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又殺人了
就在這麽緊張的時候於姨又開口對我說話,她的聲音極其微弱,弱到不仔細聽幾乎快要聽不到了。
“小凡,你知道為什麽我要把你留下來麽?”
這句話其實是我心裏早就想問她的話,開槍我也不會,殺人我又是膽怵,可為什麽於姨還要讓我和他一塊留下來斷後呢。就算她不怕我礙事我還怕拖了她的後腿呢,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呀。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於姨看到了沒有。不過他很快又接著小聲說道:“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把你留下其實是為了讓你能夠習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麵,這樣才能夠幫助你成長。你成長了才能麵對以後更大的困難和挑戰,畢竟以後你可能路可能會更難走,沒有點心裏承受能力的話,你將會寸步難行甚至就此殞沒。所以今天之後,我希望你能學會兩件事,一個是堅強,一個就是習慣了殺人感覺。”
聽於姨這話一出口,我簡直都要嚇了個半死,而且也非常的不理解。要說學會堅強,這個可是人生的一個大課題,是非常值得去堅持把它完成的,如果人要是不堅強不管是大事小情肯定是難以完成的。可是這第二點,她卻讓我習慣了殺人,這個可就有點為難人了。
還記得上次在倉庫裏邊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殺了人,雖然當時是有短暫的數秒的快.感,可是接下來的確實無盡的折磨,我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永世不得超生。
那種感覺我直到現在還都記得,它仿佛像是一個奇怪的烙印已經深深的烙在了我的骨子裏,一輩子丟難以拋棄,它更是注定了會成為我這一輩子的陰影。
所實在的,那種感覺我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抉擇的時候,我也不希望去以殺人的方式去結束一切。
可是現在於姨竟然和我說,要讓我習慣了殺人的感覺,難道她想把我鍛造成為一個新時代的撒旦嗎。我不想要我也不喜歡,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內心對此極度的排斥,甚至突然間對於姨都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感覺。
這時候沒有又開口對我說道:“小凡,或許你現在還不能夠理解二嬸的用心,不過你很快就要明白了。暴風雨即將來臨,你是躲不掉的。如果你不將自己強大起來,不僅你會死,你身邊的重要的人更是會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你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嗎?”
“不!”不敢讓對麵的敵人聽到,可我又要宣泄此刻自己內心的情緒,便啞著嗓子怒吼道。
“很好,既然你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那麽你就把今天當成你人生的第一堂課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同時前方的一個黑影應聲到底。
緊接著在黑暗之中我就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 有埋伏!”接著就是一陣雨點般的槍響,我就感覺子彈在我的身邊亂飛,撞擊在牆壁和掩蔽物上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響,就像是一段繁亂的曲子。
在這些雨點般的槍聲之中,是一聲接著一聲有節奏的重響,就像是死神的腳步聲,沒響一聲,對麵就會倒下一個身影。
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麽激烈血腥的場麵,就算是上次在倉庫裏也沒有這次激烈,我害怕極了,龜縮在牆壁後麵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我知道此時此刻的我是有多麽的丟臉,可是從來沒有麵對過如此場麵的一個高中生的我,又能奢求什麽呢。
甚至還都沒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正麵目,我就要麵對這麽殘忍的一幕,難道這不是比殘忍本身更加殘忍的事情麽。
當然,我也為我的膽小和懦弱不齒,不過我的內心確實在這一聲聲槍響中已經潛移默化的強大了起來。一團團劇烈的怒火已經在我的胸中燃氣,馬上就要噴薄而發。
我抬頭看了看還在繼續戰鬥著的於姨,狙擊步槍在她的肩膀前一下下的顫抖著,每顫抖一下,她的肩膀都會被推出一段距離。
然後她又要從新調整姿勢,準備下一次的擊發。
雖然我沒用過狙擊步槍,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狙擊步槍的後坐力,即便像於姨拿的這種小型的狙擊槍,它的後坐力也能達到十分驚人的地步,要是換了一個瘦弱一點的人去開槍的話,搞不好隻需要一槍就足以將他的肩膀的骨骼震的移位。
可以想見,已經開了十幾槍的於姨,他此刻的肩膀都已經承受了多麽巨大的衝擊力了。
“小凡,快!已經有敵人接近了,快掃射他們,幫我火力壓製!”
於姨開了一槍之後,對我大聲喝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是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掃射,那可是掃射,鬼知道哪個子彈會穿透哪個人的胸膛,那我豈不是又成了殺人凶手了嗎。
我原地沒動,心裏做著激烈的鬥爭,如果我不幫於姨,一旦敵人接近我們她就會受到極大的威脅。要是於姨沒有了戰鬥力,那我們兩個就都得死在這裏。、
“快點啊!”於姨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怒吼起來。
可是我還是猶豫著不敢有任何動作,內心之中還在激烈的都爭著。我已經幾乎要從雜亂的槍聲中聽到敵人的腳步聲二樓,看來有人已經衝到了距離我們很近的地方。
內心的鬥爭越來越激烈,和身邊的激烈的戰鬥形成了內外的呼應,終於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我內心中魔鬼的一麵被喚醒。
我也不管是死是活了,站起身來拿著機槍對前麵黑暗的地方就是一頓掃射。
我剛掃射了幾下,於姨就一把把我從新拉回了隱蔽物內。
“胡鬧,你不要命了!”於姨對我大吼。
與此同時,我就聽到我的頭頂嗖嗖嗖的飛過幾十發子彈。心裏不由得一陣狂跳,要不是於姨把我拽下來,恐怕我此時已經成了篩子了。
敵人一定是根據我開槍的火光判斷出我所在的位置,所以對著火光進行了集中打擊,真是感謝天感謝地讓我躲過一難,最應該感謝的就是於姨了。
於姨拽了拽我,指了指我前麵的小洞口,我一下早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直接就把極強槍管插到了洞口裏邊,找準了角度之後,按住了扳機對著前麵就是用猛突突。
雖然我也不知道打沒打到人,可是對方的火力明顯一下就被我壓製下去了不少。明顯我們身後的子彈飛來飛去的聲音一下小了不少。
誰不怕死呢,突然間出現這麽多子彈,就算打不到他們,他們也的本能的趕緊找地方隱蔽。隻要他們把工夫都反浪費在了躲避上邊,那對於姨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我這一梭子打了下去,感覺還不過癮,又換了一個子彈夾接著又是一通猛突突。
這下我感覺真是爽了, 剛才那恐懼的情緒也跟著我的宣泄一掃而空,這就是打仗麽, 這就是和打架不同的搏命嗎。
有句話果然說的沒錯,戰場上你越是不怕死你就越是不容易死,就連子彈都得繞著你飛。而那些膽子越是小的,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專門找準了那種人打,那才叫一個靈。
我第二梭子子彈很快的也打完了,剛要再換上一個子彈夾,於姨一把拉住我搖了搖頭。
“省著點用,一會兒子彈打光了。”
我停了下來,一聽除了零零散散的幾聲槍響幾乎就沒什麽連續的槍聲了,對麵火力果然被我這麽一頓壓製就給壓製下去了。
於姨對著我來了個標準的微笑,然後豎起大拇指。
“小凡,幹的漂亮,就這兩梭子子彈,你差不多幹倒了三個人。”
於姨說完這話之後就好像和她無關了一樣,繼續開始扣他的扳機了。
我一聽就傻了,三個人,又有三個人死在了我的手上,這麽算下來,我就已經殺了五個人了,這簡直是我以前臉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我那裏想到我在這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親手殺死人呢,可是我現在就一下殺死了五個人,實在是罪孽深重,這要是在古代,絕對是個江湖豪俠,可是在現在這個社會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
我的內心受到了相當劇烈的譴責,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拄著槍,在默默的懺悔著。然而事情做了也都做了,懺悔還有什麽用,我隻能自己安慰自己,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要不是他們要對我們下手,我也不會殺他們了,他們都是該死的。
我就這麽的自己勸這自己,發現這次殺人的鬱悶情緒很快就被子彈聲給掩蓋了。猛然之間,我突然發現了,的原來殺人這件事情是會上癮的。
第一次殺人我鬱悶了好幾個月,然而這一次殺人一殺就是比上次數量還多了 一個,可是我的自責的心也僅僅持續了不到幾分鍾。
難怪都說想要成佛困難,想要變成魔鬼確實易如反掌的事情。
槍聲越來越稀疏了,過了一會兒我就聽到來自那邊的喊話:“你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了,如果你們繳械投降的話, 我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要是繼續負隅頑抗的話,你們一個都……”
這話剛說到一半,我就聽到又來了一聲槍響,接著那邊就傳來一個人“啊”的一聲慘叫。
轉過頭去一看,於姨的狙擊步槍正冒著煙,我這下算是服了,看來她是一點機會都不給那邊啊。
“羅裏吧嗦的人我最討厭了,讓他們閉嘴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賞給他一顆子彈!”
於姨說的是那麽的輕鬆,這一顆子彈就結束了也一個人的生命,實在是有些倉促。
可是在她做器這件事情來卻好像是十分容易的事情,我也是醉了。
於姨感覺我還是有些猶豫,就又鼓勵我:“在你要抱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你要成為魔鬼。隻要你成為了魔鬼,才又機會成佛!明白嗎!”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這都是哪挨著哪啊,什麽魔鬼神佛的,這兩個東西根本就是矛盾的東西,怎麽在於姨看來卻好像是一樣的呢。
雖然我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可是我隻聽懂了一點,想要活命就得狠一點。
那邊喊話的人被射死之後,槍聲停止了片刻,可是馬上就又出現了更新一輪的激烈的槍機聲。
而且這一次的火力是要剛才的好幾倍,於姨和我雖然都藏在遮蔽物後邊,可是還都覺得隻要一個不留神就會有中彈的危險。
沒有辦法,於姨隻好把她腰間纏著的三個手雷中的兩個拿了下來,直接就丟了出去。
兩聲爆炸之後,對方的火力就被壓製下去了一點,可是很快對方的火力又從新組織起來。
這時候可不是我發愣的時候,我需要幫一把於姨,於是大聲喊叫著拿準機槍對著外麵就是一通瘋狂的掃射。
等我一梭子自大打完之後,外麵一片硝煙彌漫,對方的槍聲也變得稀稀拉拉的了。
我以為他們是害怕了不敢再往前衝了,就問於姨:“於姨,他們是不是撤退了?”
於姨皺眉看了看,搖搖頭:“不像!”
那是怎麽回事,我也在縫隙中仔細朝前方看去,前麵烏煙瘴氣的,基本上什麽都看不清,除了倒在地上的極具屍體就和一些遮擋物就沒有別的了。
我心裏一陣狂喜,看來他們真的撤了,正我高興的時候,就聽到隆隆聲從前方的煙霧中傳來。
與此同時是於姨就緊握狙擊步槍,喊了聲:“不好!”
我心裏就是一動,還以為是地震了呢,等我在順著縫隙往外麵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的黑影正伴隨著隆隆的噪音朝我們這邊移動過來。
等那龐然大物徹底擺脫煙霧之後我才看清楚它的麵貌,驚懼的脫口而出——“我.操!坦、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