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塗藥,好溫柔好認真
風炎得了指令,“屁顛屁顛”的就去了。
洛紫欣看向歐陽淩白,歐陽淩白剛讓風炎取來了一盒藥膏,此時正打算給洛紫欣上藥。
看他動作自然的把自己的一條腿拉了過去,擱在自己的腿上。
洛紫欣小臉又燙了燙。
腿上一涼。
裙子被掀開了。
露出有些發青發腫的膝蓋。
歐陽淩白的眼眸深了深。
洛紫欣小心緊張的盯著他。
歐陽淩白用指尖輕蘸了一些瑩玉一般的藥膏,動作輕柔,認真到幾乎給人一種虔誠的感覺。
此時若是有熟悉歐陽淩白的人在場。
一定會驚掉下巴。
會這樣認真做這樣事情的人,真是的大將軍嗎?
這一定是一個假的歐陽淩白!
洛紫欣倒是沒有什麽驚訝的。
隻是。
她以為歐陽淩白會弄疼她,沒想到,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相反,因為藥膏帶著一種幽涼的感覺,還讓她覺得傷口原本的火辣辣感降低了。
難不成,是因為有經驗?
給別人塗過藥嗎?
陸晴芝?
一想到這個名字,她心裏就是一堵。
一下子,心靜就沉落了下去。
心口處也感覺酸酸脹脹的。
這時歐陽淩白已經塗好了。
仔細看看,見自己塗得不錯,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然後,他又取來了幹淨的白色布條,仔細的給洛紫欣把傷口給包紮好了。
“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心裏酸酸脹脹的,洛紫欣忍不住問。
歐陽淩白看她一眼,還真的點頭。
“是。”
洛紫欣登時心頭一沉。
“以前在邊境,軍醫顧不上,都是自己來。”歐陽淩白又道。
洛紫欣眼眸一瞠。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竟然是這樣!
她竟然還想他是……
一下子,洛紫欣感覺有些羞愧。
同時,想像了一下他說的畫麵,心頭又泛上一絲絲的疼痛之感。
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想像他在戰場時候的情形,有些心疼。
歐陽淩白是少年從軍。
如今,他年紀輕輕,已經是大夏朝的大將軍。
這極致的榮耀背後,也是相等的付出和努力。
不管怎麽看。
從外貌還是能力。
眼前這個男人,都是翹楚。
怪不得她嫁了他,會拉來這麽多的仇恨了。
前世,陸晴芝能那麽容易的把她踩下去,其實也因為她沒有這個自知。
她嫁了所有女人都夢想的男人。
還沒有讓人認同她。
等到她被踩下去的時候。
落井下石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少!
想來思去。
還是她蠢。
“你現在很懷疑歐陽子墨嗎?”想著,洛紫欣幹脆直接問。
歐陽淩白點頭,又問:“你不是也懷疑他?”
洛紫欣誠實的點頭。
“可是我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純粹是一種直覺。
前世她對這位堂小叔子也不甚了解,但是前世,他娶了陸雨萱,陸雨萱是個什麽鬼?她一清二楚。
所謂物以類聚。
她不信歐陽子墨,從一開始。
但是前世與她沒有什麽來往的歐陽子墨。
這一世卻是主動與她親近。
先是送琴譜,而後送琴,這一次,她被劫持,他居然也摻和進來了,而且還算是想要救她,結果沒救成。
巧合多了就讓人起疑了。
“現在有了。”誰知歐陽淩白突然道。
洛紫欣不解。
歐陽淩白卻也不說了。
洛紫欣突然有點小激動起來。
歐陽淩白能及時的趕到救她,說明他肯定是調查出來了一些事情。
她雖然不清楚,但是也能猜出來,這件事情,隻怕牽扯不小。
歐陽淩白不和她說清楚,也是正常。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隻能忍了。
歐陽淩白看她一眼,唇角若有似無的挑了一下。
將軍府裏,有小月芽假扮洛紫欣裝病,所以,受傷沒好的洛紫欣暫時也不用回去,不過,一直到這會兒,月白還沒有信。
洛紫欣回憶當時月白是進了那個院子,歐陽淩白派人去找了,那個院子是一個閑置的空院子,平時根本就沒有人。
當晚是有人在裏麵做局,故意引月白進去的。
人,肯定也是被帶走了。
隻不過,花山那邊找不到月白。
而歐陽淩白抓回來的那個黑衣男人,暫時還沒有審,所以也沒有線索。
洛紫欣著急起來。
別的事情她可以暫時不管。
可是月白,她不能不管。
“放心,月白她是受過訓練的,她不是一般的侍女,她不會有事的。”歐陽淩白勸慰著急的洛紫欣。
“可是她失蹤了,你也沒有查到線索!”洛紫欣咬牙,覺得歐陽淩白冷血。
是的。
他本來就是冷血無情。
這件事情,沒人比她更清楚了不是麽?
“這裏是瓊華樓,我能不能讓風婉過來陪我一下?”她想了一下決定自己的事情自己來。
歐陽淩白看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她的想法,然後同意了。
洛紫欣坐在軟榻上,靠著柔軟的引枕,看到風婉進來,她吃了一驚。
風婉在外麵就是鳳千千,千紫齋風情妖嬈的女掌櫃。
可是今天,風婉打扮的可謂是素淨。
而且神色落落,有點古怪。
“你怎麽了?生病不舒服了嗎?”洛紫欣奇怪的問。
風婉搖了搖頭道:“沒有。”
洛紫欣翻了一個白眼,這樣子,說沒有是把她當傻子嗎?
風婉苦笑了一下,問:“你幹嘛叫我來?”
“怎麽了?”感覺古怪,洛紫欣想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搖頭道,“你想岔了,我叫你來,不是為了那……誰,是我自己有事情讓你幫我。”
風婉神色一頓。
她前幾天來瓊華樓的時候,被那個瓊娘給攔了,所以今天第一時間就以為洛紫欣是想幫她什麽,所以才會……不想,竟然不是?
“讓我幫什麽忙?”
洛紫欣沒直接說,而是示意風婉湊近過來,對她耳語了幾句,風婉聽完,臉露詫色,疑惑的看著洛紫欣,過了一會兒,她勾了勾唇角,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