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創傷之後
“穀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抱歉。”穀濤指著正在不遠處看報表，查數據的經緣：“她才是實際負責人。”
崔將軍愣了一下，因為這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有些奇怪啊，穀濤說那個女孩才是實際負責人，但從最開始進入戰場再到後續增援趕到，全程發號施令的都是穀濤，而那個女孩表現的是一個絕對服從的執行者。
這會是實際負責人？
“經緣來一下。”穀濤朝經緣招招手：“快點。”
“來了。”經緣一路小跑來到穀濤麵前：“我們剛才得到了最新數據，大部分死亡者是因為踩踏，還有一部分……”
“好了。”穀濤拍了拍她肩膀：“崔將軍想跟你聊聊。”
“跟你聊就是了，跟我聊什麽。”經緣眉頭一皺：“我說話又不算數。”
“你才是負責人。”穀濤雙手放在她肩膀上：“加油。”
經緣撓頭……
穀濤轉過臉對崔將軍說：“我可以為你們當翻譯。”
崔將軍笑了一聲，對經緣說道：“在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希望我們可以達成合作。”
“不行，這還是需要國家級的對話。”穀濤直接回答道：“所以直接走外交口吧。”
崔將軍看了經緣一眼，又看了看穀濤，索性直接對著穀濤說道：“那會非常複雜，這樣吧，具體細則我們稍晚些時候再談，先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好。”
“他說啥？”
“他說過兩天請我們吃飯。”
“沒錯。”崔將軍用生硬的中文說：“請你們吃飯。”
經緣打了一下穀濤，然後兩個人都抑製不住尷尬而笑了出來。
之後的兩天，主要是處理大量的屍體和城市治安的維護，所以大部分援助隊伍都離開了，重裝也在大範圍人員進來之前退出了戰場，但重裝姑娘們作戰的身姿卻給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就像是科幻電影裏的產物一樣，無論是最初對抗人潮還是在後續零星的處理中毒者時，隻要戰場上聽見了重裝姑娘們沉重而有力的腳步聲，不管是哪支隊伍都會感到安心，他們的腳步聲甚至在私下被稱之為勝利戰鼓，聽到就代表這局穩了。
當然，也有那種有心人想窺探重裝本身的構造，穀濤並沒有阻止，想拍照隨便拍，甚至有想試體驗的人都可以直接上去啟動重裝玩一圈。因為對於穀濤來說，這些東西隻是一堆不值錢的鈦合金鐵疙瘩，但對其他人來說，這玩意就跟飛碟一樣是根本看不懂的。
重裝的科技含量並不高，先進的地方主要是在內置協調係統上，溫控、火控、平衡裝置和動力裝置才是核心技術，這些技術都是直接來自自皇帝戰甲的製造技術，別說拍個照了，就算送他們一套，他們恐怕也沒辦法解析，而且這玩意隻能用在特殊環境下，因為技術簡化的原因，重裝損失了一定的機動性也無法對抗大威力火炮洗地，拋開武器裝置單挑不一定打得過現代主戰坦克，而且還是最廢物的人形裝置，給單兵吧……太貴，如果不是用穀濤那邊的技術來生產，單品造價高達四億美金，這還不算後期維護費用，正常國家都不會選擇這玩意。
它唯一的優勢就是在麵對小規模衝突的時候有絕對的壓製力，血高防厚不說，還能夠進行裝甲巷戰。可為了這點事去玩這個四億美金一台的東西，怎麽看都是不劃算的。
穀濤不但沒有藏著掖著，甚至在後續幾天跟各個國家軍方接觸的時候還努力兜售來著，但除了日本，其他國家一聽價格就明確表示買不起買不起……
而日本之所以要買，絕大部分原因是他們的高達文化作祟吧，花個百來億放在秋葉原裏，恐怕一年營收就回來了……機動警察？這個可以有，威懾力很足的。
毒氣事件過去第五天，穀濤再次進入城市，此刻街道上已經陸續恢複了通行，屍體已經差不多全部清理掉了，防疫人員和持槍的軍隊共同遊走在大街上，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周圍許多燒成廢墟的建築物還在冒著煙，一切都在告訴所有人，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
“穀先生，我們已經和韓國方麵達成了一定的共識，但他們仍然希望和您進行磋商。”
一名外交部的代表陪在穀濤的身邊，他正給穀濤匯報這幾天的內容。
“沒的談，我們的條件一個點都不鬆口，愛要不要。”穀濤撇撇嘴：“我們的人、我們的技術、我們的裝備都是大風刮來的嗎？不給錢能行？”
那名外交官笑道：“這是當然，上麵也是這個意思，而且上麵也針對您個人做出了指示。”
“什麽指示？”
“大領導親自發話，說隻要穀先生不傷害國家主權的前提下，可以協助其他國家完善超能力恐怖防控體係的建設。而且……”那名外交官遞給穀濤一封絕密的文件：“這是他親自交到我手上讓我帶給你的。”
穀濤拆開之後，掃了一圈，發現上頭的內容大概就是底限內容，他稍微看了幾眼就收了起來：“放心，我還是領情的。”
說著，他拿出小本子：“我把我的計劃方案呈上去，你們一起參考一下。第一：海外基地不參與任何軍事行動，包括常規反恐、鎮壓和對抗。第二：海外基地的所有費用將由基地所在地國家承擔。第三：享有外交權限，權限等同於大使館。第四：武器裝置技術不轉讓，但在一定程度上允許買賣。第五：擁有不申請直接行動的權限，包括但不限於抓捕、審訊、關押、審判和執行。之後是他們享受的權限了，大概就是監管權、調查權和追責權，而且作為互助項目的一部分，我們會在當地挑選一定的人員接受培訓，逐漸幫助他們形成自己的防護網絡。總共四百二十條條款，隨後我會給你們發個電子稿，東西比較多，你們盡快看完。”
“好的，我明白了。那麽我現在就趕回去。”外交官笑著對穀濤說：“對了，大老板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你沒讓他失望，沒白費他拉下臉保你。”
“哈哈哈哈……”穀濤也跟著起來：“幫我給他帶聲好。”
這幫人效率很高，穀濤把條款發給他們之後，很快就得到了回執——完全O**K，還順便資訊了一下寫這個條款的人是誰，國家需要這樣的人才。
既然上麵首肯了，那麽再跟韓國這邊談就好辦多了，當天晚上這邊就舉行了晚宴邀請穀濤和經緣，當然還有其他過來支援的別國負責人，總統親自出席，規格很高的那種。
在吃完飯之後，穀濤就開始和韓國的代表團進行了會晤，雙方的談判桌上都坐滿了人，一條是中國軍方和外交部的人，另外一條是韓國軍方和外交部的人，兩邊就穀濤這份協議的事吵的差不多要開始扔東西了。
原因很簡單，韓國方麵就是覺得自己全額出錢但東西都不是自己的，這一點有點難受，不能接受。而中方態度很明確：愛要要、不要滾，都同意給你培訓人員了，還嗶嗶歪歪，再嗶嗶歪歪自己回家修仙去。
“這樣，我們在這一條上修改一下吧。”崔將軍到底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他打斷了爭吵：“中方海外基地在一定程度上歸屬雙方共同管轄，但具體執行權在穀先生身上，雙方都不得過度幹擾穀先生的執行權，我不管他在中國境內怎麽樣，在韓國境內他擁有非常高的自由權。”
聰明啊！這老頭聰明啊！穀濤忍不住給他豎大拇指。這一招簡直就是以進為退了，他不清楚穀濤在國內到底是什麽狀態，但卻已經明示了，如果在中國不開心了，來我們這吃泡菜牛肉呀，很棒的呢。
中方輕聲討論了一陣，覺得反正在國內也沒什麽人管得了他，索性就同意了。
“好，那麽我就全權代表我國總統先生簽署這份協議了。”
很快，會議在親切和睦的氣氛下結束了，第一個海外基地的籌建工作就算是塵埃落定了，而因為後續的選址工作什麽的都需要穀濤，所以穀濤暫時還得在韓國待幾天，但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就把經緣留在這裏自己跑路了，而選址的位置穀濤早就選定了，所以穀濤也就沒有什麽太多留在這的意義了，雖然韓國那邊已經明確暗示如果穀先生喜歡任何一個女明星，哪怕是一整個女團，他們都會想辦法讓她們出來陪同。
但……穀濤覺得自己的腰真的不是很好，需要休息。
在穀濤回國的第一天晚上，日本方麵也聯係穀濤了，問能不能先定一台回去，不過需要穀濤把塗裝換一下，穀濤問他們想要什麽塗裝，那人說長官想要藤原豆腐店……
穀濤說沒問題，先錢後貨，裸機不帶武器，維修另外付費。對麵爽快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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