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跟我走
徐科長是倒下了,可旁邊卻多出來一個身影。
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雖然長得瘦瘦高高,可看上去非常幹練,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不用說徐科長就是讓他給放倒的,那這麽說來他不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不過我心裏卻有些納悶,這人是怎麽憑空出現在這裏的。
因為加工廠院落空空蕩蕩的,除了我身後這塊廢棄的機械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遮擋,這個人是怎麽在不被徐科長發現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然後再將他擊昏的呢。
因為我的嘴巴被破布堵著,說不出話來,所以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同樣那人也是用同樣的表情在看著我。
那人彎腰將片刀撿起來丟出很遠,又用準備好的繩子將徐科長縛綁住,然後才不慌不忙地來到我麵前,伸手取出我嘴巴裏的破布。
“你是誰?”
等我能說話了,竟然這三個字就脫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先感謝對方,而是謹慎地問對方是誰,但我就是有種感覺,這個人救我肯定不是巧合。
那人沒回答我,走到我身後又幫我把繩子解開。重獲自由的我趕緊活動活動身子,那感覺就別提有多舒服了。
“跟我走,有人要見你。”救我的人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誰?誰要見我?”我心裏沒底,當然要問個明白。
“不要問那麽多,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有些猶豫,這個人來路不明,萬一再陷入危險可怎麽辦。
可我又一想,如果他想害我的話,大可不必如此費事,看著徐科長把我宰了不就得了。
我也是好奇究竟是誰要見我,稍微權衡了一下,決定跟他去看看。
不過把徐科長放在這也不是那麽回事,既然知道了幾年前凶殺案的真相,那麽就應該先將他送到警察局去才行。
於是我又站住,說道:“等等,我要先把這個人送到警局去,然後再跟你走。”
“我可沒時間等你,像這種垃圾,殺了不就得了。”
對方的語氣十分平淡,“殺人”這兩個字從他口裏說出來好像顯得十分平常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此人也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不然怎麽會如此藐視生命呢。
“嗬嗬,別說笑了,不管怎麽說,我也要先把他送到警察局再說。”
說完話我轉身就上徐科長兜裏去翻手機,準備用他的手機撥打110。可我剛走到昏迷的徐科長身邊,沒想到他突然醒了,不知又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對著我的胸膛就刺了過來。
他來的速度很快,我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不過腦子裏卻頓時閃現出來才伯交我的另一招空手奪白刃。
隻見匕首剛要刺刀我的胸口,我身體本能地往旁邊稍稍一傾斜將隻躲開,然後迅速用兩隻手纏住徐科長的前臂往回一帶,徐科長的身子便失去了平衡,整個對著我衝了過來。
然後我腳下又下了個腿絆順勢將他絆倒,借著他這股前衝的力道直接將他的手臂扭開,便將他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加諸在他的這半條手臂上了。
可能是太過疼痛,徐科長“哎呦”地大叫了一聲,便鬆開了手裏的匕首。
事情也是趕得巧,匕首掉在地上正好嵌在了兩個石頭縫中間,使得匕首的利刃正好朝上,立在了徐科長身體墜落的地方。
“噗通”一聲之後,徐科長又是一聲慘叫,緊接著我就見他疼的滿地打滾。
開始我還沒看出來是怎麽回事,等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肥碩的大腿上正插著一把匕首。
匕首的前端整個插進了他的大腿肉裏麵,獻血頓時就流了一地。
一看他流了這多血,我當時就有點發傻,生怕萬一他流血過多死了的話,那我不是成了殺人犯了嗎。
我趕緊把目光轉向剛才救我的那個人,希望他能過來幫幫忙,哪怕是拿出電話先報了警也行啊。
可那人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兩隻眼睛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死死地盯著我看個不停。
“小子,你的功夫是和誰學的?”
靠,都什麽時候了他不說幫幫忙還問我這些,我有些不耐煩。
“問這麽多幹嘛,還不趕緊幫我報警,還有,再叫輛救護車。”
可那人不僅沒按我說的做,而是直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問我:“快告訴我,你的功夫到底是和誰學的?”
時間緊迫,我哪有時間和他說這些,再說才伯明確和我說過,不讓我和別人說教我功夫的事情。這要是跟他說了,以後讓才伯知道了,我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了嗎。
我瞪了他一眼,沒回答他,一把將他抓在我衣服上的手打了下去。
此時的徐主任估計疼的是要了命了,滿地打滾連連痛吼著。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地上已經流了不少的血了,在這麽下去的話,徐主任可就非死不可了,那樣的話可就死無對證了。
他現在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別說對幾年前的案子沒有幫助,就是對我二叔洗脫罪名也不是什麽好事。
正這時,救我的那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嗯,好的,我會處理的。”
那人對著手機簡短的幾句話之後,便在徐主任的身旁蹲了下來。
隻見他伸手把徐主任的褲子撕下了幾條,然後擰在一起,係在了徐科長的大腿.根處。
接著,一用力又將插在大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疼的徐主任當即休克了過去。
然後我又見他從道理翻出個小盒子,從小盒子裏麵取出了一些麵粉裝的物體放在掌中,最後對著徐科長的傷口按了下去。
而徐科長的大腿則是稍稍抽.動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徐科長就像一具屍體一樣,也不知道他是疼還是不疼了。
“可以了,把他帶上。”
說完話,那人也不管徐主任,徑自朝加工廠大門走去。
等我離近了一看,徐科長大腿的創口處烏黑一片,好像被燒了一樣,可是血卻已經被止住了。
“可是我還要把他帶到警察局。”我對著那人喊道。
那人也不回頭,冷冷說道:“老板要見他,讓我把他也帶過去,如果你想救你二叔的話,最好快點,我可沒時間等你們。”
救我二叔?
我一聽這話,一下就來了勁頭,一把就將徐科長從地上拉起來背在了身上。
這頭死肥豬,簡直沉的要命,要不是那人說可以救我二叔,一下子讓我來了精神頭。換做平時,我決然是扛不動這麽沉的身體的。
我一步一拐地來到加工廠外,走出巷子,發現那人已經發動了汽車在巷子口等我了。
我一把將徐科長丟進後座,然後坐上轎車前排,就上了路。
小轎車在不太明亮的街道上一直朝北開著,我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他這是要把我拉到什麽地方,更不知道此行是福是禍。
不過既然遊戲王救二叔,我也就不在乎前路到底是有什麽艱難險阻了。
總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個人口中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衝此人能夠在我遇到危險就馬上出麵這件事上來看,我應該是始終處在被他們監視的情況之下,甚至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們都能看在眼裏。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就感覺有人在我頭頂上按了一個監視器一樣,隨時都能觀察到我的舉動,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可從另外一方麵講,如果是沒有這個人監視我的話,恐怕今天晚上我就已經上了黃泉路了。
不僅如此,今晚可能我會死的很慘,被飽受折磨和淩辱,最後再被剁成肉醬隨意地丟在不同的地方。
就像幾年前的那個凶殺案的受害者一樣,聽說到了最後也沒拚湊全他身體的部件。
要是讓我選的話,那我還是選擇有人監視我的好,這樣還能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小轎車一直順著大道向北開著,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時間,幾乎都要開出了海龍鎮了,才在一個廢棄的二層小樓旁邊停下。
這個二層小樓原來是家醫院,後來這家醫院在鎮子中心又重新修建了一處原址,這邊的也就被慢慢的閑置下來。再後來也就成了廢棄地了,牆壁上被人粉刷著危樓的字樣。
不知道他帶我來這裏幹嘛,我心生疑惑,可有不得不跟著他走。
“帶上他,跟我走。”
那人下了車,在前麵帶著路,直接進了二層樓。
我則是把徐科長從後座拉下來,背著他亦步亦趨地在後麵跟著。
到了這裏就已經沒有路燈了,甚至比剛才加工廠的院子裏還要黑暗,那人從手裏拿出一個手電筒來這才麵前能看清道路。
跟著他一直到了廢棄醫院的二樓,樓裏麵已經沒有什麽設施了,隻剩下了光禿禿的空殼,走起路來會發出很重的回音。
來到二樓的一個大廳後,那人停了下來,回頭說了句“到了。”
隨後整個大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而對麵不遠處幾個人正朝我走慢慢走來。
我一眼就認出了正中央的那個人,正是沈一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