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紅顏舊
樓小小也不拆穿這個“死忠粉”的解釋，他說是“運氣”那就是“運氣”咯，畢竟有些粉絲的內心還是比較羞澀的，尤其是麵對自己偶像的時候，會抹不開臉麵，故作鎮定，如若無其事一般。其實心裏已經激動的要死的那種。
若不是早就知道，樓小小也差點被李唐的演技給騙了過去。但是仔細想想，這種粉絲挺可愛的，不是嗎？
樓小小心裏偷笑，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翻開了第二首詞譜。瞬間瞳孔一縮，瞪大了雙眼，抬頭緊緊的盯著李唐。連聲音都激動有些顫抖的問道：“這，這首歌是……”
李唐有些莫名其妙，這女人怎麽突然就激動起來了？探過去看了眼歌曲，不解的問道：“這歌，怎麽了？”
“沒，沒什麽。”樓小小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平複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動，說道：“隻是覺得這首詞寫的很好而已，很有味道。”
然後像是有些好奇，有些隨意的問道：“這首歌背後是有什麽故事嗎？看起來好像有些悲傷。”
“啊，這個啊，是一個故事裏我很喜歡的一個人物。一個英姿颯爽的女郡主，有勇有謀的女將軍。”李唐笑了笑回答道。
“果然是她，我沒猜錯。”樓小小呢喃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看著李唐的眼神中越發明亮，流露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有些好奇，有些驚歎，還帶有一些，傾慕？
呸，肯定是錯覺。
肯定是舔狗三大錯覺定律，理智點。
李唐看著眼前完美無瑕得臉蛋，在心裏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扇醒。人家是什麽人物，自己是什麽東西，李唐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但是，被一個女生這麽盯著看，而且是這麽一個漂亮的女生盯著看，李唐總歸有些不自在，尬笑了幾下，問道：“那個，有什麽問題嗎？”
“沒。”樓小小應了一句。然後回過神來，刷得一下臉紅起來，趕緊解釋道：“剛剛不好意思，想到一些事，太過入神了。”
“哦，哈，沒事。”李唐也是有些釋然的輕出一口氣，隻是心裏莫名的感覺有一絲的失落。
李唐看著又低頭看著曲譜的樓小小，也順勢轉過身，不再看著樓小小。有些慌亂，漫無目的在電腦上胡亂點著。
不一會，樓小小就已經看完了這幾首詞曲，顯得有些開心，笑著說道：“寫的真好，我很喜歡。”語氣中帶有些異樣，似是在隱喻著什麽。
李唐也沒注意到，順手接了過來，笑道：“其實用的來說，並不會又太多人喜歡這種故事。隻是我個人喜愛而已。”
“不會啊，我感覺很好啊，你有些妄自菲薄了。”樓小小歪了歪腦袋。
李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抬眼看了看時間，微微想了想，抓起這幾張詞譜站起身對著樓小小道：“你先自己忙活吧，我出去一趟，有什麽問題問他們也行的。”
“好的。”樓小小先是應了句，但是看到李唐手中抓著的那幾張詞譜，便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去錄歌嗎？”
“嗯，找個朋友幫忙錄一下音再慢慢製作。”李唐笑了笑。
“那方便我也一起去看看嗎？”樓小小看了看李唐繼續道：“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做，而且我也想熟悉一下周圍的工作環境。”
李唐心底裏其實莫名的有一絲抗拒，因為他準備去找莫恩的，不知道是他心裏不願意樓小小打擾他和莫恩兩個人的空間，還是不願意樓小小和莫恩見麵。亦或者，兩者皆有？
當然，這種瞬間的感覺，李唐是不會在意到的，他也隻是頓了頓，便笑著對樓小小說道：“那一起走吧，順便帶你逛一圈周圍。”
樓小小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趕緊跟著站了起來，緊緊的跟在李唐身後，走了出去。
李唐也不急著找莫恩，便帶著樓小小慢慢的在過道上散步，一邊比劃著介紹著周圍，哪裏是錄音室，哪裏是藝人部，哪裏練習室。
樓小小一身漢服邁著優雅的步伐他跟在身邊，時不時點點頭，待看到訓練室裏的人美妙舞姿時，又發出一陣陣驚歎。偶爾又有些好奇的詢問兩句，微笑著等待李唐的解答
“哇，這些人都好厲害啊。不過也太辛苦了吧。”樓小小路過一個正在練習的男團組合以後，忍不住心裏的感歎道。
李唐笑著解釋道：“男團的競爭其實要比一般的藝人競爭要大很多，而且大多數男團都是走現場的，舞蹈，唱功這些能力都不能鬆懈。一不小心，可能就有新的組合超過你。這種人氣下滑是很嚴重的。”
“尤其是半島那邊，在國際上，那邊的組合比我們這邊的要有影響力一些。但沒辦法，人家主打的就是男團和女團。而且，人家的訓練強度還有強上不少。”
“哦，這樣啊。”樓小小了解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李唐，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那麽多啊。”
李唐眼神微微一眯，“我懷疑你在侮辱我的專業。”
“哈哈，不敢，我是稱讚你懂的多。”樓小小笑著擺了擺手，似是無意的說道：“你這歌是要去找莫恩錄嗎？”
李唐微微一愣，點了點頭，“是啊。”
“那你們關係還挺好的嘛。”樓小小有意無意的轉頭看向旁邊的練習室，一邊說道。
“還行吧。”李唐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繼續說道：“主要是我也隻認識她一個歌手藝人啊，不找她幫忙那找你啊？”
“啊，這樣啊。”樓小小轉過頭展顏一笑，道：“你也混的太慘了吧，怎麽說也是個正經的詞曲家啊。”
“噗，紮心了。”李唐一臉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惹得樓小小笑得更歡了，兩個大大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兩人一路說笑，很快就來到了莫恩平常時練歌的地方，李唐往裏麵一看，果然還是在練歌。
李唐也不得不感歎莫恩的勤奮，平常時隻要沒有什麽通告，準是在練習室裏練歌。當然他也自己有度，練到一定程度便休息，不會弄傷嗓子。
李唐推開門，帶著樓小小走了進去，莫恩看到李唐有些欣喜，但是看到後麵的樓小小微微一愣。
李唐見狀笑著對莫恩解釋道：“樓小小，現在是剛進我們詞曲部的新同事。”
莫恩回過神，趕緊對著樓小小欠了欠身，打招呼道：“樓小小老師，你好。”
“你好，莫恩，不用太過客氣。”樓小小點了點頭笑著回應道。
莫恩笑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起過來的二人，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你們這是……”
李唐把手中的詞譜揚了揚，笑道：“這次是想要你再幫我錄幾首歌，順便帶樓小小到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莫恩眼神一亮，有些驚喜的說道：“你寫的新歌嗎？”
“嗯，可能不是很好，所以依舊是簡單錄製一下就可以了，後期我再自己製作。”李唐點了點頭，把手裏的詞譜遞了過去。
莫恩雙手接了過來，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
李唐看了眼莫恩，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卻無意中看到現在一旁微笑著的樓小小，想了想，開口道：“莫恩，這次有好幾首歌，也不急，你自己先熟悉一下，我帶樓小小再逛一下，待會我過來伴奏就可以錄歌了。”
“不用了，要不我們就在這等一下吧，我也想看著你們練習和錄製，說不定還可以幫忙打個下手呢。”樓小小聞言笑著開口說道，隻是聲音中有了些平時沒有的急切。
李唐看了一眼樓小小和莫恩，撓了撓頭道：“行吧，無聊的話可別怪我。”
隻有莫恩聽到她的話，不經意間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視線轉移到了手中的詞譜當中。
不一會，莫恩眉頭一跳，然後慢慢蹙緊了雙眉，神情有些疑慮，好像在回憶些什麽。
“怎麽了？”正在擺弄樂器的李唐注意到莫恩的神色，不由出聲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感覺熟悉，好像有種特別的感覺……”聽到李唐聲音的莫恩一邊搖頭一邊回答道。
說著抬頭看了眼李唐，正想繼續說下去，卻突然看到了一身漢服恬靜的站在李唐身邊的樓小小，神情一愣，雙眼瞬間閃過明悟。
“原來如此……”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樓小小，蹙緊的雙眉也放鬆了下來，笑著對李唐說道：“沒事，想起了一些東西。”
李唐奇怪的看了眼她，不過李唐相信以莫恩的能力，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所以又低下頭開始擺弄起設備和樂器。
莫恩低著頭看著詞譜，眉間卻不知覺的多了幾分苦澀和憂愁，本來應該欣喜心情一下子冷卻下來。
雙眼有些出神的看著手中的的詞譜，雙手緊了緊，捏著詞譜有些發白，鼻翼無聲的扇動幾下，心裏有些五味雜全。
“上次是道姑，這次是琅琊風雲嗎？”
莫恩眨了眨眼睛，緊緊的看著詞譜上的幾個大字。
紅顏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