生之誼,隻怕也被消耗掉了。
但是,紀晏之來此總歸是有個理由的。
或許紀晏之是為了等著看他笑話的?
心頭驀然一緊,西陵昱臉色沉了沉。
如果是這樣,那也罷了。
他會行此招,也是早顧不上什麽了。
“準備著吧,琴藝會的時間也要到了。”
“是。”
傅姑姑離開後院,整了整心情,來到前廳的台子上。
她今天一身幽綠色的錦裙,容貌秀麗,氣質優雅。
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此時站在台上的女子隻是一個普通的下人。
這樣的容貌氣質,比著普通的貴女都要更勝一籌。
芙蓉樓是常招待人的,但是傅姑姑這個掌事,卻是很少露麵。
最近的就是上次陸晴芝在這裏舉辦瑤琴宴的時候,傅姑姑出現了一次,那一次是因為洛紫欣帶來了失傳的古譜。
這一次,傅姑姑會出來,所有人都知道是為了陌上公子。
一時間,不少人更期待接下來的事情了。
“諸位,謝謝你們今天蒞臨芙蓉樓。”
這是場麵話,由傅姑姑清潤動聽的嗓音說出來,每個人聽進耳裏都感覺挺妥帖的,可是有一個人卻是很煞風景的掏了掏耳朵。
不是別人,正是風炎。
說起來,這掏耳朵的動作,原本有些粗俗惡心的,可是風炎此時做起來,隻讓人覺得風流慵懶,說不出來撩人。
他還“嘖嘖”兩聲。
“向來聞聽傅姑娘為人清傲,今天倒是特殊,還特意出來謝咱們,本世子倒是有一事不明。”
不知為何,風炎此話一出,不少人想以了上次的瑤琴宴上,那個紅衣女子來了,當時也是一片美好氛圍,她卻偏偏跳出來挑刺。
事後證明,她挑的都是對的刺兒。
是陸晴芝這個京城第一才女,為了自身的名聲清白,惡意構害大將軍夫人。
現在風炎也是,這話這動作,明顯是挑刺,不過風世子挑刺的對象,居然是傅姑姑?
傅姑姑有什麽問題嗎?
不少人一下子想到了一處去,看向傅姑姑的眼神,透著古怪,疑惑。
傅姑姑有些懵。
她沒有想到,風炎居然開口找她的茬。
她就說了一句場麵話,難不成她說的話有什麽問題嗎?可是她覺得沒有啊!
她狐疑的看向風炎。
但是風炎坐的位置比較特別,芙蓉雙繡的屏風半遮半掩,別說是看清風炎的表情了,就是他整個人都看不太清楚。
“世子有何不明?”傅姑姑定定心神,清聲問道。
“這陌上公子可真的是西陵皇子?”風炎帶著笑音問道。
傅姑姑心頭一跳,覺得有些不安,但還是定聲道:“是,陌上公子姓西陵,正是西陵皇子……”
“西陵皇子啊!”風炎打斷了傅姑姑的話,聲音裏的笑意更濃鬱了幾分,“那你也是西陵人嗎?”
傅姑姑一怔,瞳孔也微微緊縮了一下!
“世子,開什麽玩笑?”
“那你是大夏人?”風炎又問,饒有興趣似的。
傅姑姑心頭更不安了,可是她也抓不住具體的,隻好忍著火氣道:“正是。”
“那你姓甚名甚?出身何處,可有父母親人在世,若是在,又在何處,是何身份?”風炎不緊不慢的問著,但是語氣裏的笑謔卻漸漸淡了,讓人聽在耳裏,隻覺得心頭發緊。
這是要做什麽?
調查身世?
不少人都驚疑奇怪的看向風炎,但是他們也一樣看不太清他。
隻是隱隱約約的看到紫衣的男子,風流無雙。
傅姑姑這下子臉色陰沉了下來,她是實在繃不住了,縱然她以前多麽的淡定自若,此時,風炎問到點子上,她也穩不下來。
“風世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風炎挑了挑眉,帶著笑意,似是很隨意的道:“怎麽生氣了?本世子可是聽說,芙蓉樓的傅姑姑最是淡然優雅,怎麽和傳言不符呢?”
傅姑姑一聽這話,倒是想保持幾分淡雅,可是她慌,所以,她此時盡量的淡定著,但是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有幾分僵硬。
這時候,樓裏的其他人也感覺風炎簡直莫名其妙。
這挑刺也要挑得有理不是?
可他這有點沒事找事吧!
誰都知道,這芙蓉樓其實是某個王妃的產業,而傅姑姑肯定也是那個王妃的人,人家既然一直沒露臉,那傅姑姑就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風炎這個時候當麵直問,有什麽立場?或者說有什麽理由?
“風世子,雖然您是國公府的世子,但是芙蓉樓也是正正經經的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可以隨意欺淩羞辱的。”傅姑姑發覺了在場之人的心思,如此道。
果然,她話音一落,不少人出聲議論,明裏暗裏都是指責風炎沒事找茬,沒有世家公子的風範。
風炎又嘖嘖了兩聲,但是還是帶著笑意,顯然沒有把眾人對他的指責聽進耳裏去。
他還在嘲諷此時議論的人。
這也是沒誰了。
臉皮厚嗎?
然而大家沒有想到,他們還是小視了風炎臉皮厚的程度了,他突然一揚聲,對著二樓的雅座,道:“紀帝師,您也在這裏,您也聽到了,這件事情,是我很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