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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用小兔子當頭像看上去很可愛的人最危險了(上)

  穀濤是個很奇怪的人,哪怕身上的事情堆積如山,周末也一定是啥都不幹,全身心享受周末好時光的那種人,一般情況下,穀濤的周末都會把時間放在他所喜愛的事情上麵,陪陪孩子或者去看一場電影,要不也會叫上王磊那一群臭男人去洗個腳按個摩。


  總之,他認為生活絕對不是靠一味的上進心就能過得有滋有味的,生活是需要經營的,這種經營其實也沒有特定的形式,哪怕是睡一整天、落地成盒一整天,反正就是那種能讓自己放鬆、能讓自己舒服的就行。


  在母星有一句格言“屬於自己的時間可以不多,但必須要有”。


  周六的穀濤,在經曆了一周繁忙的工作之後,先回去和婷婷看了一場電影,穀濤覺得自己擁有兩個世界最牛逼的地方就是兩邊上映的電影完全不一樣,這簡直太棒了,大片輪番看,根本不愁沒電影。


  雖然想跟婷婷二人世界,但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家六口,兒子女兒兩個兒媳婦一同去看電影,折騰的穀濤是腰疼背痛渾身酸脹。如果加上婷婷肚子裏那個,一家七口……


  不過好在婷婷是個軟弱善良的姑娘,特別喜歡孩子,而且小兔崽子門對她也很是喜愛,小黑龍不想回去自己的世界的原因就是婷婷。


  至於小兔崽子們,穀濤讓他們來這裏,其實就是讓他們體驗一下身為普通人的那種小心翼翼,效果其實還是有的,在自己沒有能力之後,他們最大的屏障被撤了下來,一個個老實的不得了,要是在以前,像小黑龍這樣的,踩了人家一腳,別說給人道歉了,不罵上一句“你媽死了眼睛瞎了”就已經算是心情不錯格外開恩了。


  可是在這裏時間長了之後,在婷婷的教育下,小黑龍明顯素質高了不少,會可憐巴巴的握著婷婷的手,撒嬌求吃冰激淩了,撞到人雖然不會說什麽,但也不至於去罵別人。


  這已經是極大的提升了好嗎,修靈沒有做到的事,讓一個普通的小婦人給辦到了,為此修靈嚷嚷了好幾天,想要跟婷婷交流一下育兒經驗。而婷婷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隻是問了一下說修靈是不是又是穀濤哪個小情人,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婷婷欣然同意接見她。


  把婷婷哄睡,穀濤再次返回,約上了王磊等幾個喪偶式婚姻的受害者,一起衝進了H市最棒的一家足療店,正規的……當然是正規的。


  一群老男人往大浴池裏一泡,頭上頂條毛巾,在熱氣騰騰的蒸汽裏長出一口氣,一天的疲憊煙消雲散。


  “如果這時候突然一發炮彈在這炸了,基地就完了。”穀濤看著周圍那些一個個都開始往外長肚子的男人說:“你們一死,就涼了。”


  “那也得敢呢。”王磊調整了一下姿勢:“說起來,你們怎麽也都一叫就出來啊?不用在家哄老婆嗎?”


  其他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話,唯獨穀濤無奈的說道:“都跟喪偶一樣唄,不是有了孩子要照顧就是有工作要幹,我們這種工具人,用完就扔了。”


  “其實也不能怪她們,這幾年工作忙,身體跟不上了,一天不如一天,年輕的時候一次一個小時,現在……別提了。”一個項目部門的負責人無奈的說道:“穀總,你最年輕,按理說你不應該啊。”


  “別問。”穀濤回了一句,然後默默的把頭塞進了水池子裏吐起了泡泡。


  懂,大家都懂……大家都是那不行的人,誰笑話誰啊,隻是沒想到情聖穀濤居然也……想來是操勞過度了,少年不知珍貴,老來空流眼淚。


  “說起來,我們已經很牛逼了。可昨天我跟我老婆吵架,她還能數落我。”王磊靠在池子邊上,無不感慨的說:“我都是廳級幹部了……”


  “你特麽就是當了美國總統該挨罵還是挨罵。”旁邊市局的局長,也就是二舅舅踢了王磊一腳:“小東西,在老子麵前充輩分高呢?我哥那麽厲害的人物,不照樣被我嫂子指著鼻子罵麽。”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就聽見服務員在拚命阻攔:“各位先生,大池已經被包了,幾位不能進去!”


  “不能進去?你不打聽打聽,我老大是什麽人物?你們不好出麵,我們進去叫裏頭的人出來就是了。”


  說完,浴室的門被嘩啦一下給拉開了,接著從外頭走進來五六個人,一個個看上去都彪悍的很,而他們老大更是看上去就是個狠人,他們走進來之後,指著穀濤他們幾個:“哥幾個,差不多了,要換水了。”


  王磊回頭看了一眼穀濤:“這要放年輕的時候,他們肯定完了。”


  而這時二舅舅突然笑了:“二彪啊,好久沒見啊。”


  一聽這聲,把頭的那個當時就蒙了,等好不容易透過煙霧看到說話的人時,他的臉都白了,腳下一個踉蹌就跪那了,他連忙爬起來:“徐局……沒想到是您啊,打擾了打擾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他想往外跑,但二舅舅卻喊住了他:“別急啊,過來聊聊,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二舅對穀濤說:“這家夥是H市地頭上有名的萬金油,地保一樣的任務,跟我們有合作關係,消息比較靈通。”


  穀濤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類的人雖然算不上什麽作奸犯科的人吧,但絕對不討喜,恃強淩弱、攪屎,都是這種人喜歡幹的事,但又夠不上犯法,處理不了他們。再加上有些時候警察其實還是需要這樣的人傳個話或者調劑點社會上的事,所以算是半個不討喜的自己人。


  “二彪,來,一起洗洗。”


  那把頭的嗬退了手下,戰戰兢兢的下了池子,縮在最角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聽到二舅一個一個介紹過去之後,他心都涼了,合轍這裏泡了一池子警察啊,而且每一個職位都不低,哪怕是那個看著最年輕的居然都要比徐局高一級別。


  “唉,二舅。那個冰櫃車的事查怎麽樣了?”


  “這不。”二舅指著旁邊那個瑟瑟發抖的大漢:“他比我們清楚,我留下他就是讓他來說的。”


  說完,二舅朝那漢子喊了一聲:“找的怎麽樣了?”


  “徐局放心,我把全市都給翻遍了,找到三輛差不多的。”


  其實這種事讓地保幹是最劃算的,因為隻有他們才整天在各地人流密集區流竄,吃的就是這碗飯,比如屢禁不止的小偷團夥,雖然不是說警察抓不住,但十分容易死灰複燃,抓了之後過不了多久又會出現一個團夥,那麽這時這些地保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找到這些人之後,根據道上的規矩,錢留下包裏的東西拿回去,而他們也都是靠這個門道來換口飯吃,這算是一個潛規則。


  所以對於這幫人來說,這個城市哪個犄角旮旯裏的東西他們都知道,遠遠要比官方的效率要高,這不是抹黑,因為古今中外都是這樣,警力永遠都是跟不上的。


  “那個劉生根是個幹什麽的?”


  “是個老鰥夫,老婆十來年前就跟人跑了,整天爛賭不務正業,還欠著我五千塊錢呢,我看他可憐,就沒給他算利息,之前我還以為他是欠錢跑路了,沒想到是死了。”二彪無不感慨的搖頭:“可憐他女兒了。”


  “他女兒?”二舅舅皺起眉頭:“他女兒怎麽了?”


  “您不知道?還是沒查到?他女兒也沒了,找不著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後來有人說在他們家老宅子那看到過,不過是大半夜了,看到老宅子裏她女兒在來回晃。之前不是有個案子麽,有個小偷死在一間民宅裏,那民宅就是劉生根家,那會他女兒就已經沒了,之後沒幾天劉生根也沒了。”


  話音剛落,一陣整齊的水聲,接著池子裏的人都站起來了,他們十分默契走出去,幾乎轉瞬就走光了,剩下一個二彪坐在池子裏滿頭問號。


  其實這已經是惡性案件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妖靈作祟了,人、妖混搭案件,這種案子是非常棘手和麻煩的,它不光有相當的隱蔽性,所以他們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他們都沒有叫部下,因為手癢……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已經步入中年了,但無一例外都是從基層幹上來的,個頂個的專業選手,王磊負責拿手續,穀濤負責偵查現場,二舅舅進行痕跡目檢,裝備完備、人員齊備,各類專業一應俱全。


  “今天周末唉。”王磊拿著手續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時,突然喊了一嗓子:“非要今天工作嗎?”


  “你不是跑的最積極的那個麽?”


  “這不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王磊揉了揉鼻子:“開始吧。”


  很快,這七八個人就來到了事發地點,在門口他們穿戴上了手套和腳套,連頭上都戴上了浴帽,手表、手串等等,一切裝備都收了起來,掛上口罩就進去了。


  一個個就跟大比武一樣,就看誰更熟練誰更快了。


  “說好啊,不能作弊。”二舅舅看向穀濤:“記住沒?”


  “知道了知道了,作弊多沒意思。”穀濤把已經拉起來的目鏡收了回去:“我就是不用裝備,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大門是上鎖的,但這難得倒誰呢,就這個水平的鎖頭,穀濤用跟一張塑料紙能把整個街區的給開咯。進門之後,屋子裏一片漆黑,穀濤摸索著打開燈,發現這個地方的確像是很久沒人住過的樣子,厚厚一層灰塵騙不了人。


  “桌子上有飯菜,已經完全變質了,水池裏也有沒有來得及清洗的飯碗,被子沒有疊,陽台上還晾曬著衣物。”


  屋子不大,所有的內容就這樣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是一個四十平米左右的兩居室,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種單位的集資房,周圍幾乎沒有鄰居了,一棟樓也就一家是亮著燈的,還是住著兩個老人。


  樓層不高,標準五層,占地麵積很小,住得非常緊湊。從窗口看出去剛好是視覺盲區,外頭沒有任何一處地方能夠看到屋子裏的詳情。


  “如果說有人能看到屋裏劉生根的女兒,那麽有三種可能。”二舅舅站在窗口:“一個是她女兒得有兩米八。”


  “另外一種是她女兒像個氫氣球一樣飄著。”穀濤抬頭看著天花板:“或者吊在頭頂。”


  所有人抬頭看上去,發現客廳的頂上有個掛吊扇的鉤子,這是老式建築的標配,非常有特點。


  王磊搬來凳子踩上去,踮起腳也夠不著,但當他解開皮帶,將皮帶從吊扇鉤裏掛進去之後,並用力的做了引體向上:“能了,到我這個高度能夠看到樓底。”


  這個高度……應該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掛上去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了,是被人掛上去的。


  “那麽如果他女兒已經被害了,那麽問題來了。”穀濤皺著眉頭:“屍體呢?還有為什麽隔壁的小偷會離奇死亡?”


  說完,另外一個幹了二十年的老刑警隊長突然眯起眼:“你們說,會不會……其實是在隔壁。”


  對啊!有可能。因為房子非常緊湊,那麽如果有人冷不丁往上看一眼,說不定就會給看差了一間屋子,而看到劉生根的女兒,所以恍惚間就是覺得那就是劉水根的家裏。


  “走,去隔壁。”


  隔壁的門上已經拉上了封條,但因為手續齊全,他們直接把封條拆掉了,然後來到了這間凶宅,進了屋子之後,穀濤站在最中間,仔細觀察著各處的細節。


  “這裏因為出了命案,所以已經被警方搜查過了,但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二舅舅記得很清楚:“可是我覺得不對勁。”


  他慢慢走向廚房:“就是不對勁。”


  “嗯,是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穀濤把桌子挪了過去,站在客廳中踮起腳看了一下那個吊扇鉤子:“有繩索纖維!”


  他拿下了一根上頭的纖維,放在手心拿出手機放大了幾倍:“這是一根麻織品纖維,現在什麽地方還用麻繩?纖維比較新。”


  “食品行業。”立刻有人接了一句:“但也不多了,高檔食品行業。”


  穀濤背著手,仔細串聯著所有線索,突然廚房的二舅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立刻跟了過去,過去之後發現他蹲在水池下麵用手摳著。


  “怎麽了?”


  “水泥標號不一樣。”二舅舅指著水池下麵的水泥:“我以前在車船部隊裏呆過,這種水泥是速幹的,砸開。”


  穀濤撩起袖子手腕上出現了激光束:“我來。”


  很快,水池子下麵的水泥被一點點的切了出來,水泥是實心的,但卻在切到一半時,發現了裏麵有個壇子,看到這個壇子的時候,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穀濤小心的沿著壇子邊沿把水泥切了下來,然後大家一起把沉重的壇子給搬了出來。


  看著麵前的壇子,他們左看看右看看,其實大家心裏都大概有了數,隻是現在還是不太希望事情真如他們想的那樣。


  最後還是穀濤第一個走上前,他手上的光能切割器再次啟動:“等會我們可能看到很殘忍的畫麵,各位扛得住麽?”


  “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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