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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狡猾

  站起身後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這個人影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我趕緊擺出要拚命的架勢, 因為我本能的認為這個人就是我跟丟了的人影。


  此時他的突然出現一定就是對我不利的,應該是跟我發現了那個小木門有關。


  他想殺人滅口?


  這是我此時腦海中的想法。


  那人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尊泥像,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是忐忑。


  這人究竟是誰,這是我此刻急需想要知道的答案,就算我最後弄不過他被他幹掉了,我也要做個明白鬼,起碼知道殺我的人是誰啊。


  於是我趕緊搓動打火機的火石,可打了幾下就見蹦出火星,火苗卻怎麽也出不來。


  我急的一個勁的搓動火石,可越是著急就越是不見火苗。那人也夠耐心的,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雖然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我卻清楚地很,那這個人就是在盯著我看。


  這破打火機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關鍵時刻就亮不起來,起的我使勁把它往地上一摔,心想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和他拚了!

  我倆在黑暗之中彼此相望,一動不動,他不言,我不語。對峙了幾秒鍾之後,我把心一橫對著走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快救人啊!胖子……劉毅你們快來……”


  “給我住嘴!亂嚷嚷什麽!”


  那人終於開口,我仔細一聽這聲音還有些耳熟,好像這人我認識。


  我疑惑的又搓動了幾下打火機,這回終於是被我點著了,借著火光我才看清楚,站在我麵前的是富強中學的鄭教練。


  他瞪著一雙死魚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看的我脊背颼颼冒起涼風。


  莫非剛才我看到的人影就是他?他為什麽在這裏鬼鬼祟祟的,究竟有什麽企圖。


  我心裏產生千般疑問,可此時根本就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始終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且手還背在身後。


  他手裏是不是拿著一把刀,等我放下警惕的一刹那從我後邊插進我的後心。


  我目光不錯地盯著他雙手的位置,警惕地問道:“是,是鄭教練,你怎麽在這裏??”


  “該問這話的人應該是我吧,你在這裏幹什麽呢,弄的滿樓裏都是噪音,不知道馬上就要頒獎了麽。你一個人跑到這裏鬼鬼祟祟的弄什麽東西呢,是不是跑著來抽煙來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快把打火機交給我!”


  說著話鄭教練就把一隻手從身後拿出來伸到麵前,我心裏還是不托底,因為他另外一隻手還是背在身後,我擔心會不會他要在我給他遞打火機的時候對我下手呢。


  我猶豫了一下,目光上移,想要看一看此時鄭教練的表情,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答案。可是光線實在是太暗了,這時候我又把打火機給關掉了,走廊那邊額光線又太強,我甚至隻能看清楚他的輪廓,表情就更談不上了。


  見我不動彈,鄭教練有些氣急敗壞:“你小子墨跡什麽呢!剛才我還覺得你籃球打的不錯是個人才,現在你看看你,弄得滿身髒兮兮的,還跑到這來抽煙!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來我得和老田把這件事說一說了。”


  我一聽他要想田教練告我的壯,就有些著急,忙說:“別!”


  “別什麽別!你小子快點給我從那裏邊出來,那裏味兒好聞是不是?”


  鄭教練擺擺手,轉身先往外走去。


  這時我才看清他在後麵背著的另外一隻手,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我誤會他了?他不是剛才那個人影?

  可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呢?為什麽出現的不是其他老師,而是這個鄭教練,這些真的都是巧合麽?

  我走出昏暗的區域,來到廁所門前,就試探性的問他:“鄭教練,你怎麽會在這裏?”


  鄭教練不耐煩的斤了斤鼻子,看了眼廁所罵我:“誒我說你怎麽盡問些廢話呢,是不是我來上廁所要像你報告一聲才行呢。倒是我要問你,你說你抽煙就抽煙,在廁所裏抽不行麽,非得跑到那黑咕隆咚的地方去有意思啊?”


  我不太相信,上下打量著的鄭教練,看看他是不是在騙我。因為我感覺他看我手裏拿著個打火機就說我是在抽煙,是不是在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視線呢,就憑一個打火機就說我抽煙,是不是有些太武斷太牽強了呢。


  看我不說話,鄭教練不解氣,又繼續罵道:“誒我說我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我!還有,你剛才在那裏鑿什麽呢,弄得滿樓裏都是噪音。你是二中的學生就可以不愛惜富強中學的公物呢嗎,你們老師是不是沒教過你愛護公物人人有責啊?你在那鑿什麽呢,來帶我去看看!”


  說著話,鄭教練就把我往走廊盡頭裏拽。


  我往後一扥,他拽了個空,回頭狠刀刀的看著我。


  我觀察了他一下,感覺他似乎並不是在掩飾什麽,要是那木門裏藏著什麽東西他想掩蓋還掩蓋不過來,更不可能會拽著我再去看了。


  如果他是剛才那個人影的話,當然不希望我發現他,所以就要盡量保證不被我看到。然而他卻在我砸木門的時候出現了,就是不想讓我看到木門後麵藏著的東西,可如果他不想讓我發現木門後麵的東西,就會想方設法那個讓我放棄對那木門的好奇心,進而徹底的轉移我的注意力。


  而現在他卻又想把注意力往回拉,這種做法就太矛盾了,所以從情理上來推斷,鄭教練似乎又不像是剛才那個人影了。


  那麽人影怎麽會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走廊盡頭了呢,走廊盡頭除了那扇木門,就沒其他的通道了。


  那木門又小又矮,那人總不至於是打開木門後鑽到裏麵了去吧。再說就算他藏到木門裏邊,怎麽可能在裏邊把外麵的門鎖鎖上呢。


  這時我才想起來,就在剛才我的視線有那麽半分鍾是離開了這裏的。我從這裏跑到更衣室,在胡特的兜裏翻出打火機在跑回來。那人影極有可能就是趁這段時間從走廊盡頭溜出來跑掉的。


  不過這些僅僅是我的推測,究竟是怎麽回事隻有那個人影還有老天知道。


  雖說這個鄭教練不像是那人影,不過還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就將他的嫌疑洗脫。


  但既然他想要拉我會到那木門去,我就反其道而行,若是他真的是那個人影,我也好裝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要是他不是那個人影,也最好不讓他知道木門的存在。


  誰知道那木門後麵藏著的是什麽東西,被人發現是對我有利還是沒利我也不清楚。


  我擺出一副憨傻的樣子,遮掩道:“哎呀,鄭教練沒什麽好看的,我剛才就是在踹牆發泄呢。”


  “踹牆發泄?”他不解的回過頭看我,眼神裏帶著一絲惱怒,“這牆和你有仇啊!還真不是你們二中的東西了,你們就這麽不珍惜嗎!窮鬼就是窮鬼,爛泥扶不上牆,韋錦同他們也真是夠廢物的,竟會輸給你們這窮窮鬼!”


  本來我是為了不想讓他發現那道木門才這麽說的,沒想到引來他這麽一通侮辱,那我的心情能好的了嗎。


  尤其他侮辱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把我們隊友一起給侮辱了, 那我可不答應。


  我怒發衝冠,一股火就衝了上來,上線薅住鄭教練的脖領子就想要揍他。


  這時候胖子他們從更衣室裏衝了出來,見我要動手趕緊在後麵嚷嚷:“南哥南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胖子呼哧帶喘的第一個跑到我跟前,把我腕子攥住,小聲在我耳邊說:“南哥啊,難道你忘了剛才田教練說的話了嗎,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今天可是市長大人駕臨啊,要是惹出事來,就連校長都吃不了兜著走!到那時候,他一句話把你開除了怎麽整?”


  我心想也是,學生揍老師可不是小過,要是讓這個姓鄭的抓住把柄把事情鬧大,那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我有所顧慮,本來還有些害怕的鄭教練狡黠一笑,使勁推了我一把,正了正領子鄙夷地說道:“怎麽著?不敢動手了?你們這幫小野種,諒你們也不敢對我怎麽樣。你們還真別多慮,就憑你們這幾條賤命,還不值得我跑到校長那去告狀,惹怒了市長我們臉上也不好看。”跟著他擺擺手,“快滾吧快滾吧,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們,看到我都惡心。也真難為了老田了,屈尊教你們這些個廢物,腦子裏怎麽想的呢。”他邊說邊搖頭,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你再說一遍!”


  這回別說是我火冒三丈,就連被田教練委以重任的陳明明也控製不住了,舉起拳頭就要打。


  不過好在還有一些冷靜的,連忙把我們幾個給拉住。見我們一個個氣的夠嗆,又不敢動手打他,鄭教練更有恃無恐了,嘴裏沒完沒了的罵個不停,一邊罵著一邊往外走去。


  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的我們,受 了他這一肚子窩囊氣,當然是感到窩囊的要命。


  可打他是萬萬使不得的,隻得狠狠地看著他離開。


  他走到樓梯邊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挑釁地看我們笑了笑。


  同時我們看到,小辣椒正從樓梯下麵往上走,和他撞了個滿懷。小辣椒“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跟著小辣椒就大聲叫了起來:“耍流氓啊,有人耍流氓啊!”


  這下可把那鄭教練弄的手足無措,連忙低下身子去扶小辣椒,嘴裏還叨咕著:“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小心,呀,你亂喊什麽,快閉嘴。”


  說著話他一隻髒手放在了小辣椒的手上,另外一隻手捂住小辣椒的嘴巴。


  小辣椒張嘴就是一口,一下就咬在了田教練的手上,疼的他嗷的叫了一聲。


  我距離他也就七八步遠,都看到他手上被小辣椒要出血了。


  他剛要發怒,卻沒想到小辣椒喊的聲音更大了:“耍流氓啊,救命呀,有人吃我豆腐!”


  我擔心小辣椒吃虧,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把她護在身後,其他人也跟著把鄭教練圍了起來。


  鄭教練捂著他那隻手上的手對我們怒目而視:“反了反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想要幹什麽!”


  胖子反應奇怪,根本就不接他的茬,指著他鼻子罵道:“鄭教練,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把魔爪伸向了這麽一位溫柔善良的小姑娘的胸膛!你為人師表的,做出這麽臭不要臉的流氓行為,還有臉在富強中學教學,我呸!”


  “什、什麽耍流氓!是、是她自己撞上的,還咬了我,你看!”鄭教練有些慌張的把流著血的手抬起來。


  胖子一把就給打開,罵道:“我們才沒看到,我們就看到你對這位無辜的小女孩耍流氓了!走,跟我們去見市長,讓他老人家給評評理!”


  這小辣椒也是十足的演技派,這時候還適時的嚎啕大哭起來,就像是受了萬般委屈一樣。我們怎麽扶她她也不起來。


  鄭教練見狀,知道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無心爭辯,一邊悻悻地嘴裏罵著髒話,一邊就逃命似的跑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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