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我家老公腦子有病
福建,福州。
“我不清楚到底對方到底有多少人,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
婉婷的手腕上包著白色的紗布,上麵有血跡滲出,但她卻一點都不在意,而是站在六子麵前表情嚴肅的作著報告:“來的人是日本方麵的,而且具有很特別的能力,我們雖然擋住了他們的幾輪襲擊,但整體來說太過於被動,希望請求增援。”
“顧客那邊沒受傷對吧?”
“是的,但也因為驚擾問題,他們現在被我們悄悄安排去了另外一個隱蔽地點。”
“羅飛,進來一下。”
六子按下了呼叫器,很快一個神色俊朗長得像男孩的人走了進來,她渾身上下都是男裝,哪怕胸也是平平的,不過一說話卻可以準確的讓人知道她女性的身份,她走進來之後,朝六子微微點頭:“老板。”
“你去挑幾個靠得住的人去一趟日本,把婉婷他們手上的事徹底解決一下。”
“明白。”
現在六子的組織越來越大,甚至根據情報分析來看,她居然隱隱有和基地分庭抗爭的趨勢,而她雖然作為子公司,但實際上整個基地都是靠她這裏供養的,她現在可以說是整個亞洲地下組織最有名的經手人,黑白兩道通吃就說的是她辛六子。
在穀濤第一個海外基地建設的時候,六子的境外公司也成立了,而且進度甚至比穀濤那邊還要快的多。現在穀濤的海外分基地還隻是在韓國和朝鮮,但六子卻已經遍地開花,韓國、日本、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等國家都有她的分公司,而且生意也越來越好,好到每個月的盈利除了養活基地的額外開銷之外,還有一大堆剩餘資金。
而相比較穀濤相對單一的模式,六子這邊的模式就多了,國內雖然隻有一家萬事屋安保,但在境外她可就百花齊放了,正規軍火生意、不動產業、收藏、拍賣、雇傭兵、安保等等行業全線開花,手底下的人也不再局限於女性了,大量的男性也進入了六子的集團,雖然總體質量和基地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數量上已經遠遠超過了基地。
根據六子集團的報表來看,現在直接、間接為她雇傭的人,全世界範圍內已經超過了一萬五千人,雖然和基地一樣,大部分的人都是無能力者,但在這樣龐大的基數下,有能力者的數量也完虐了基地。
毫無疑問,地下女王的稱呼放在她身上算是實至名歸,甚至於現在某些地方的黑道想要行動之前都會首先尋求六子的同意,支付她一大筆錢,希望她不將雇傭兵雇傭給對手。
很多時候會出現兩個對手黑社會同時派代表過來談判的情況,而六子通常的做法也很簡單,就是將雙方代表安排在同一個酒店裏,最後價高者得。
這種賺錢的方法是最可愛的,人家都是花錢雇傭,而他們則是花錢不讓對手雇傭。至於為什麽自己不雇傭,因為六子那邊有規定,就是不接受單方麵雇傭要求,也就是說你雇傭對麵也可以出更大的價錢雇傭同一批人,如果雙方雇傭的是不同批次但同公司的雇傭兵,那麽錢不退、雇傭兵也不出戰。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自己不雇傭但也阻止對方雇傭這種奇怪的模式,這叫雙無策略,通常是實力比較強的那一方使用的。
就靠這個,六子一個月入賬都是用幾個億幾個億來算的,真躺在家裏賺錢。而六子的安保業務也是業界最昂貴的,但用過的都說好,甚至前段時間某非洲小國政變前總統出逃都是靠著六子那請的安保才平安出境的,貴是有貴的好處的,這一點全世界有錢人有目共睹。
當然了,她這裏聲名鵲起,就代表她已經擋了別人家的道,比如一個橫埂亞非歐拉美的賞金獵人組織就對六子恨之入骨,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現在六子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了,不共戴天的那種,所以在某些時候,他們也會給六子添堵,但這根本無所謂,六子甚至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老板,陳瑞秋來了。”秘書走進來對六子說道:“他這次來直接帶了協議過來。”
“讓他稍等。”六子起身對婉婷說:“你的事先去增援部那邊報備一下,然後多調點人手過去,大客戶不能浪費掉。”
“明白。”
踩著高跟鞋的六子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她的長發已經盤成了婦人發髻,不顯老但卻風韻十足,而且她也在用這種方法告訴別人,她是個有夫之婦,雖然不怕被人糾纏,但老是人有人騷擾還是很煩的,而且要是讓那一對腦殼有包的師兄弟知道了,還不知道他倆會幹出什麽智障的事。
來到會客廳,她先笑著對沙發上的人露出微笑,接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陳老板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你久等了。”
“隻要是辛小姐,等多久都可以。”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他年紀不過二十七八左右,身上貴氣十足,舉手抬足間都帶著一股老貴族的做派,但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刻意偽裝出來的,而六子倒不在意這個,她隻是從抽屜裏拿出一根女士煙,輕輕放在嘴上,剛準備打火,這陳瑞秋就把火送了上去。
“謝謝。”
六子點上煙之後,輕輕吐了口薄荷味的煙霧:“陳先生,上次我們說的事,不知道你考慮好了沒有?”
“我這已經把協議帶來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小小的請求。”
“請說。”
陳瑞秋帶著微笑說道:“希望辛小姐能與我共進晚餐。”
“那我得問我老公答應不答應了。”六子說完,拿出手機給穀濤彈了個視頻。
接通的時候,穀濤正在山裏拉屎,他看到六子的臉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明顯有點傻:“你還記得打電話啊,你再不打電話給我,我都以為你掛了。給你打電話不是開會就是在罵人,你是要幹啥?”
“嗶嗶你……”六子準備張嘴就罵,但下一秒卻緊急刹車,轉而變得嬌滴滴起來:“人家這不是忙嘛,老公……
“等會叫。”穀濤一邊擦屁股一邊站起來:“我先擦個屁股。”
“操……”六子小聲罵了一句:“好嘛。”
等穀濤擦好了屁股,再次跑到小池塘邊開始釣魚:“說吧。”
“今天晚上有個大帥哥請我吃飯,你說我去不?”
六子其實現在有點慌,突然有些後悔打電話給這個腦殼有包的東西……這個東西的行為是無法預估的,正常人要不會大氣的回答去吃吧,要不就是酸酸的回答不許去,而穀濤不是正常人啊,完全預料不到他會說什麽。
“吃啥?”
六子的臉頓時變得猙獰,不過猙獰了兩秒,她還是笑著側過頭看向陳瑞秋:“陳先生,吃什麽呢?”
陳瑞秋尷尬的不行,他輕笑一聲:“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不起眼的小店。”穀濤摸著下巴:“人均過三百了不?”
“過了過了……”
陳瑞秋咳嗽了一聲,三百的人均要是都過不了,他還有什麽臉請六子這種級別的老板吃飯?那也太丟人了啊,要去當然就去頂級的餐廳啊,人均不帶酒水不過五千那都算是中低檔消費了。
“過三百了啊……”穀濤沉思片刻:“六子,你在福建啊,問他有龍蝦吃不。”
“有……”陳瑞秋哭笑不得的回答:“但那個……”
他話還沒說完,穀濤的聲音立刻從電話裏傳出來:“我也去!”
六子倒吸一口氣,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你要幹啥!”
“我覺著吧。”穀濤也壓低了嗓音:“你可能會被下藥,我去盯著一下。”
“放你媽的屁……”六子站起身,快步走進隔壁小房間:“就憑他?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拉的屎有幾斤。”
穀濤摳著鼻子:“那我換個說法。”
“你換。”
“我想我媳婦了,想去看看她,你看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六子笑了起來:“那晚上不走了?”
“不走不走。”穀濤擺手:“對了,我給你帶兩條魚去不?山裏的魚,鮮!”
“不吃。”六子看了看手表:“要來趕緊,時間不等人,早吃飯早辦事。”
穀濤渾身一僵,另外一隻手下意識扶住腰:“那個……好……”
“對了,給我打扮的像個人樣,別給我丟人。”
“我給你丟人?”穀濤指著自己:“你不看看我什麽身份,我給你丟人?我跟你講,那些女妖精對我可是垂涎欲滴的,隔三差五暗送秋波,我給你丟人?你怕是膨脹了喲,我桉姐漂亮不漂亮?她昨晚上就睡我旁邊的,你猜猜怎麽著?我就硬挺了一晚上。”
“行了,吹你奶奶個腿,桉姐昨晚上在我這,帶著那個碧碧綠的姑娘。”
“啊?”穀濤摸著頭:“那個綠瑩瑩的姑娘也是個樹妖,叫小卷。”
“我知道啊,味道還很甜呢,像杏仁露的味道。”
“握草……”穀濤一個激靈:“你又重操舊業了?”
“那不然呢?你又不過來伺候我。”六子翻了個白眼:“不跟你廢話了,我去對付那個傻逼,現在三點,你最好在五點半之前趕到,不然別怪我弄死你。”
穀濤不屑的笑了起來:“就憑你?老子不吃藥你都扛不住。”
“嗬嗬。”六子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再次回到大廳,六子又恢複了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陳瑞秋看到六子回來之後,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你和你丈夫的關係真好。”
“還行吧,那孫子……算了,不提他了。”六子打開陳瑞秋的協議看了一遍:“這次的委托就是想讓我們護送你去香港把你一個家傳的寶貝買回來是吧?”
“是的。”陳瑞秋點點頭:“我對辛小姐就不隱瞞了,這個東西是我家祖輩傳下來的,有一些邪門地方,而且非常珍貴,很多人都虎視眈眈,所以這次的任務比之前幾次會更加難,而且還可能碰到一些超自然的東西。”
六子心裏冷笑,雖然臉上表現出來非常鎮定,但其實已經抑製不住的鄙視麵前的鄉巴佬了,還什麽超自然……想她辛某人,打記事起就沒怎麽接觸過非超自然的東西,有個超自然的爹、有個超自然的哥哥、老公也是超自然的狗屎,薇薇老婆還給她生了兩個超自然的孩子。
哦……對了,昨晚上還玩了一個超自然的妹子兒。
就這,還有人在她麵前提超自然這種事,還指望引起好奇,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過說起來,六子倒是覺得這個家裏,最超自然的就是狗東西穀濤了,他不光是身份超自然,性格也相當超自然,絕少能有人做到他那樣又從容又放浪、又睿智又腦殘、又優雅又憨批的,這絕對是人世間絕無僅有的一朵奇葩。
人家都說相處時間長了會煩,但跟那個狗東西在一起除了生氣之外,真的不會煩。而生氣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太雞兒賤了,不光賤還欠,手欠嘴欠渾身上下都欠。一想到穀濤那副欠樣,六子坐在那都能咬牙切齒。
“辛小姐?”陳瑞秋喊了兩聲六子:“你沒事吧?”
“沒事。”六子突然之間麵若冰霜:“你說到哪了?”
“哦……”陳瑞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麵前天仙一樣的女人就一副咬牙切齒苦大仇深的樣子,但在她問出問題的時候,還是如實回答道:“這次的委托可能會碰到很多超自然現象,所以……”
“哦……”六子點點頭:“晚上那個地方有生蠔沒?”
生蠔?為什麽突然提這個?陳瑞秋對六子對話的跳躍性顯得有些難以適從。
而被鄙視的穀濤叉著腰站在那氣得夠嗆,後來索性不釣魚了,直接回到學校,打點了一下周末的事情和周一那幫小兔崽子出發去參加校級聯賽的事,就開著他的破車直接衝向了六子所在地。
不過因為是白天,他也隻能在城外國道上降落,可沒想到這麽一耽誤,剛好就進入高峰期了……
“你是被卡車碾死了吧?人呢?”
六子在電話裏發出咆哮聲,穀濤說十分鍾到。可是十分鍾之後,他隻挪了十五米。
“你他媽要是敢放我鴿子,我就跟你恩斷義絕,你老婆就沒了。”
第二次怒吼緊接著到來,穀濤再三保證,十五分鍾到……可是十五分鍾之後他還沒有走出這個路口。
“一二不過三,要是讓我給你打第三個電話,我保證你活不過今晚。”
“等會啊。”
六子聽到穀濤那邊傳來滴滴滴的聲音:“你在幹啥?”
“設定天基炮參數,老子一炮把這個市從地圖上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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