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章 找根繩子把你拴身上得了
修三少的辦公室隻是辦公室,沒有打造成生活社區的臆想,就連裏麵那間休息室也隻是用來洗澡換衣服加班的時候睡覺用的。
整個辦公室裝點的還不如家裏的房間。
蘇綻拿著筷子戳著魚缸裏的兩條小金魚,嘴裏念念有詞。
“這樣的環境你都能生存下來,生命裏挺頑強啊,你是從北極挖出來的吧,不然的話,怎麽抗住那個天然冷氣槽的,每天都和他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不覺得冷麽?”
小金魚很好玩,蘇綻戳一下,它們就動一下,戳著頭了,就搖著尾巴,戳著尾巴,頭就亂搖亂晃。
秘書小姐姐進來去飯盒,看她還在戳著那兩條小金魚玩,提醒了她一下,這兩條金魚是哪哪個公司的老總的千金送的,還挺名貴。
蘇綻笑了笑,戳得更來勁了。
千金怎麽樣,老總又怎麽樣,人家修三少心裏有了人了,別說你就送兩條金魚,就算是你把整個養魚場搬來,修三少也不會動心的。
人家現在還惦記著《夢中的婚禮》呢,你又算哪根蔥?
嗯?嗯?嗯?
玩夠了,筷子扔進了垃圾桶裏,蘇綻給魚缸裏撒上魚食就跑去休息室睡覺了。
一個中午的提心吊膽不踏實,全都在修丞謹不客氣的嘲笑中消失不見了。
蘇綻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覺,醒過來的時候修丞謹還沒有回來,她也不著急,就又去玩那兩條金魚了
很快,蘇綻就笑不出來了。
之前還活力滿滿的兩條金魚,此刻全都肚皮朝上,水上還漂浮著一些剩下的魚食。
蘇綻愣愣的看著那兩條金魚,又看了看垃圾桶裏的筷子,目光最後落在自己完好無缺的右手上,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因果關係。
她手欠,將金魚戳死了?
明明那麽可愛的兩個小家夥兒,她為什麽要手欠呢?
修丞謹從來不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對那個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有著朦朧的好感,才收下的呢?
畢竟《夢中的婚禮》簡直就是一座難關,到現在都還沒有攻克下來,誰能保證修三少沒有打算換一個目標。
沒有證據證明修三少的的確確是一個長情的人吧?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修丞謹帶著幾個助理走了進來,看到她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表示對她聽話的讚許。
蘇綻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來,隻能看著他坐在辦公桌的後麵,跟幾個助理談公事,簽文件。
做賊心虛的某人全程坐立不安,也不知道現在跑還來不來的及。
在坦白從寬和肇事逃逸之間來回拉鋸。
最後,還是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開玩笑,要是遇到事情就跑,那還是綻姐了麽?
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這兩隻金魚,大不了自己再去求那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給買兩條就是了。
也順便讓她知道,她不是自作多情,修三少其實對她並不是那麽無動於衷。
所以,當助理團隊離開之後,蘇綻毅然決然的捧著魚缸來到辦公桌的前麵,
“怎麽了?”
修丞謹一抬頭,就看見蘇綻抱著魚缸,含情脈脈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嗯,是含情脈脈吧?
陳飛邈說了,一般當女孩子眼睛發直的看著你的時候,就是含情脈脈,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優雅從容,不要破壞氣氛。
隻是當修丞謹看到蘇綻懷中姿勢奇怪的抱著魚缸時,眼皮輕輕的抽了抽。
這和陳飛邈說的好像有些出入。
“三哥!”
蘇綻咬咬牙,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說道:“金魚,讓我弄死了!”
修丞謹:“……”
感情不是含情脈脈,是做賊心虛。
修三少這回抽河蟹動的是臉皮。
手中的筆在文件上畫出長長的一條,看得蘇綻心驚膽戰,連忙後退一步,以便隨時逃跑。
“你今天……”
修丞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掰著手指頭給她算:“自行車被偷了,行,這不是你的錯,手被劃破了,好,這是竹子的錯,衣服被劃破了,好這也是竹子的錯,可是,我這間辦公室裏,我覺得沒有什麽是能讓你沒有安全感的東西吧?
怎麽金魚還死了?
蘇綻,你告訴我,接下來的時間,我是不是要給你栓個繩,你才能平安無事?”
蘇綻梗梗脖子,嘴硬的說道:“嗯,其實這次有事的不是我,是金魚?”
“所以呢?你現在要去買兩條新的金魚賠給我麽?”
看看看看,果然吧,重色輕妹的家夥,果然是很在乎這兩條金魚,她就知道。
“我去給你重新買兩條。”合著眼皮,蘇綻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真的去了,再把人家店給砸了!”
蘇綻歪著頭,沒有得到一點安慰,反而覺得心裏更難受了。
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就是那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不是那個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買的金魚,他就不打算要了?
好啊,果然,男人都是容易變心的動物,還談什麽長情,忘記了昨天請幫忙的時候深情款款的說著《夢中的婚禮》的樣子了,現在就變心了,就被這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的兩條金魚給收買了。
果然啊,男人都是沒一個好東西。
蘇綻內心憤憤,抱著魚缸轉身就走。
“你去幹什麽?”
後麵的修丞謹想起她狀況百出的這一天就覺得頭疼,連忙問道。
“已經害得人家沒了姓命,總不能連葬身之地都沒有,我去給它們舉行葬禮!”
順便哀悼一下你修三少還沒來得及開始萌芽的另一段愛情。
蘇綻暗暗地腹誹。
“不用了,你放在那吧,一會讓別人處理。”
修丞謹努力克製住嘴角的抽河蟹動:“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可別再弄出什麽事情來!”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站起來從她懷裏將魚缸拿走,可別等一會再把魚缸弄大了,玻璃碎片劃到她什麽的就不好了。
修丞謹從來不是杞人憂天的人,蘇綻也不是那種處處讓人不放心的存在,可是,今天就不一樣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真恨不得給蘇綻栓根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得了。
“你很在乎這兩條金魚?”
蘇綻看著他,問出了心中一直糾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