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難以名狀的痛楚
\t\t是夜，鳳瑾然靠在涼亭之中，迎麵吹來的風吹起她的秀發，吹亂了她的心。鳳瑾然伸手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心中不知想到了什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瑾然，你……在想什麽？”
\t就在鳳瑾然沉思的時候聽見了軒轅逸的聲音，背脊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軒轅逸自然將她的不自然看在眼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鳳瑾然沒有回頭還是靠在那裏，就在軒轅逸以為她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聽見了她的聲音。
\t“這麽晚了軒轅公子還沒有睡嗎？”軒轅公子，又聽見她叫自己軒轅公子了。軒轅逸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看向鳳瑾然的眼中也多了一些複雜的情緒。鳳瑾然自然不知道此刻軒轅逸的心思，沒有聽見他的聲音，鳳瑾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t就在軒轅逸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鳳瑾然突然轉過來看著他的臉，鳳瑾然直直的盯著軒轅逸的臉看像是以後看不到一般。“你……”軒轅逸不解，想要開口詢問可隻說出啦一個字卻不知下麵該說些什麽。
\t鳳瑾然放在他臉上的目光並不是很灼熱，她的眼神很認真像是在思考一些什麽東西。軒轅逸突然之間覺得有點心虛，不敢在和她對視稍稍的移開了目光。鳳瑾然感覺到軒轅逸的不自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沒有在盯著他反而是玩弄著手中的茶杯。
\t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涼亭之中，誰都沒有開口在說話。坐了一刻鍾軒轅逸終是忍不住想要和鳳瑾然說話，他很不習慣現在和鳳瑾然相處的方式。他現在開始懷念起以前來，以前他和鳳瑾然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麽尷尬的處境。
\t那個時候他隻是當做一場遊戲，而她卻是付出真心。那麽現在？軒轅逸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都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到他們原來相處的那些畫麵，也擁有不了那個時候的情感了。他知道，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從夜韻歡來到這裏之後鳳瑾然對他越來越淡漠了。
\t他想打破這種靜謐的氣氛，可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麽話。而鳳瑾然絲毫不知軒轅逸此刻所想的，她隻不過沉入到自己的思慮中去了。等鳳瑾然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氣氛已經算得上是尷尬了。
\t見軒轅逸沒有說話的意向，鳳瑾然隻能夠開口打破這種氣氛，她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氣氛。“軒轅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鳳瑾然說完這句話等了一會兒，軒轅逸沒有回答便起身。
\t等到鳳瑾然離開亭中軒轅逸還在坐在那裏，鳳瑾然在軒轅逸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扯起嘴角。鳳瑾然啊鳳瑾然，你怎麽就這麽不懂得放手啊，人家都沒有打算要和你談話。你為何想要對方喊住你？鳳瑾然搖了搖頭，打算把這種情緒甩出去。然後這個時候軒轅逸卻開口了。
\t“瑾然，你在躲我。”鳳瑾然無聲的笑了一下，聽對方如此堅定的聲音她不免覺得好笑。“瑾然，你為什麽要躲我？”軒轅逸說著從亭中快步走了出來，走到鳳瑾然的身前停下。鳳瑾然抬頭便看見對方淡淡的表情，她張了張嘴最後隻是笑了一下。
\t“瑾然，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從來沒有懂過你，你說你愛我，可是你現在……我絲毫沒有覺察到你的愛意。”聽完軒轅逸說的話，鳳瑾然忍不住搖了搖頭。鳳瑾然眨了眨眼看著軒轅逸扯開一個笑容，心中卻疼痛不堪。
\t鳳瑾然啊你究竟愛上的是怎麽樣的人，到現在這般地部對方卻還是不了解你的心，你的愛。鳳瑾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隻是靜靜的看著軒轅逸。就在軒轅逸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鳳瑾然才慢慢的開口。
\t“軒轅公子不明白，在下一介草民又如何明白的了？軒轅公子的結發妻就在鳳某的府中，軒轅公子也知道。”鳳瑾然停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著軒轅逸的眼眸。“既然軒轅公子妻子都有了，又何必在來糾纏鳳某。至於軒轅公子的話，鳳某直說吧。
\t我愛的是軒轅逸不是你，我愛的那個軒轅逸已經死了，在下的心也死了。軒轅公子以後莫要在問鳳某關於情愛的事情了，鳳某累了，不想再被你當做玩物一般的玩耍。鳳某對情感很真，玩不起，也不想玩。
\t若軒轅公子想要找人陪你玩，大可以去找別人，鳳某就不奉陪了。話已至此，鳳某就不在多說什麽了，手臂上的傷口多謝軒轅公子的照顧了。時候不早了，鳳某就此告退了。”鳳瑾然一口氣說完也不給軒轅逸回神的時間轉身而去，軒轅逸下意識的想要抓住她。
\t可最後什麽都沒有抓住，絲滑的衣裳滑過他的指尖什麽都沒有留下。軒轅逸轉過身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緩緩的伸起手放在胸口的位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能夠感覺到心髒在跳動，也感覺的到心髒跳動一下就拉扯一下的疼。
\t一夜無眠，軒轅逸根本睡不著。想起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軒轅逸低低的笑了起來，蜷縮在一起抱住自己的軀體。軒轅逸沒有想過原來他也是如此脆弱的人，他以為她已經夠強大了。可是午夜夢回鳳瑾然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一字一句的重複。
\t每當聽見她說她愛的那個軒轅逸已經死掉的時候，軒轅逸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可是這又怎麽樣，到底都已經成為過往了。這幾天鳳府中顯得格外的安靜，就連調皮的懷雪都不在說話了。
\t仆人們做起事情來也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小心主子就在自己的身上發火。可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鳳瑾然照樣笑著。但木淺淺看見鳳瑾然臉上的笑容時，狠狠的皺了皺眉。她看得出鳳瑾然眉梢上的苦楚，她眼中的傷痛。
\t而過的最快活不過的就是夜韻歡了吧，在飯桌之上夜韻歡吃的最多笑容最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吃著她的飯菜，隻是淡淡的笑著。但是任何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夜韻歡的笑意抵達在眼中，那是一種帶著得意的笑容。
\t木淺淺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這樣笑，她隻是覺得這幾天鳳瑾然和軒轅逸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飯後木淺淺叫住了想要往房間去的人，鳳瑾然回過頭不解的看著木淺淺。“瑾然，我們聊聊天吧已經好久好沒有聊天了。”木淺淺走至她的身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