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醒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咳嗽聲吵醒了,突然間就變得緊張起來,抄起手裏的鐵棒就站了起來。
屋子裏空空蕩蕩的,安靜得很,我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看來我不知不覺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不過這幾個小時候看來是安然無恙,並沒有發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這時候咳嗽聲再次響起來,我才猛然間反應過來這是二叔的聲音,轉身向床上看去,接著微弱的晨光我看到二叔正在一隻手隻在床上掙紮的往起坐。
我連忙就衝上前去把他扶住,冷不丁的被我一扶,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就往回縮了一下,同時嘴裏喊著不要不要,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我趕緊攥著二叔的手連忙喊道“我是宋凡,我是宋凡啊。”
喊了半天,二叔這才有些回過神來,定定地看了看我,似乎寬了些心。
“啊……宋……宋凡啊,這是哪啊?”怔了好半天他才慢慢地問出話來。
“這是安全的地方,二叔你放心吧,沒人能傷害你。”
我知道這地方是哪對於二叔來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裏安全,所以才這麽說的。
這麽說之後也確實很管用,二叔一下子好像就放鬆了不少,繼續問道:“宋凡,我怎麽會在這,你又怎麽會在這裏?”
“哎!”我長長地歎了口氣,反問道,“二叔難道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我是把你從虎口裏救出來的。”
“你?”
二叔看我的眼神很懷疑,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是我把他救出來一樣。
這也難怪,賭場那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就像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樣。我一個高中生,又有什麽能耐憑一己之力把二叔救出來呢。
二叔懷疑也是沒有錯的,不過至於怎麽把他救出來這件事我就沒有必要給他解釋的太清楚了,畢竟裏麵還有很多事情我還沒有弄明白。
如果擅自就和二叔說的太多的話,很有可能會給他帶入到更深的危險之中。
畢竟不管是沈一龍也好還是紅鶯也罷,他們的身份都太過撲朔迷離了,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什麽會雲集在這個小小的鎮子之上,不過有一點我卻是很清楚。就是他們都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能夠惹得起的人,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二叔知道為妙。
別說我現在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就算有一天我知道了,也絕對不會輕易透露給其他人的。
因為我知道一個道理,就是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的越多,反而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別看二叔是個鎮上的公務員,可像他這種公務員可是一抓一大把的。不管是沈一龍抑或是紅鶯或者是洪老板這樣的人物,想要弄死二叔不過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已。
我可不敢讓二叔冒這樣的危險,何況他現在本身就已經是處在危險之中了。
眼下的情況是,我還是先把二叔為什麽會被賭場的人抓去,賭場的人又為什麽非要二叔的命不可這件事搞清楚。
不然的話,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隻有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我才能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事情不解決的話,二叔就算是恢複了,也會再次陷入危險之中的。甚至我們整個家庭都會陷入到危險之中,包括二嬸和宋冬,說不定此時此刻也都是危險的。
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解決,不過我卻知道,這個叫紅鶯的女人一定會幫我的。
雖然這隻是我的一種直覺,不過我卻非常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這種直覺可不是空穴來風,是有切實根據的。
如果我和二叔的似乎和紅鶯完全無關的話,她也不可能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去幫我救出我二叔。
她之所以這樣做,後麵一定還有她的目的。
我可以簡單的做一個推斷,紅鶯很可能是某個組織潛伏在賭場裏麵的臥底,而沈一龍又是某個勢力的代表。
從洪老板對沈一龍的態度來看,沈一龍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而這個紅鶯雖然顯然是於洪老板為敵的,但她又不像是和沈一龍一夥的。
所以很有可能他們這三者之間是一個極為複雜的三角關係,這裏麵的關係我雖然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相當複雜的。
而我卻又恰巧闖進了這個複雜的關係網中,至於我對這三者之間的關係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對他們三者有何利弊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就衝紅鶯肯冒險就我這件事來看,紅鶯起碼來說應該還算是個好人。
我可以利用這點,來幫二叔和我擺脫危險。
心裏想定之後,我就向二叔問道:“二叔,我問你,賭場那些人為什麽要加害於你,你又是怎麽和他們扯上關係的?”
聽我問完這話之後,二叔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估計他此時肯定在納悶,我一個小毛孩子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他不知道的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所經曆的事情可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
很明顯我的語氣就是質問,而不是詢問,這和我平時跟二叔說話的態度相去甚遠,這也是讓二叔一時愣住的原因。
愣了半天,二叔終於緩緩開口,由於剛剛恢複神誌,他的身體似乎還很虛弱,並沒有太大的力氣。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裝作凶狠的樣子罵道:“小兔崽子,這些事你他娘的都是從哪聽來的,大人的事你少關!”
“少管!”看他這態度,在聽他這麽一說,我的火也騰地一下子起來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這個小兔崽子救你,你早就下了閻王殿了,還哪有機會在這裏和我叫喊!”
有了之前幾次和二叔的對抗,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怕他了,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占著理的,自然更不會退讓半步。
二叔正發愣,我又繼續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失蹤這幾天,二嬸和宋冬都急瘋了,天天到處找你。你可倒好,跑到賭場賭了個天昏地暗,還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你說你還有理在這裏和我喊叫了!?”
我的話似乎戳中了二叔的痛處,剛才還稍有氣勢的他,此時此刻一下子表情就變得暗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