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齊聚一屋
“可以問一下為什麽要跟你們走一趟嗎？”雖然我心裏大概猜到了，但也不可能隨便來兩個個叫我跟著走我就跟著走吧？
萬一是騙子呢？騙到賊窩裏去了，這一輩子就完了。
最近經常聽到一些新聞，說某某年輕人被一群人騙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醒來之後發現身上少了幾個內髒……
“你現在為什麽坐在醫院門口，就是你為什麽會到警察局去的原因。”
這個警察叔叔看起來不善，說起話來更是凶巴巴的。我想大概是他已經把我想成那種和王莽一樣的混混了吧。所以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好吧。”
在這期間，另外一個警察已經給我亮了警徽，所以我隻能乖乖跟著他們去了。
萬幸的是，他們是開著警車來的，就停在醫院前麵的一個路口。
剛才我怎麽沒有聽到警笛的聲響呢？懷著這個疑問，我跟著他們上了車。
不一會兒，就到了警察局。
路上聊天我才知道，他們已經抓住了王莽，他現在已經在警察局等著我了。還有一點讓我十分鬱悶，因為一開始在醫院沒有找到我，他們驅車去了我二叔二嬸家裏麵，這應該是學校給他們提供的地址。
所以說，我二叔二嬸已經知道警察正在“全城抓捕”我。可是今非昔比了，無論我做了什麽放到以前會被暴打的事情，現在他們都隻能忍著。想要那三萬塊錢的賠償金，就得看我的臉色……
其中一個身材偏胖的警察把我領到了一個屋子裏麵。
我一進去，就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
首先是胖子，他的體積就算是放在成年人堆裏麵，也是非常顯眼的，接著是頭上和我一樣還纏著紗布的王莽，他旁邊站著她母親，正在嘰嘰喳喳跟警察說著什麽，我想一定是在偏袒她的兒子，說我的壞話。讓我意外的是，王莽的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李霸膽。看到他在這裏我才意識今天的情況對我有多麽不利。
兩場架都跟我有關係，兩個人都被我打進了醫院……這下這些警察會怎麽看待我呢？一定會認定我才是最愛惹事的那一個人吧？
“你來啦，我們已經等了好久了。”胖子見我進了屋，就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今天運氣真好，敢從醫院離開，警察就來抓住了我。王莽運氣也倒黴，偏偏那個時候醒過來，跟她母親走出醫院門口就被帶到這裏來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運氣還挺好的。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開始做筆錄吧。”一個充滿著威嚴的聲音在屋子裏麵響起，說話的是那個坐在桌子後麵的警官。
我看了看他，再回過頭看了看胖子，覺得胖子也不是那麽胖了。
“你們誰先說？”旁邊走過來一個拿著紙和筆的警察，問我們。
“我先說。”
李霸膽自告奮勇。
“一定要實話實說，若是讓我們發現惡意誇大扭曲事實的話，對你自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這個警察帶著眼鏡，眼鏡反光，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前幾天，就是這周星期二，我女朋友來告訴我說這個叫宋凡的狗崽子欺負她。”
“不要說髒話！可以用’髒話’這兩個字代替。”戴眼鏡的警員打斷了李霸膽的陳述。
“我知道了。”李霸膽整理了一下思緒，又繼續說道：“於是我就到他那裏去問他為什麽欺負我女朋友，我們就這樣說著說著，他就趁我不注意打我。於是我的兄弟們就把他拉住了。”
“你的兄弟們有沒有打他？”
警察問他。
“我沒看清楚，但應該是打了，不過大家都是同班同學，所以下手都是有節製的。”李霸膽說道。
我沒有打斷他，不僅僅是因為警察局的規定，還因為我想看看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能扭曲多少事實。
我就站在這裏看你怎麽一本正經地瞎說。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這是胖子告訴我的。警察局把我們抓起來，因為我們都是未成年人，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而且他們更注重的是結果。這次的事情的結果就是，我一周內把兩個人打進了醫院。
這些都隻是形式，最後一邊交點錢，再教育一下，就完事了。
切記不要在警察局以為自己是對的，頂撞他們。要記住，在這裏他們就是神，能夠決定你命運的神。
後麵的話我沒怎麽聽進去，無非就是我又趁著他沒防備偷襲他，隨手抓了板凳把他打出了血，還去醫院縫了兩針。
做完李霸膽的口供之後，警察來到了我麵前。
“你當時為什麽要偷襲你同學？”他問我。
“是他和他的狗……兄弟們先打我。我一個人隻能趁他不注意還擊。”
我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怒火，輕聲地說道。
“他們為什麽要打你呢？你覺得？”
“我和他女朋友之間有一些私人恩怨，剛開學那天他就已經當著全校很多同學的麵羞辱過我。”
“你和他女朋友是什麽關係？”他又問。
“我們是兄妹。隻是不是親的。”我簡單地描述了我和宋冬之間的關係。
這裏的人大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唯獨隻有記錄員表情顯得十分怪異。
是啊，正常人的話，聽到這樣的事情，一般很難理解吧。
“那你說說你和王莽同學之間又是怎麽回事？”記錄好剛才我說的話之後，他又問提出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