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公理至上（上）
“你很適合當領導。”
在穀濤捏因為暴怒而脹痛的太陽穴時，旁邊的夢魘女王突然說話了。
穀濤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誰又喜歡跟人發脾氣呢。”
夢魘女王點點頭：“我能理解。”
“女王大人，你平時的時候一般喜歡幹點什麽？”
“睡覺。”
“哦……這樣啊。”
穀濤撓撓頭，瞬間沒了詞匯去跟她聊天，他一直都是跟諸如六子、修靈那樣的女性的打交道，最古板的大概就是經緣了，可是即使是經緣也遠要比夢魘女王活潑許多，這個很大隻的姐姐嘛，怎麽說呢……真的沒話可以聊。
“那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麽？”
“睡覺。”
“那……”穀濤想了想，一揮手：“算了，你真漂亮。”
“謝謝。”
漂亮是真漂亮，但這性格真是好沒意思啊，想著馬帥……按照道理來說，他反而應該是高冷的那個，而夢魘女王就算不需要活潑吧，至少也要中二一點啊，可是她真的是相當嚴肅了，連穀濤想撩著玩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過幾天我要回學校了，我可以想辦法暫時把你安置在學校裏。”穀濤仰起頭對女王說：“你能教什麽嗎？”
“我不知道。”女王搖頭：“隨便。”
“那你是想出去玩呢，還是想跟著我去學校？”
“隨便。”女王還是那句話：“都可以。”
好吧……真的是好悶的一個人啊，穀濤都這麽找話題了，她都三杆子打不出個屁，不好玩不好玩。
聊了幾句，發現不在一個頻道之後，穀濤再次埋頭工作起來，光一個計劃書就寫了大概四個小時，直到助理回來匯報情況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黑了，不知不覺一天又這樣過去了。
“教官，我們已經把可以追溯的都追溯到了。”
穀濤將信將疑的拿過資料看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完一遍之後，他著重把去年下半年的那一份單獨拿了出來：“這個受害者叫羅雯麗對吧，我記得她是失蹤人員來者。跟……那個誰有關。”
“潘昂。”助理回答道：“這裏麵的受害者已經探明有九個是跟潘昂有關的人，剩餘的因為時間太長了，找不到關聯證據了，但光這些匹配信息，我們已經可以直接繞過當地警察部門批捕潘昂了。”
穀濤穿上衣服：“那還等什麽……等等，羅雯麗資料上說，他的男友是警員？”
“我看一下。”助理走過來看了看，然後拿出手機上查詢了一下：“對，是這樣的。他的名字叫楊家偉，是香港警察部隊的人，曾經在飛虎隊服役。”
“楊家偉……楊家偉……”穀濤念叨了兩聲這個名字，然後默默搖頭：“先別急，去把楊家偉找來。”
“明白。”
——
楊家偉家。
他此刻正在洗澡，而突然外頭傳來了敲門聲，剛打上肥皂的楊家偉趕緊圍上一條浴巾，光著腳走了出去。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一把刀迎頭就劈了下來，他下意識往旁邊一閃，但刀還是砍在了他的肩頭。
楊家偉往後退了幾步，外頭嘩嘩啦啦進來了一堆人，他們不由分說，上來就衝著他一通猛砍，他躲避不及，身上立刻多出了數十道傷口，最後一把刀直接刺穿了他的心髒，從後背透出來，幾乎瞬間，楊家偉就倒在了地上。
“走。”
為首的人上去看了一眼楊家偉的死活，發現已經沒了呼吸，立刻向身後的人一招手，他們立即就要撤離。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敞開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無論他們怎麽用力都無法打開，接著他們身後也有動靜傳來，幾個砍人的人中的一個回過頭，但立刻發出了慘叫聲。
這幫古惑仔紛紛回頭，但一回頭就立刻嚇的魂不附體，原本原本已經涼透的楊家偉，此刻正跪坐在地上，正一點一點的從心口把刀子抽出來，而他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卻早已經消失。
他的表情和往常一樣平靜，甚至拔刀的時候，都透著一股子冷漠淡定。
“砍死他！”
不知道是哪個小混混突然喊了一嗓子，這些人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股腦的衝了上去，但在第一個人還沒靠近楊家偉的時候，突然一把刀直接從他胸口穿透，這個小混混瞪著難以置信的大眼睛倒在了地上，鮮血嘩嘩的流著。
而此刻楊家偉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轉動了幾下脖子，然後走上前按住一個小混混的腦袋突然一個下蹲，直接將那個人的腦袋按在了地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和飛濺的腦漿形成了一副極端恐怖的畫麵，將剩下的人嚇得屁滾尿流。
他們想跑，但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門，楊家偉沒有廢話，走上去拎起一個人哢嚓一聲就擰斷了他的脖子，接著下一個他也是幹淨利落的一個手刀，那個小混混的肩胛骨立刻碎裂，而劇烈的疼痛讓他癱軟在地上，不住的央求起來。
“是潘昂讓你們來的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隻是知道有人花錢讓我們來砍你……”
“沒關係。”楊家偉走過去，光著腳把他踢倒在地，然後抬起腳直接將他的頭踩了個稀碎。
看著家裏一地的屍體，楊家偉走到已經被鮮血沾滿的相片上，用浴巾擦拭掉上頭的鮮血：“阿雯，我這就去給你報仇。”
說完，他再次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上了一頂鴨舌帽，跨過地上的屍體再回頭若無其事的走出了門，在鎖門的時候，樓上的阿婆走了下來：“偉啊，剛才是幹什麽啊。”
“吳婆婆，沒事，我就是在家跳了個操。”
“唉……別擔心，阿雯肯定會沒事的。”婆婆歎了口氣：“你要出去當差啊？”
“是啊婆婆，晚上黑，你鍛煉身體小心一點，還有明天我可能不能幫你帶菜了。”
“沒事沒事，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嗯，謝謝阿婆。”
楊家偉攙扶著阿婆走下去，然後一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大概十分鍾之後，四五個人來到這裏，為首的就是穀濤的那個區域負責人，他看了一眼老樓，然後慢慢走上去，一邊走一邊說：“要不是你們這幫家夥，這種事哪裏需要我親自跑一趟，你們真是差點害死我。”
“老大……我們也沒想到啊。”
“沒有下次了，知道沒？我老大可是很可怕的。”
他們走到楊家偉的門口，輕輕敲門，但沒有人應答。助理唉了一聲：“手機也沒人接，人也不在家，這是幹什麽嘛，老大還等著呢。”
“不對勁……”他的下屬突然皺起眉頭：“屋裏不對勁！”
“你聞到什麽了？”
“血，大量的血！！”
“破門！”
砰的一聲，大門被拽開，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都愣住了，屋子裏橫七豎八全是慘不忍睹的屍體，鮮血已經匯聚成了流淌的水線，一直流入廚房，房間裏腥味衝天，而那些屍體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凶殺案可以造成。
“通報！緊急通報！N5區出現超能凶殺案，現在已經有五名受害者出現了，需要支援！”
很快，穀濤親自帶隊抵達了這裏，老大的老大帶隊，而且是怒氣衝衝的過來，助手心驚膽顫的讓到了一邊，穀濤在門口觀察了一下之後熟練的穿上的鞋套和口罩走了進去。
經過初步的檢查，這裏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一擊致死，沒有任何拖遝的節奏，手法嫻熟，而且很典型的是超能力案件，他在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了牆上的婚紗照，上麵的楊家偉滿臉笑容，而旁邊的姑娘也清純秀麗。
穀濤皺了皺眉，他還是沒有辦法把一瞬間殺掉這麽多人的歹徒和那個請他吃蛋包飯的年輕人聯係在一起，但種種痕跡已經表明，殺掉這些人的人就是那個看上去有些呆的小警察。
“封鎖現場，聯係當地警方。發布通緝令，通緝楊家偉。”穀濤看了看表：“這些人死亡時間是在四十分鍾前。”
穀濤想了想，然後一拍大腿，他記得自己給了楊家偉一份名單，上麵就有近年來失蹤的名單以及這份名單和潘昂之間的聯係。
“薩塔尼亞，當時你偵測到楊家偉身上有超能反應了嗎？”
“沒有，無法讀取數值。他應該是特殊超能力者，需要某種契機才能發動。”
穀濤一轉身：“走！去潘昂家。”
他帶著一部分人踏上了去往潘昂家的道路，穀濤在路上屏息凝神、一言不發，靜靜的坐著。
“怎麽會變成這樣。”穀濤撫著額頭，低聲說道：“其實我挺欣賞那小子的。”
車很快抵達了潘昂的住所，他家高門大戶的，看上去倒是氣派，隻是現在夜深人靜之後，顯得有幾分陰森，下車卻沒有發現門口有人，他輕輕搖頭，揮揮手讓人打開大門。
“小夥子，別幹傻事啊……別幹傻事啊！”他低聲嘟囔著，但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定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