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沒有這個人
靠他媽的,號碼怎麽還沒了呢,我清楚的記得我就放在這個衣服兜裏了,可現在怎麽找不到了呢。
記得那天我從外麵回來,回家就一頭栽倒睡了過去,發燒燒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了宋冬的床上。
當時……
我猛地想起來,宋冬把我淋濕的衣服拿去洗了,會不會她把那張寫著雪姬電話號碼的卡片放起來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我趕緊撒丫子跑出病房,在醫院裏隨便找了個公用電話就往家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宋冬,我問她給我大前天給我洗衣服的時候看沒看到我兜裏的卡片,可得到的答案確實沒看到。
我擔心宋冬記錯,讓她好好想想,可宋卻非常肯定地告訴我,她確實沒看到什麽卡片,就翻出了一百多塊錢。
她還問我怎麽會有這麽多錢,說著說著竟然把話題轉到了她來問我。
我知道宋冬不會騙我,她說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可卡片會跑到哪裏去呢,總不會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吧。
這當然不可能,肯定還是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實在懶得回答宋冬問我錢的事,我趕緊就把電話掛掉了。
趕緊跑到谘詢台,抓到個護士我留問她:“胡春雪在哪?”
護士被我猛地一抓,被嚇的啊的叫了一聲,恢複了好一會兒才莫名其妙地回問我:“你說誰?幹什麽的?”
“胡春雪!就是在你們醫院的女護士!”我有些著急,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護士小姐被我嚇的趕緊又倒退了幾步,兩隻手抱在一起做出一副保護自己的動作。
我心裏罵了聲靠,我又不會強X你,你何必那樣。
“胡春雪?”護士小姐用一根手指點著下巴,仔細回憶著,半天也沒想起來。
我趕緊向她比劃了一下胡春雪的身高,還描述了樣貌,最後護士小姐在我的提示之下又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這個人!”
她說出這句話後,我差點摔了個跟頭:“怎麽可能會沒有這個人,麻煩你再好好想想!”
情急之下,我用力地抓住護士小姐的胳膊,她被我一抓又啊的叫了一聲,害怕的跑掉了。
我有些氣急敗壞,悻悻地滿走廊找其他護士,剛才那個護士大驚小怪的,她說的話也未必可信。
雖說鎮醫院的規模不算大,可護士加起來也得有那麽幾十號,剛才那個護士看上去年紀輕輕,搞不好是新來的,不認識胡春雪也不奇怪。
我這麽安慰著自己,然後又找了幾個看上去歲數大一些的護士,可問完的結果都是一致的——不認識我說的這個人。
這下我就徹底懵逼了,胡春雪明明就真實存在的,而且我來醫院好多次,其中有幾次都是她給我包紮的,可現在這些人怎麽和我說沒有胡春雪這個人呢,簡直胡說八道!
我也知道胡春雪這個名字極有可能是假名字,但她在醫院肯定就是用的這個名字,這總不會又從,因為那可是我看她工作牌才知道的,這點我絕對不會弄錯。
建在這些人竟然跟我說沒有胡春雪這個人,我怎麽可能相信。
腦子裏正一片混亂,我一下想起來別人不知道,我的主治醫生不可能不知道胡春雪的。
因為上午的時候胡春雪是和她一起進的病房,還對我的病情做了記錄,找到我的主治醫生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又在醫院裏轉了好久,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是的主治醫生。
敲門進了他的辦公室,醫生正低頭看著病曆本,看樣子是正在工作。
看到呼呼帶風的我進了來,一聲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抬頭望向我,問道:“小夥子,你不好好在床上休息怎麽跑這來了,有什麽需要你直接找護士,一般的問題她們都能解決。”
“我就找你!”
因為心裏著急,我說話的語氣可能也重了點,把醫生弄的也是吃驚了半天,瞪著眼睛看著我。
“找、找我幹什麽?”一聲期期艾艾地反問。
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被我這麽一問他有些心虛,肯定以為是他哪裏診斷錯誤被我發現了來找他算賬的呢。
現在的醫生越來越不負責任,醫療事故也是比比皆是,一看到自己患者這麽匆匆忙的來找自己,自然就會心虛的往那方麵想去。
我滿醫院跑了半天,腿有點哆嗦,看到一聲對麵有一把椅子,趕緊坐下。
剛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問道:“大夫,我問你,今天白天你來我病房的時候後麵跟著一個女護士你還記不記得?”
大夫推了推鼻梁子上卡著的眼睛,眨麽了幾下綠豆大小的眼睛回憶了半天,才從牙縫裏嘶著涼風地說:“你說的是那個瘦瘦白白護士吧?”
“沒錯,就是她,眼睛也很大。她叫胡春雪對不對?”我一看醫生想起來了,趕緊迫不及待追問。
大夫嘴角撇了撇,把臉往下一沉,極為謹慎地問:“你找她幹什麽?是不是她犯了什麽錯誤了?”
“哎呀,沒有,我就是找她有點事。”看醫生說話費勁,我更著急。
“找她有事?你認識她?”醫生懷疑地看著我,眼鏡片上反射出的光線射在我的眼睛裏,晃的我眼睛一陣酸疼。
我心裏煩躁,心想這個大夫怎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呢,怎麽問你你就怎麽回答就好了,問那麽多幹什麽。
可我怕他不說,還是得耐著性子來:“是啊,大夫,我認識她。”
“你認識她?”大夫的表情變得更加懷疑同時一更謹慎,同時發出一聲冷笑,“你認識人家還能交錯了名字?”
我沒聽明白醫生的話,皺著眉頭:“什麽?叫錯名字?”
“是啊,她明明叫夏迎,你卻叫她什麽雪,還口口聲聲說你認識人家,真是豈有此理啊。”大夫冷冷地哼了一聲,詭黠地白了我一眼。
“夏迎?她叫夏迎?”我愣了好一會兒,嘴裏嘟囔著陌生的名字。
“嗬嗬,小夥子啊,我勸你還是回去好好養病吧。”說著話,大夫就站起身來,似乎是下了逐客令了。
“大夫,求你告訴我她人在哪?求求你了,我真的認識她!”我抓住大夫的袖子,焦急地問。
大夫麵露不悅,一把把我的手甩開:“胡鬧!她是市裏醫院借調到我們這來的,今天下午就走了,我怎麽知道她在哪!”
“借調……”我喃喃自語,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大夫,那你有她的聯係方式嗎,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吧!”
大夫這下徹底不耐煩了,憤憤地走到門前,使勁把門拉開,喝道:“你快點給我走!小毛孩子整天不學好,盡是些花花腸子!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安攆你出去了!”
“大……”
我還要開口問,可醫生卻徹底生氣了,對著走廊大喊了幾聲,“保安,保安!”
一看醫生真動了怒,我也害怕了,這要讓保安給我抓出去,再把我攆出醫院那還得了。於是我趕緊乖乖的跑出辦公室,逃似的離開了。
往外走的時候,就聽醫生在後麵嘟囔著:“小毛孩子不好好學習,整天腦袋裏就知道想漂亮女人,呸!以後也是個沒出息的!”
我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往病房走去。
我心裏越來越亂,心想胡春雪明明從我第一次來醫院就是他給我做的包紮,怎麽現在反倒整個醫院的人都不認識她了呢。她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魔力可以讓人失去有關她的所有記憶啊,就像電影黑衣人裏的情節,隻要用一個照相機似的東西對著人一閃,就能選擇性的刪掉別人的記憶。
當然那都是科幻片裏的東西,不可能是真的,不過胡春雪這件事卻更加讓我感到迷惘和恐懼。
雖說他們似乎看起來是為政府工作的,可他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可以做到雁過不留名人過不留聲的地步呢。
看來從第一次在醫院碰到胡春雪一切就都是有目的的,那絕對不是一次偶然,她根本就不在醫院裏工作,卻能偷偷潛入醫院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包紮接近我。
這種本事可就連電影裏的特工也未必能有的,可胡春雪卻做的手到擒來,還嚴絲合縫,直到今天才被我發現。
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不管是沈一龍還是胡春雪,他們從來就沒對我說過實話。我仿佛掉進了一個黑暗的深淵裏,摸那裏那裏都是漆黑一片,找不到逃離的出口。
如果單單就是為了二叔手上證據的事的話,他們又怎麽會費盡心機的接近我,我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甚至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圍繞著二叔或者二叔手上的證據展開的,而最終匯聚的中心點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會讓這麽複雜的事情都圍著我打轉,難道他們知道了我中彩票的事情,為了我錢來的?
很顯然,他們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會把百十來萬看在眼裏,一定有什麽更重要的東西是他們急需得到的。
他們究竟想要在我身上攫取什麽,我越來越迷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擺來弄去,無力掙脫。
不管怎樣,等下次見到沈一龍或是胡春雪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事情問個明白,哪怕真的陷進危險,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