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死了
我趕緊繼續問賣幣的：“那你認不認識帶走李霸膽的那兩個人？”
他摸著胡子想了一會兒，輕輕搖搖頭說：“不認識，從來都沒見過，在這附近經常來打遊戲的隻要是來過我這裏的一眼我就留能認出來，不過那兩個人從來都沒來過這裏。”
“那他們帶走李霸膽的時候，李霸膽有沒有反抗呢？”我不死心，想要獲得更多的線索。
“沒有，絕對沒有，看樣子李霸膽那小子應該是和那兩個人很熟的樣子，說了幾句話笑嗬嗬的就跟這他們走了。”老板說到這裏，歪著脖子問我，“誒，對了，你問這些幹什麽啊，是不是李霸膽他出了什麽事了，你是他什麽人啊。”
我擺擺手，沒有回他打就直接走出了遊戲廳，老板在後邊喊了我幾聲，我也沒理他。
走出遊戲廳我心裏就犯起了嘀咕，這把李霸膽找走的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感覺李霸膽現在身上的秘密也很多是的。
會不會是他表叔把李霸膽叫去有商量什麽陰謀詭計呢，要是那樣的話，也不至於不讓他的侄子來上學啊。
我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不知不覺就撞回了家。這一晚上我也沒怎麽睡好，各種事情在我腦子裏像是過電影似的來回翻騰。
自從回家之後警察局就把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給撤走了，按他們的話說根本沒有繼續保護我的必要了，看樣子之前的案子也就成了無頭的案子了。
或者是我得罪了人，有人盯上我了也說不定，又或者是某個神經病的即興殺人。總之派出所根本沒有那麽多的精力來保護我這麽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們還要把更多的精力去放在更有用的事情上去。
雖然他們嘴裏是沒這麽說，不過我卻已經領會到了其中的意思。
不過沒有了他們的保護我倒覺得輕鬆了不少，最近睡覺也是一天比一天踏實了。其實有的時候想想也能想通，死就死，人都是又一死的，再說我也未必就真會被人殺死。
為了一個不一定存在的殺我的人而睡不著覺，這也太不值得了。
也是白天練球練的太累的緣故，或許是事情太多，我太累心，總之這一晚上睡的格外死。早晨的時候要不是宋冬叫我起床，估計我今天都得遲到了。
就這樣，宋冬還是叫了我好久才把我叫起來的，小白都起來了我卻還在賴床。
看我有些疲憊，宋冬擔心我，勸我說：“哥，你能不能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又是籃球比賽又是這事那事的。你看看你現在都累成什麽樣了，你這樣的話家裏人是都要替你擔心的。”
我摸了摸宋冬的腦袋，對著她點點頭：“妹妹你就放心吧，哥垮不了。”
“知道你能耐，可你畢竟是個人，又不是鐵打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需要適可而止。”宋冬抿著嘴，對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我也真是醉了，被妹妹教育了一通，感覺我倒成了他的弟弟似的了。但我也知道宋冬這時關心我，如果不關心我的話，那我做什麽事她又怎會如此操心，就像以前一樣，我死了可能她都不會問問是怎麽死的。
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成為了家庭非常重要的一員，每個人都十分的在乎我，我也一下子重拾了自己的信心。所以我就不能凡事不考慮別人隻考慮自己，或者這就是成熟的體現吧。
和宋冬車裏早餐之後我們就來到學校，和往常一樣上了早自習和第一節課。這時候就聽到學校樓下有警笛聲嗡嗡叫，大家都趴在窗台看熱鬧，果然有兩台警車進了學校大門停在了教學樓前。
幾個警察從警車上麵走下來，後麵還跟著幾個看樣子像是平常老百姓似的人，其中一個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李霸膽的奶奶麽，昨天我們才見過的，他為什麽來學校了而且還是和警察一起。
我心裏通通打鼓，感覺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了。
過了一會兒，警察就帶著李霸膽那幾個穿便服的人來到了我們班級門前，警察正在和李主任還有徐老師交涉。
還不等他們交涉玩，我就聽到如殺豬般的一聲大喊：“啊……！你還我孫子！你還我孫子！你個殺人凶手！”
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呢，仔細一看那個李霸膽的奶奶正瘋了是的朝我這邊衝來，兩個警察正攔著他勸她冷靜。
我嚇的一下從凳子上做了起來，心想這老太太剛才說什麽，殺人凶手，誰是殺人凶手，我嗎？
正當我發呆的時候，就見到一個西裝革履眼窩深陷的男人衝到我麵前，對著我揮拳便打。
好在我反應靈敏，一低頭就躲過了他的突然襲擊，緊接著一個後跳就跳到了班級的最後邊。
警察一股腦的衝了上來，趕緊攔住了打人的男人。班主任徐老師也上前勸阻：“姐夫，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就見這個男人顫抖地抬起手指著我，眼中冒出憎恨的凶光：“他…他！這個小畜生，他殺了咱家霸膽！”
“李霸膽死了！？”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不亞於響起了一聲炸雷，這回我可是徹底的呆若木雞了。
李霸膽怎麽可能會死的呢，才一天不見，他說死就死了？這未免也太戲劇了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根本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
看徐老師叫他“姐夫”，這麽論的話他應該是李霸膽的爹才對。如果是這個關係的話，他總不至於詛咒自己的兒子吧，而且警察都跟著過來了，這事難道真是真的？
我徹底的蒙了，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徐老師聽到自己外甥死了的消息也傻了，瞪著兩個超度近視的眼睛望著我，顫抖著：“真，真的嗎？吳凡，這是真的？”
真的個屁！我真想就這麽罵出口，我怎麽可能會殺李霸膽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還是警察比較理智一些，不住地勸阻著李霸膽的家人：“你們的傷心我們可以理解，可是你們也要考慮清楚，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們最好也不要冤枉了好人。再說，這裏是學校不是菜市場，你們還是要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就不要讓這孩子走的不安寧了好嗎？”
要不說還是警察說話管用一些，經過一番維持秩序，警察開始對班級學生挨個詢問其李霸膽近期的情況，而其中一個警察則是把我叫到一邊開始單獨問詢我。
在這期間，李霸膽呢奶奶對我還是不依不饒，幾次都要衝到我身邊跟我理論，還要打我，但好在都被民警給攔住了，不然這會兒我估計我小命都不好保住了。
警察把我叫到了一個單獨的教室和我麵地麵的做著，桌子上還擺著一個記事本，應該是用來記下我的口述的。
“我問你，從昨天上午八時，到晚上八時，這段時間你都在哪，做了什麽。如實回答！”
我靠，我一聽這不是就是幾乎我在學校的時間嗎，不知道警察為什麽要問這些，不過既然他問我就老老實實回答唄：“從早晨八點到晚上五點我都在學校上課，七點之前我是在學校籃球集訓，七點之後我就回家了，之後就一直在家裏沒去過別的地方。”
警察點點頭，開始在本子上刷刷點點記了起來，接著他又抬頭問：“那中午的時候呢，中午午休的時候你總不會也在學校吧？”
“中午？中午嗎？中午我當然也是在學校的了。因為學校馬上就要舉行跟富強中學的籃球比賽了，所以每天中午我們籃球隊的隊員都會留在學校進行籃球訓練，包括吃飯我也是在門口買的便當，然後在學校裏邊吃的。”
“哦？”警察有點不太相信，直直地盯了我一會兒，問：“有沒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呢？”
“當然有了，和我在一起打籃球的都可以作證，胖子，劉毅，李雲，他們都可以，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們。”
“不用你教，我自然會問！”警察指了指我，態度狠狠叨叨的，就好像我是個犯人似的。
我心裏罵，媽的不就穿了一身皮嗎，我又不是殺人犯，憑什麽對我這麽不客氣。
但轉念一想， 出了這麽大的事，人家調查清楚也是對家屬的負責，我也就暫且忍一忍吧。
不過要說李霸膽真的死了，我總是覺得像是開玩笑似的，就想和警察再確定一下：“警察叔叔，我想問一下，李霸膽是不是真的死了？”
“廢話！”警察還挺厲害的，眼睛瞪的老大，“這難道還有假，難道我們警察是來和你們鬧著玩的嗎！”
一看警察這嚴肅的態度，我看也不會是假的了。坐實這個消息後，我突然間感覺心裏倒是空落落的，倒是有些感傷。
本來我恨李霸膽入骨，按理說他死了我應該高興才對，可為什麽我會產生這種憐憫的失落感呢，這有點說不清了。
我突然又想到，靠糟了！李霸膽要是死了的話，那蔣小麗的媽媽被控製的這條線索豈不是斷了嗎，我又該怎麽去救呢。
我正琢磨著，麵前的警察用筆使勁在桌子上連續磕了好多下：“喂喂喂，想什麽！我在問你話呢！”
“啊？問什麽？”我一下子回過神來。
“你知不知道李霸膽平日裏和誰關係不好，和誰結過仇借過怨，又或者有沒有其他重要的線索可以提供給我。”
我靠，我心思他問我李霸膽和誰有仇，這不是正問對人了麽。李霸膽最大的仇人那不就正坐在你的麵前麽，你竟然還問我。
可我也不能就這麽和他說啊，那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臉上扣呢麽，我這已經夠倒黴的了，可讓我歇歇吧。
我隻好勉強搖搖頭：“不知道，線索也沒有……”
警察白了我一眼，很顯然對我的說辭不太滿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時教室的門開了，又一個警察推門進來，我抬頭一看，又是付警官。
最近這也是邪 了門了，總是能在各種地方碰到他，是不是我們最近比較有緣分。
看到我之後付警官也笑了，估計他此時和我想的也一樣，他和同事擺擺手：“怎麽樣，他說什麽了嗎？”
警察搖搖頭：“沒有。”
“好了，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先出去忙吧。”
警察點點頭，開門出去了。
付警官一屁股坐在了剛才那個警察做的那個位置，對我笑笑：“宋凡，最近咱倆挺有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