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北高燒
“我會找到原因的!”顧錦辰轉身離開。
顧錦辰離開以後,顧廷昊眉頭微擰,他起身從保險櫃裏取出秦小北的調查檔案,細細地看。
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調查資料顯示,秦小北的父母在暑假的時候出了車禍雙雙身亡。錦辰看人一向很準,秦小北如果不是愛財的人,那麽,她與裴擎南閃婚會不會與她父母的死亡有關?
如果她與裴擎南閃婚與其父母的死亡有關,這一切就是預謀!
錦辰說小北與柏芊兒長得不像,難道是秦小北曾經與柏芊兒長得不像,預謀了以後整容了?
不對,錦辰發給他的照片分明不是秦小北的近照,卻和柏芊兒長得極像。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他給錦辰去了電話,得知錦辰發給他的照片是小北三年前的照片,他不由地勾起唇角。
這世上,有些巧合真的隻能用命運兩個字來詮釋。
他修長的手指篤篤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秦小北帶著目的接近裴擎南,裴擎南看上秦小北那張與柏芊兒長得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這樣結合的夫妻,有意思了!
他撥通一個電話:“我要與秦小北父母車禍有關所有路段的監控視頻!”
一個小時以後,他收到回複:與秦小北父母車禍有關的監控視頻,完全被銷毀了。什麽人幹的沒有人清楚,是黑客入侵係統進行時段視頻銷毀。
顧廷昊聞聲,眉宇變得深邃。銷毀了!更有意思了!
……
隻用了半天的時間,顧錦辰就拿到了大量與秦小北有關的資料。
秦小北家境確實一般,這一點他早知道,小北從未對自己的家庭情況進行過隱瞞,因為她從未覺得家境一般是丟人的事情。
他曾經最羨慕的事情是,小北的父母雖然不富裕,但是全心全意地愛小北。
資料顯示,暑假的時候,小北的父母在一場車禍裏雙雙身亡。
顧錦辰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起來,他再派人去調取監控,想要查到與小北父母車禍相關的人或事。
結果令他失望,與小北父母車禍有關所有路段的監控視頻完全被銷毀了。
為什麽?
他不知道!他想不出來!但他已經能夠確認一點,小北不是因為感情而嫁給裴擎南。
她與她父母的感情那麽深。父母才去世,她怎麽可能結婚?
……
小北從墓地回去以後就感冒了,晚上開始高燒。
裴擎南擁著小北睡覺,半夜被小北的體溫灼醒,他一個機靈驚醒,咒了一句以後立即給呂品打電話:“秦小北發燒了,過來給她看看!”
呂品在電話裏抱怨:“大哥,現在淩晨三點啊!外麵零下五度,完全結冰了。路上還沒有開始撒鹽,你讓我怎麽過來啊?走路過來?隻是發燒又不是流產,天亮以後再說啊!”
“她燒得很厲害!”裴擎南說。
“發燒能有多大的事啊?以前集訓的時候,每天都有人燒得快要死了,怎麽不見你擔心一下?”呂品抱怨。
“他們是男人!”裴擎南說。
“女人比男人耐燒多了。別打來了,現在封路,我也過不來,天亮以後我會過來!”呂品要掛電話。
裴擎南急聲:“物理降溫用熱毛巾還是冷毛巾?”
呂品大概是有起床氣,不耐煩地說:“低燒熱毛巾降溫,高燒冷毛巾降溫,也可以用酒精。”
“知道了!”裴擎南砰一聲掛斷電話。
他直接從水籠頭裏麵放了冷水,打濕了毛巾擰幹了以後拿過來貼到小北的額頭上。
小北感覺到額頭傳來涼意,她睜開眼。
半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以後,她看清裴擎南放大的臉。
“你怎麽樣?”裴擎南問。
小北看著裴擎南,從他的眼裏看到溫柔和關切,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燒糊塗了,才會看到不一樣的裴擎南。
她牽了牽唇角:“我沒事,挺好的。”
牽唇角的時候,覺得嘴唇被扯得有點疼,她伸手摸了一下唇,幹得裂了,起了一層死皮。
她就要伸手去扯,被裴擎南製止。
裴擎南捉住她的手,聲音稍厲:“你敢扯一個試試!等著!”
裴擎南很快倒了溫開水過來,他把小北扶起來,喂她喝水。
毛巾從額頭上掉下來,裴擎南立即接住,感覺冷毛巾已經升溫,裴擎南眉頭下意識地擰緊。
小北喝了半杯水就嗆得咳起來,裴擎南立即伸手替她順背。
“還喝嗎?”他問。
小北搖頭:“不喝了!”
“哪裏難受?”裴擎南又問。
“頭暈!”小北實話說。
裴擎南將杯子放下,扶著小北躺下:“你躺著!”
小北便躺著,她雙手放在被麵上,裴擎南立即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替她掖好被角。
他又去了洗手間將毛巾重新用冷水打濕,之後貼到小北的額頭上。他交代:“你躺著不要亂動,我下去一下!”
“哦。”小北應聲。
她哪裏還有亂動的力氣?
裴擎南下樓找酒精去了,沒有找到,有些煩躁地給呂品打電話。
呂品就要睡著了,又被電話吵醒,他氣得要死,聲音近乎咆哮:“又怎麽了?”
“沒有酒精,白酒行不行?”裴擎南問。
“你不是讀了三個碩士兩個博士學位?你不是有個專業是生物工程?你不會想辦法把白酒裏的酒精分解出來?”呂品氣得要死,在電話裏懟聲。
“白酒到底是行還是不行?”裴擎南也煩躁,他抬頭往樓上看,生怕那個女人腦子燒糊塗了迷迷塗塗地下床再摔著。
理論上來講,白酒是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替代酒精的,但是他怕酒對身體有刺激性傷害,所以問清楚。
“行!”呂品砰一聲再掛斷了電話。
裴擎南拎著白酒迅速上樓,看到小北老實地躺在床上,他眸光放柔。
他先換了小北額上的毛巾,再取了幹淨的毛巾和盆子,直接將酒倒在盆子裏,毛巾浸在盆子裏。完全打濕了以後,他擰了擰,隨後替小北擦脖子、手、額頭,再把她翻過來擦背部。
小北趴在床上,白酒冰冷的溫度使她渾身發抖。
看著小北抖動的樣子,裴擎南擰眉,他迅速替她擦拭了背部以後,將她的睡裙拉好,再拉被子將她捂起來。
之後重新蘸了白酒,把毛巾貼到小北的額頭上,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讓小北一度以為是錯覺。他說:“閉上眼,能睡就睡會兒。”
小北便乖乖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