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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何去何從

  而此時被鶴瑾念著的寧微生正好好的坐在福澤苑裏,喝著自家大哥泡的青茗,看著自己的小人兒正笨拙的學著如何泡茶,眼裏是享受的光芒,比之皇宮裏的那個人,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悠閑。


  寧飛羽看著被摔碎的第三套茶杯,終於決定放棄了,即使寧飛羽沒有將自己最為真愛的紫砂壺拿出來,但是被離染失手摔碎的那三套,每一套都是價值不菲。


  其中似乎有一套是寧家某位家主大壽的時候,別人獻上的壽禮。


  無奈的按住離染那蠢蠢欲動的手,寧飛羽將一塊點心放到了離染的手裏。


  寧飛羽沒有想到離染居然會對泡茶這麽的,這麽的,沒天賦,在寧飛羽看來,饒是再手腳不利索的人,恐怕也就是將茶泡老,卻沒有想到離染的戰鬥力居然這麽的強悍,生生的砸了他的三套茶具。


  就是茶壺也沒有幸免於難。


  離染有些手足無措的拿著手裏的點心,眼裏難得露出了怯生生的神色。


  離染心裏也是無奈,也許是因為係統的原因,離染做飯是時候很是流暢,使得離染忘記了自己在家裏的時候,曾經將整個廚房都差一點給炸了。


  要是沒有係統的話,離染其實就是一個家務白癡……


  寧飛羽倒是沒有多責備離染,寧飛羽是嚐過離染做的飯菜的味道的,很美味,這也就讓寧飛羽在潛意識裏認為離染做飯很好。


  殊不知,那全是係統的功勞。


  離染將手裏的點心放到了自己的口裏,有些食不知味的嚼著,其實離染是真的將自己看的太高了,做飯和泡茶這樣高技術的火,確實不是離染能夠駕馭的。


  寧飛羽將寧微生手上的杯子奪了去,眼含責備的看著寧微生。


  寧微生無奈的舉起雙手,將一邊正在自怨自艾的離染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離染此時正在自暴自棄的狀態,即使自己位置變了,也沒有注意,但是,因為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而不自覺的將自己的靠在了寧微生的懷裏。


  寧飛羽搖頭,自己的弟弟,這惡劣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幸好的是,離染這兒小笨蛋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不得不說,這二人是絕配。


  日子就這樣在寧微生悠閑的喝茶,調戲離染中漸漸過去了。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忽視就不會存在的。


  過了半個月之後,鶴瑾已經將謀反之事的後續處理好了,而此時,也有了一個極為棘手的家夥,那就是鶴儼。


  鶴儼畢竟是皇子,即使謀反失敗,在天牢裏占據的仍然是最好的房間。


  雖然那個所謂的最好,不過是一個單獨的小間,裏麵幹幹淨淨的沒有稻草,而是有著一席被褥罷了。


  天牢是建在地下的,即使此時還沒有入冬,但是天氣也不是那麽的好,天牢裏到處都是陰濕的氣息。


  而鶴儼卻像是沒有注意到天牢的環境似得,定定的坐在那個床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處,其實,若是想著鶴儼看去的方向,就會發現,其實鶴儼是在發呆。


  隻是不知道,鶴儼此時是否後悔?


  鶴瑾在天牢門外看著自己昔日的大哥,昔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皇子,也會有這一天,在天牢裏苟延殘喘。


  不過,若是事情重來一遍,鶴瑾也不會後悔,路都是自己選的,饒是鶴瑾在鶴儼謀反的路上推了一把,但是若沒有那野心,有為何會被推動呢?

  說起來,不過是一個選擇罷了。


  “大哥。”鶴瑾開口道,聲音低沉,在這有些逼仄的天牢裏,傳遞出一股潮濕之感。


  鶴儼散亂的目光開始漸漸的凝聚,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鶴瑾,眼裏驀地閃過了一絲憤恨的目光。


  看來,鶴儼是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


  鶴瑾看著此時的鶴儼,胡子因為沒有及時清理而糾結在一起,亂糟糟的一團,昔日總是被細細的盤起的烏發此時變得幹枯發黃隨意的披散在身上。身上是一身洗的發白的囚服,甚至在鶴瑾還看到了補丁的痕跡。


  此時的鶴儼,哪裏還有昔日的威風?

  “六弟,我真是小瞧了你。”鶴儼的聲音喑啞幹燥,像是失修的紡車,吱呀吱呀。


  “大哥過獎。”鶴瑾倒是對鶴儼的誇獎接受的理所當然,成王敗寇,如此而已。


  “你就不怕你做的一切被父皇知道?”要知道父皇現在可是最討厭兄弟內鬥了,鶴儼在心裏惡意的想,若是鶴瑾的計劃被父皇知道了,是不是就……


  “大哥難不成到現在還在幻想?”鶴瑾嗤笑一聲,“你以為我做的事情父皇就不知道嗎?”


  “什麽!”鶴儼心下一驚,鶴瑾所做的,都是父皇授意的嗎?

  在那一會瞬間,鶴儼的眼裏閃過了一抹濃重的陰毒。


  “你不用怪父皇偏心,”鶴瑾自然是看到了那一抹陰毒嗎,心裏有些失望,“你給父皇下蠱的時候,是否想過他是我們的父皇!”


  “父皇,哈哈哈!!”鶴儼低低的重複著這個此,驀地大笑了起來,“那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


  “鶴儼!”鶴瑾是真的被鶴儼的行為惹火了,不由的喊出了鶴儼的名字。


  “六弟,父皇不過是你一個人的父皇,管我們這些人什麽事?”鶴儼的眼裏是明晃晃的諷刺,自小,鶴瑾就備受寵愛,其他的皇子,不過是父皇眼裏可有可無的存在,就像是鶴郊一般,在父皇的眼裏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就是出宮建府,也是拖了鶴瑾的光。


  這讓鶴儼如何不恨?


  若是從未享受過父皇的親情便也罷了,但是,在知道了何為父親之後,有被自己眼裏的父親,那座高山給拋棄了,那種感覺,誰會明白?

  鶴瑾會明白嗎?


  不,不會,鶴瑾的一生,實在是太過幸運,哪裏會知道何為失寵?

  鶴郊?


  從未得到過,也許在學會了不再期盼之後,父皇於特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


  可是,鶴儼卻是在鶴瑾出生後一點點的,失去了父皇的關注。


  “既然父皇已經不在意了,那麽就是我的敵人,殺了我的敵人,有何不對?”鶴儼笑了,笑的邪魅,似乎在鶴儼的心裏,皇帝的命,不過爾爾。


  鶴瑾的拳頭被捏的緊緊的,他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就砸了上去。


  “鶴儼,你好自為之,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鶴儼猛地甩了袖子,轉身離去。


  等到落鎖的聲音消失之後,整個天牢裏再次隻剩下了鶴儼一個人。


  但是,鶴儼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居然會有兩個人前來探望他。


  看著站在門外的寧微生,鶴儼的眼裏閃過一絲憤恨,但是,在如何憤恨,也是無濟於事。


  寧微生此次前來也不是來看一個死人的,而是帶了一個人前來。


  “你最好是長話短說。”寧微生看了鶴儼一眼,那淡然的眼神,讓鶴儼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但是,看到寧微生身後的人時,鶴儼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裏。


  居然是他。


  程宏還是和以前一樣,話少的很,見寧微生說完了,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寧微生看了這兩人一眼,就離開了。


  隻剩下鶴儼和程宏二人。


  鶴儼打心底裏對背叛之人很是惡心,此時自然是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靜。


  程宏和從前的無數一樣,話說的極少,“我隻是想知道,你那個時候究竟是為什麽,毀了我的家鄉。”


  聲音嘶啞,像是在壓抑著心裏的某種感情。


  鶴儼不打算回答,或者說,鶴儼早就忘記了。


  程宏久久沒有得到答案,終於忍不住,將手伸進了天牢的柵欄裏,將鶴儼狠狠的抵在了柵欄上,看著鶴儼臉上憤怒的表情,程宏眼裏的恨意清清楚楚的看在了鶴儼的眼裏。


  鶴儼心裏一驚,為什麽在之前都沒有見過他此時的表情?

  這個人,實在是太能忍了……


  程宏細細的看著鶴儼的神色變化,直到確定了什麽,才麵無表情的放開了抓住鶴儼的手。


  “看來,你已經忘記了。”程宏開口,“不過,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還是十年前的事情,你讓人火燒了一個村子,將裏麵的人全部關在村子裏,所有敢逃出來的人都被你斬殺。”


  鶴儼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十年前,自己似乎是去治理瘟疫了?


  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燒過的村子不計其數,全是被瘟疫感染了的村子。


  “沒有。在我離開的時候,村子裏沒有任何的異狀。”程宏看到了鶴儼眼裏的疑惑,但是,就是在這樣,才更是不可饒恕,居然連查都沒有查,就認定了村裏的人染上了瘟疫,一村子的人,被活活燒死。


  人名,在鶴儼的眼裏究竟是什麽?

  程宏沒有在這裏多留,說完就離開了,對於一個已經將自己的罪行忘記的人,沒有什麽好說的。


  感受到微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程宏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天空,村子的仇,他已經報了,以後,句再也不用在仇人的身邊隱忍,隻是,時候的路,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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