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孫子兵法的一半
當然,莫展對離染刮目相看的時候已經是以後的事情了。
至於現在,離染還在和莫展對峙中,寧微生自然是站在離染這一邊的。
莫展不想和寧微生有什麽衝突,但是,對於離染,莫展的心情實在是說不上好。
“既然如此,還請寧家主見諒,莫展告退。”看著莫展那規範的禮儀,寧微生在心裏感歎,不知道這個莫展是天生對此敏感呢,還是在莫家主的摧殘下來學會的。
想起自己之前見到的那些將軍,幾乎個個隻會拱手禮,其他的,也不知是不願還是根本就不會?
莫展的貴族禮則是到位了十成十。
見莫展已經不見身影了,寧微生也帶著離染回到了寧府。
不過,現在還不是說莫展那完美禮儀的的時候,看著離染因為生氣而皺起的小臉蛋,寧微生的心情驀的好了起來,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厚道,但是,看著離染那氣鼓鼓的小臉,寧微生的心裏總是柔軟了許多。
也許是因為離染生氣起來的時候,臉上鼓鼓的,和離染還未長高的時候很是相像。
“你還在笑!”離染抓著寧微生的手,不滿的剜了寧微生一眼,在心裏暗搓搓的想著,要是自己吧孫子兵法拿出來,看那個叫什麽莫展的還敢不敢小看自己!
打開劍網三的遊戲係統,離染細細的看了一下,裏麵不僅有孫子兵法,甚至連別的兵書也有不少。
不過,還需要抄錄罷了。
說幹就幹,離染從背包裏找出了幾支毛筆和一堆的紙張。
什麽桃花箋之類的宣紙或者是墨。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離染將那些抄書的材料拿出的時候,沒有見到,寧微生的眼睛瞬間百年的雪亮,但是,寧微生並沒有打攪離染抄書,隻是看到離染如此熟練的拿著手中的狼毫,心裏微微驚訝。
而且,那書相同的字跡之間居然是分毫不差!
離染在抄錄書籍,寧微生不好打擾,便隨手拿起一本離染已經抄錄好的書籍,細細看了起來。
則不看還好,寧微生的心裏咯噔一下,這是離染自己想的嗎?
看著離染忙碌的身影,寧微生又一次的發現,自己對離染的了解說實在是太少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染兒,居然還會兵法。
看著手裏的兵書,寧微生輕輕的念了起來。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越是看下去,寧微生眼裏的驚訝就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一把握住了離染的胳膊,寧微生急急的問道:“染兒,你這上麵的孫子,是誰?又是住在哪裏的?”
離染正寫著呢,被寧微生一拉,剛下筆的一個“載”字,那上麵的那一點就被帶出了出去。
結果還不等離染生氣,就被寧微生那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了個措手不及。
離染歪歪頭,“這是我早就知道的啊!”
的確是早就知道的,隻是隻知其名不知其意。要不是係統裏有孫子兵法,恐怕現在離染還是背不出來的呢,離染知道的,不過是平時最為常見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已。
寧微生見離染那乖巧的樣子,再看看離染那寫歪了的“載”字,心下明白,離染這是生氣了。
抬手將離染寫錯的字劃掉,在規規整整的重新寫了一個“載”字,寧微生的字,不像是離染的一般,離染最近已經可以不借係統而寫出真正的毛筆字了,但是就和離染本身的性格一樣,離染的字很是規整,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幼圓體。
而寧微生的字,卻是張狂的很,即使是寫的規規矩矩的楷書,也是鐵畫銀鉤,字字剛健鋒利,其中透著一股子的狂傲,卻是和寧微生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很是不符。
離染看著那明顯是兩個風格的字體,原本鼓起來想要教訓寧微生的想法也是瞬間就泄了氣。
順手將被寧微生弄壞的那一張紙給拿了出來,塞到了寧微生的懷裏。
“這是係統裏記載的,孫子在我的家鄉那裏是一個很有名的人,不過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人了,這個孫子兵法就是從那個時候傳下來的。”
寧微生停了離染的解釋,心裏湧上了濃濃的失落,若是東鶴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的話,那……
“別想了,哪有那樣好的事情?”離染見寧微生的臉上是濃濃的失落,不禁嗤笑一聲。
寧微生點頭,“確實如此,如今能有這樣的兵法留存已經很是不錯了,多的,確實是我強求了。”
離染卻是明白寧微生的感慨的,“沒有辦法,人活於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們的計劃到現在,雖然是磕磕絆絆,但是,到底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了。”
寧微生聽離染如此說,心裏明白離染是對將來的事情有些擔心了。
歎了一口氣,寧微生安慰道:“莫展雖然人有些迂腐,但是他的統帥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再加上這本兵書……”
說著,寧微生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些什麽。
回首將離染抱到了自己的懷裏,寧微生微微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很是誘惑的對離染說:“染兒,不如,這本兵書就隻給莫展半本如何?”
“為什……”離染剛想問,轉瞬間,就明白了寧微生的用意,本來莫展就對離染的存在很是不滿,若是知道離染的手裏居然會有這般讓人眼饞的兵書,那臉色……
隻是想想,離染就覺得很是解氣。
寧微生見離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著吻了吻離染的頭發,“既如此,染兒就先將這半本寫出來,我給莫展送去?”
離染點了點頭,就投入了抄書大業中,寧微生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無奈苦笑。
至於莫展的臉色之如何的,離染卻是沒有機會看了,因為,在莫展還在為寧微生交給他的半本孫子兵法而感歎的時候,就見一個小兵模樣的人掀開簾帳進了來。
莫展一見那個人,臉上就迅速的換上了一副正容。
寧微生見莫展如此作態,便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當下就很是自覺的離開了。
待寧微生離開後,那小兵便附在莫展的耳朵上說了些什麽。
莫展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而外麵的寧微生,倒是能夠猜得到裏麵的人說的是什麽。
至於原因,就是寧微生之前從程宏那裏得到的一份情報,關於鶴儼在長安級東鶴其他的地方的產業明細,極為詳細的說明了鶴儼名下的產業。
當然,鶴儼可不是用的自己的名義,而是一部分用了程宏的名義,而另外的一部分,就是用的一個死人的名義。
而現在,那一部分利用程宏的名義進行的產業,恐怕在不久的將來,會讓鶴儼跳腳吧?
寧微生微微眯起眼睛,淡笑著將手中的折扇打開,真的是,忍不住想要將那個計劃提前了呢,不過,將心裏的興奮壓下,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在程宏的身份被拆穿之前,不宜輕舉妄動。
不過,算算時間,寧微生在心裏大致估算了一下,再過上半個月左右,事情就該結束了。
到那時,寧微生將一切事情解決完了之後,也好帶著離染浪跡江湖。
將手裏的折扇收起,走出去的時候,將那把折扇隨手扔給了一個小兵,這樣沒甚大用的東西,也不知道鶴儼是如何想的,居然很是喜歡。
寧微生想著那本兵書的事情,心不在焉的走著,莫展定然是會再向自己討要的,到時候,可以讓莫展欠下染兒不大不小的幾個人情。不說以後會不會用的上,有這樣的“把柄”,以後到了莫家人的地方的時候,有些事情有好辦。
寧微生徑自想著之後的事情,好似眼前鶴儼的叛亂這件事情,定然會完美的解決似得。
事實上,鶴儼謀反這件事情,就是寧微生和鶴瑾一手策劃的,還記得之前被離染否定的那個計劃嗎?
那個計劃就是如此,將鶴儼一步步的逼上謀反的道路,鶴瑾對付鶴儼也就有了最為正大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