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閣失火
“姐姐瞧瞧,太子不是沒工夫,是沒工夫去瞧你罷了,看來妹妹要自尋出路咯。”雀支兒甩甩繡帕冷笑一聲。
“不會的,太子明明說過很喜歡我,還說要封我為妃呢。”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場景陳若不覺倒退了一步,“明明說隻把那丫頭當成小姑娘,對她沒有感情的,一定是礙於南宮家的麵子,所以不得不敷衍,一定是這樣。”
“要做夢隨你做去,反正今兒個那人來了,傳話說是最遲五月中旬就要結果,姐姐可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妹妹就不陪著你耗了。”雀支兒不明白這個陳若是被太子下了什麽咒了,這麽癡心不悔的,雖說太子的確是長的不錯又是儲君,可是一個細作居然會喜歡上敵對的一方還真是可笑。
“後天帶你去鎮國寺轉轉,那裏是佛門之地,正氣足,說不定纏著你的這股邪氣就散了。”自從上回顧容說素袖可能是被邪氣侵體以後執軒就一直記在心上,總說要帶素袖去鎮國寺讓大師看看,若不是素袖攔著隻怕早就把那大師召到太子府來了。
“都是命罷了,這三天兩頭的就要吃藥,都要變成藥罐子了。”素袖知道執軒也是一番好意隻好順著他。“現在我倒是不怕頭痛,隻怕南宮將軍,去年過年的時候他非要拉著我說話,我嚇得心肝撲撲跳,生怕出紕漏。”執軒的防範措施做的足,南宮將軍沒看出一點苗頭發覺素袖是個冒牌貨。
“是南宮肅尊自己要認你做孫女的,你怕什麽,好像倒心虛了似地。”執軒的思想讓素袖頂禮膜拜,這人已經達到一定的境界了。“退一萬步說,好歹也有我給你兜著呢,難道我這個太子還不比他一個將軍管用?”
“是是是,太子最厲害了。”素袖裝模作樣的俯身行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執軒的肩頭,快五月了,園子裏的花少了不少,不過綠樹蔭濃的,看著也叫人賞心悅目,寧靜的午後,微醺的暖風,若是時間能夠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素袖願意用所有來交換。
去鎮國寺的那天執軒沒少受素袖的嘲笑,執軒好性子的沒同素袖計較,“要是玉清也來就好了。”素袖在馬車裏無聊的數著自己的頭發,要是玉清在估計會發生許多好玩的事。
“一個你就夠我頭痛的了,再來一個玉清我可就要時時刻刻跟在你們後麵收拾你們闖的禍咯。”
“我可不會闖禍。”素袖不服氣。
“那是誰上次挑唆玉清放了耗子在八郡主的衣服上?太後送了好些東西才讓八郡主順下氣來。”自己特意沒有騎馬陪著她坐在馬車裏說話居然還嫌棄,真是不識好歹的小東西,她的確不會闖禍隻不過都是出了主意讓玉清去闖禍罷了。
“好了好了,素袖知錯了好不好,殿下就別一直念啦!前頭就是鎮國寺?香火挺旺的嘛,這裏的主持不曉得白饒了多少香油錢。”素袖向來對這些佛門眾人嗤之以鼻。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執軒跟中年大叔似地,思想保守的很,“在這裏可不能亂說話。並不是迷信這些,而是讓你靜靜心,府裏成天人來人往的,你又沒法子靜養,這回索性在這裏多住兩天,修養修養。”
鎮國寺依山而建,風景優美,到的確是個修養的好去處,素袖跟著執軒在各處逛逛,身體果真好了不少,心情也愉快很多。隻是留在府裏的諸人就不定都愉快了。
“張伯,這是誰來了啊?”廚房裏收到命令說是今天要設宴,還製定了菜色。
“陳奉儀的妹妹。”
“太子不在,一個奉儀怎麽能擺這麽大排場呢?”
“管他呢,顧管家都沒說什麽,咱門廚房裏隻管做菜,不管別的!”張伯也耐煩的很,本來太子和夫人都出府了,以為能歇上幾天,不想這陳奉儀又想出要設宴款待娘家的妹妹。
“上回的玉米烙奉儀說是做的不錯,要你們今兒再多做幾份。”
“雀支兒姑娘,我們念著你是奉儀那兒的,我們便罷了,但張伯可是進府好些年的老人了,你一個小姑娘說話也尊重些。”廚房裏的人都看不慣雀支兒頤指氣使的模樣,好像多大的主子似地。
“這又不是我的命令,是奉儀說的,我不過是個傳話的罷了。現在太子夫人不在,府裏有就屬奉儀是個主子了,你們有什麽冤屈找太子說去。”雀支兒給眾人留了個白眼,楊柳腰扭得花枝招展。
廚房裏都準備著宴會完畢收拾收拾就休息了,沒料到就這麽吃個飯的功夫就出了事。
“來人啊,走水啦。”陳奉儀住的的沂水閣裏到處都是煙,丫鬟仆婦們爭先恐後的往外跑,生怕遲了一會就沒命了。顧容帶了人來救火,好在火勢不算大很容易就撲滅了,人也都救了出來。
“咦,奉儀去哪兒了?”一個丫鬟忽然叫起來,沂水閣的人都聚集在走廊裏,就隻陳若和雀支兒不見了。
“我在這兒呢。”陳若從走廊的另一麵過來,旁邊跟著雀支兒。“我頭暈,雀支兒扶我去小園子裏坐了會。”
顧容疑惑的打量了陳若兩眼,按照她剛才的方向根本不就不可能是從園子裏過來,倒像是從太子住的恒逸閣過來的。“奉儀從……”顧容還沒有說完,陳若忽然一個踉蹌暈倒在地,嚇得眾人慌忙圍過去手忙腳亂的扶她,顧容見此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