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這飛鏢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兩人坐上車後,黛絲就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扭頭看向紀晨曦的側臉,“姐姐,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麽人?我看今天那輛摩托車好像是衝你來的。”
紀晨曦對上她的視線,眉心不由緊緊皺成一團。
黛絲說得沒有錯,那輛摩托車確實是衝她來的,而且車子衝向她的時候分明還加速了。
如果被飛速行駛的摩托車正麵撞上,就算不死,也可能半身不遂。
她仔細在腦海裏搜索了一圈,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誰對她恨到了買凶殺人的地步。
畢竟,她從出獄起就沒有跟任何以前的人和事聯係過。
而目前為止,跟她關係最僵的大概就是紀君雅,可是紀君雅已經失蹤了。
難道說紀君雅其實悄悄躲起來了,在等待機會給她致命一擊?
紀晨曦在心裏設想了很多可能,不過麵對黛絲的疑惑卻搖頭道,“我暫時也沒什麽頭緒。”
黛絲倒是沒有刨根問底,很體貼地對她道,“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咱們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是有人針對你的話,一次不中肯定還會有第二次,早晚會露出馬腳。”
紀晨曦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往車後座的靠背上一倚,閉眼小憩。
原本搬家就夠累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她也很心累。
紀晨曦現在隻希望沈炎的身體沒有大礙,否則這麽大的人情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其實,在沈炎被送進醫院沒多久,容墨琛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陸良川望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麵,對男人道,“爺,從監控畫麵顯示,那輛摩托車的目標的確是紀小姐,還好沈先生及時把她推開了。”
容墨琛的眼睛看不見,陸良川調出現場的監控視頻反複看了好幾遍,才向他匯報結論。
男人俊臉微沉,冷掀薄唇,“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屬下一定盡快找到摩托男的下落。”
而另一邊,沈司夜在接到沈炎被送進醫院的消息後,也吩咐手下去查那輛摩托車車主的行蹤。
盡管沈司夜是在容墨琛前頭得到的消息,但是華城畢竟是容墨琛的主場,所以陸良川這邊先查到了摩托車車主的消息,並且直接把人帶回去審問。
陸良川做這種事很擅長,沒費多大功夫,就從摩托車車主口中得到了一個人名。
“是、是紀君雅,是她讓我這麽做的。”
陸良川望著被五花大綁的摩托男,當著他的麵給容墨琛打了個電話,“爺,他招了,說是紀君雅花錢雇他的。”
容墨琛就坐在這間審訊室外的真皮老板椅上,聽到這話,扶著導盲杖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薄唇緩緩一勾,輕嗤道,“是嗎?我親自過去聽聽他怎麽說。”
審訊室裏,摩托男臉上已經多出好幾處淤青,聽到推門聲,立即抬頭看向門口。
見陸良川走進來,急急出聲道,“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走吧。”
陸良川沒有回話,隻是往旁邊退了一步,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頓時映入眼簾,在摩托男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進來。
男人手裏握著一根黑色導盲杖,一襲黑色襯衣,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黑色西褲包裹著一雙大長腿。
幹淨利落的短發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五官輪廓深刻立體,盡管漆黑的眸子沒有焦距,但是俊臉上神色犀利冷銳,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容墨琛在距離摩托男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住腳步,薄唇冷冷一挑,帶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弧度,“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清清冷冷的四個字,不帶半分溫度,聽得摩托男心尖重重一顫。
他感受到男人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吞了吞唾沫,“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紀君雅,是她雇我撞人的。”
“哦?”容墨琛眉梢一挑,低沉的嗓音不帶半點溫度,“你確定是她?”
“是。”
“那她什麽時候雇的你?”
摩托男硬著皮頭回道,“大、大概是幾天前。”
容墨琛眉宇微沉,語氣清冷,“具體時間。”
摩托男目光在男人的導盲杖上停留了兩三秒鍾,再看向他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眸,心底頓時多了幾分勇氣,把腰杆也挺直了,“我每天見的人多了去了,哪能記得具體時間?”
“記不得是嗎?”容墨琛輕輕笑了下,隻是笑意未達眼底,甚至還透著冷酷的意味,“很好,我幫你回憶回憶。”
他說著,把導盲杖換到左手上,朝著陸良川所在位置伸出右手。
陸良川立即恭敬地將一支飛鏢遞到他手裏,“爺,他在您左前方,大概11點鍾的位置。”
“嗯。”容墨琛微微頷首,修長的指輕輕捏著飛鏢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
摩托男見狀,臉色一變,“你、你想幹什麽?”
“這飛鏢有提神醒腦的功效,你不是記不清具體時間,我來幫幫你。”
“我不……”
摩托男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手腕一轉,直接將飛鏢擲了出去。
‘咻!’
那隻飛鏢擦著摩托男的頭皮,釘在他身後的牆上。
摩托男隻覺得後脊背一涼,僵硬地轉頭朝身後看去。
當看到幾乎跟他頭頂平齊的飛鏢,心底不由升騰起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他知道容墨琛眼睛看不見了,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男人竟然敢朝他射飛鏢。
還好有驚無險,萬一要是射偏了,射中他的眼睛,他這輩子豈不完了?
然而,不等他鬆一口氣,陸良川又恭敬地給男人遞上第二根飛鏢。
容墨琛右手不緊不慢地把玩著那支飛鏢,性感的薄唇輕輕啟合,“我剛才是不是射偏了?果然好久不練,手都生了。”
“爺,您擲飛鏢的技術一流,這次肯定能一擊即中。”
容墨琛輕嘖一聲,頗有些傷腦筋地說道,“你覺得射他哪裏好呢?眼睛,鼻子,嘴巴,還是耳朵?”
頓了頓,不等陸良川答話,他又自言自語般地說道,“要不讓他把舌頭伸出來,直接紮他舌頭。反正他不肯說實話,留著舌頭也沒什麽用。”
男人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從唇間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敲打在摩托男的耳膜上。
摩托男見他抬手做出要擲飛鏢的動作時,瞳孔一縮,急急道,“別射!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通通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