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暗藏殺機
等我到了紅燈舞之後卻發大門是緊鎖著的,我敲了半天門也沒人給我開門,角門裏邊也都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心裏就奇怪了,這紅燈舞歌廳是舌頭幫的大本營怎麽會一個人都沒有呢,大哥帶著這些小弟都去了哪裏了呢。
我這心裏納悶,轉身就要離開,就聽到對麵巷子裏又腳步聲傳來,而且還有兩個人的對話聲,他們有問有答。
雖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麽,但是從這兩個人的聲音上來聽,非常的熟悉,我應該認識。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我最近都被這些事情給我弄的緊張兮兮的了,竟然就直接藏在了旁邊的一幢小房子的牆垛後邊。
等藏進去我還有些嘲諷自己這是怎麽了,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幹嘛這麽膽小。
很快就看到那兩個人從巷子裏一左一右的走出來,我定睛一看他們兩個我果然都認識,走在左邊正在說話的是薑華,而右邊那個還穿著二中高三校服的竟然是杜鶴。
我腦袋就是一激靈,心想他們兩個怎麽還弄到一塊去了呢。雖說杜鶴越是蛇頭幫的成員,可是他的級別可是低到不能再低了,基本上是蛇頭幫的最底層。
前一段時間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過是一個見習的蛇頭幫成員,雖然最近通過一些不知道的手段進入了蛇頭幫的資格已經成為了正式的蛇頭幫成員了,可是憑他的資曆想要和薑華肩並肩的走路得到這個頭目的指導恐怕還差的很遠呢吧。
蛇頭幫是有著相當森嚴的等級製度的,長幼尊卑是分的非常清楚的,不僅蛇頭幫,每一個黑社會都是分的十分的清楚。
像是杜鶴這種角色一般想要見薑華這種蛇頭幫骨幹力量恐怕都很難,怎麽可能會出現他們兩個並排而行而且還侃侃而談這種情形呢。
這單簡直就是讓我有些想不通,那麽就隻有另外一種解釋,就是杜鶴跟薑華他們兩個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又或者 的存在著某種共同利益。
隻有這樣才能讓一個剛進幫派的小弟就能獲得跟骨幹並肩而行的資格,而且現在正是蛇頭幫的生死存亡之際,這種情況就更是不合情理了。
想這種並行的情況,除非是幫派之中兩個人相差的級別不多,才能出現。如果相差很懸殊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會如此的,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誰要是敢這麽做了的話,那就是對骨幹的大不敬也是對幫規的蔑視。
黑社會的幫規是非常凶殘的,動不動就要斷手斷腳,尤其是這種不尊敬長輩不遵守幫規的,更加是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的,不斷掉一隻手恐怕都不足以平幫憤。
由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這兩個人一定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關係。
我看他們兩個聊的十分入神,想要聽聽他們究竟聊的是什麽,好奇心使然嘛,也就豎起耳朵仔細聽了。
今天有點風,所以並不是每一個字都能聽的十分的清楚,多數也隻能靠自己的猜想。
就聽薑華對杜鶴說:“你小子一定要機靈點,最近海龍鎮風雨飄搖,你千萬要見機行事,切記不要莽撞。我吩咐給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出任何紕漏。”
杜鶴那邊就認真回答:“哥哥你就放心吧,您交代給我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給辦砸了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倒是哥哥一人得道,我這雞犬不也是跟著升天麽。”
“知道就好。”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就走到了紅燈舞歌廳前麵,薑華就對杜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著鐵門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等敲完門之後我傻眼了,隻見旁邊那個角門慢悠悠的打開了,裏邊還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是薑華和杜鶴趕緊就讓進了去。
我一看心裏不由得生氣,想不到這敲門竟然也有暗號。裏麵明明有人不給我開門的原因就是我這敲門的暗號搞錯了。
從這點也可以看出,現在蛇頭幫上下已經是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竟然敲門都得用這種暗號才能打開。
我都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看來當黑社會也不是光耍耍刀槍棍棒就可以的,沒有店頭腦的話恐怕還是不行額。
因為剛才我一直在暗中盯著薑華,所以他敲門的節奏我也記得十分清楚。
他一共是敲了七聲,分成了三組敲的,而且節奏還都不一樣。
前邊三聲他敲的很慢,然後停頓了一下又敲了兩聲,緊接著後邊三聲就敲的比較急促了。
看來隻要照著剛才薑華敲門額方法我也就能進到紅燈舞裏邊了,因為我想要去看看大哥,順便問一下現在洪合會那邊有沒有什麽動作。所以也就趕緊到了門前按照剛才薑華敲門的方法敲了一邊。
果然沒一會兒角門就慢慢打開,裏邊又探出剛才那個小腦袋。
剛才距離遠我沒看太清楚,這會兒近了我一看這不就是上次給我開門那個幫會小弟麽。
可是等他看到我之後並不是我想想的逢迎上來,而是邊毛變色有些緊張,手腳甚至都有些發抖。
他顫顫巍巍的問道:“哦哦哦,是、是南哥啊。你、你、你是怎麽知道敲門的暗號的?”
我一聽他這話就有些來氣,心想他這麽問是不是對我知道這個暗號的事情有些不滿啊,明顯是在質問我麽。
他的這種態度好生奇怪,我記得上次他知道我是誰的時候馬上就變得嬉笑眉開,恨不得把全天下最響的馬屁都拍給我。
可是現在的他不是想給我拍馬屁,而是說的話讓我感覺到厭煩。
這可不是他本身的處事風格,不由得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候紅燈舞歌廳裏邊有個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又是誰回來了,怎麽還不讓他進來,墨跡什麽呢!”
這一下看門那小子就更加緊張了, 甚至都有些發抖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是、是南哥,南哥來了。”
那人聽到他的話明顯就愣了一下,不過跟著就快步的朝外邊走來,我一看這人有點麵熟,似乎是薑華手下的一個小弟。
他見到我硬是裝成自然的樣子迎上來招呼道:“哎呦,這不是南哥嗎,這是哪陣風給您給吹過來了,快往裏邊請,快往裏邊請!”
說著話他就把我往裏邊讓,與此同時他還對裏邊大聲的喊了幾嗓子:“南哥來了,南哥來了,南哥來了!裏邊的人快點出來迎接一下南哥,幹什麽都磨磨蹭蹭的呢!”
他這麽一喊震的我耳膜都有些疼,心想這是幹嘛啊,我來了就我來了被,犯得著這麽大呼小叫的麽。
這人一路就給我引到了紅燈舞歌廳的大廳裏邊,本來我是想要去最深處蛇老大的住處的,可是卻被他給攔住。
“哎呦,實在不好意思啊南哥,老大現在不在紅燈舞,所以我也就不能把您往裏邊請了。萬一老大回來怪罪的話那我可擔待不起。”那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心裏琢磨著,蛇老大都說過的我隨時都可以來而且來了也不用通報直接就可以去他的臥房,難道這些他們都不知道麽。
就算蛇老大不在家,我這個結拜兄弟想要去他的房間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然而他現在卻阻攔我,這就讓我心裏不得不產生了懷疑。
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整個歌廳的大廳都十分的昏暗,雖然以前我每次來也都是昏暗的,但是今天的這種昏暗和往常相比卻是有所不同,讓我有種肅殺的感覺,就覺得四周裏都是充滿了殺機,內心十分的惶恐不安。
大廳的座位上和每次一樣也都是坐著一些人,因為不是營業時間,所以一看就知道那些人不是客人,而都是蛇頭幫的兄弟。
可是我就是感覺不對勁,今天來到這裏的感覺明顯和之前都是不一樣的,仿佛這些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而且眼神似乎又不是很友善。
雖然周圍都是昏暗的一片,我還不至於能看清楚他們的樣貌,但是那種感覺卻是非常的真實。
我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經置身仙境了,盡管這裏是我大哥的地盤,但畢竟這裏是黑幫,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有了這種感覺本來我是想轉身就走的,可是卻又擔心引起那人的懷疑,就假裝生氣,道:“我大哥可是有交代的,我來可以不用通報直接就能進到他的臥房,怎麽今天……”
我還沒問完,就見那人嚴肅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我相信南哥應該知道,現在我們和洪合會之間的關係已經是勢同水火了吧,尤其在大哥不在的時候,我是不可能讓任何人進入他的臥房的,萬一出了什麽差錯的話,我可擔待不起!”
他拒絕我拒絕的十分徹底,但是所找的借口卻是那麽的生硬,更加不得不讓我懷疑。
我甚至都有種預感,大哥很可能出了什麽危險,但是我卻不十分的確定。
我現在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從長計議。
想到這裏,我就跟這個人說道:“哦,既然大哥不在,那我也就不好打擾了,等大哥回來之後麻煩你向我和他轉達一下,我來拜訪過他。”
說完之後我就轉身要走,可是才走出幾步,就感覺到四周暗處角落裏坐著的那幾個人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而且還隱隱聽到凶器摩擦的金屬聲。
我的心狂跳不已,知道我自己此時很可能已經深陷險境,要是運氣不好的話,可能今天就出不去這個大門了。
我定在原地,沒有再繼續向前邁步,同時我聽到身後的那個人已經在一步步向我靠近,感覺他馬上就要從我後邊給我一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身後的方向傳來了一個人的說話聲:“呦,這不是南哥嗎!你怎麽來了?”
這個聲音一出現,整個屋子裏的殺氣頓時被鎮壓了下去,暗處做著的那些人也都開始忙著各自的事情了,注意力瞬間就從我的身上轉移走了。
我回頭看去,果然是薑華,就笑著回道:“哦,是薑哥啊,我這不是有點事想和大哥商量這才來找他,沒想到這麽不巧他不在家。”
“哦,這樣啊。大哥剛才才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去了福海市有些事情要處理,得明天中午才能回來。”薑華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我走來。
我點點頭,自然的笑道:“哦,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明天中午來找他。沒什麽事的話薑哥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薑華剛要快步朝我走來,卻被我擺手勸阻了:“不用了薑哥,咱都是自家人不用那麽客氣。”
說完我就故作鎮定的朝紅燈舞的大門走去,那看門的小弟見到我還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這才去給我開門。
等我走出角門之後,我都還覺得他那雙吃驚的眼神也都沒從我的身體上移開。
等到角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心也一下次又從新回到了肚子裏,冷汗頓時從鬢角處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