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一起車禍

  裴擎南又是一針紮進了男人另一隻手指的指甲縫裏,男人臉色頓時痛得慘白,額上的汗大粒大粒地冒出來,他痛得一直抽著氣。


  裴擎南都懶得問了,再一針下去,又紮中男人的指甲縫,紮完以後,他利落地拔出來,再插一隻手指,他的手法精準得駭人。


  每一針下句,男人都慘叫出聲,另外幾個男人都不由地哆嗦。


  裴擎南仿佛地獄冷麵修羅,不說話,但是他紮男人的指甲縫。


  男人每次都是躲避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躲不過去,覺得自己的手都已經躲開很遠了,可是裴擎南隻要稍挪動一下身體,又能精準地紮中他的指甲縫。


  男人被紮了五六次以後,哭了,求饒:“裴少,不要紮了,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吩咐我們做事的人叫黑皮。”


  另外三個男人聞聲,稍鬆一口氣。


  他們可是被堵著嘴的,所以,他們什麽也沒有交代,都是秦三交代的,到時候黑皮怪罪下來,他們也有得推。


  他們真怕秦三太硬骨頭,死扛著不交代,到時候裴少爺轉而對他們動手的時候,他們未必扛得住,而且還遭那種被紮指甲縫的大罪。


  “黑皮?”裴擎南聲音冷冽。他拿著注射器輕輕地在手裏拍了拍,男人看到注射器就哆嗦得往後縮。


  裴擎南冷笑:“這麽點膽子,就敢來裴家作案?”


  “我們也,也是缺錢,以後再也不敢了。”


  “缺錢缺到敢動裴家四少奶奶,嗯?”裴擎南語氣裏帶著冷。


  “我們不知道那是,是四少奶奶,黑皮告訴我們,那隻是個陪酒女,就算我們對她做點什麽,裴家人也會認為是她主動勾的我們。”男人交代。


  裴擎南臉色就更冷沉了,他嗬嗬冷笑了兩聲,蹲到另一個男人麵前,將他嘴裏的白布取出來以後,語氣邪魅地問:“你有什麽要說的麽?”


  “沒,沒有,是黑皮,秦三已經說了。我們真的隻知道這些。”男人看裴擎南蹲在他麵前,覺得很有壓力。


  “啊——”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指甲縫裏正在往外滲血,裴擎南沒有放過他,紮了他的指甲縫。


  他還沒有痛緩過勁來,又啊地一聲叫起來,裴擎南又狠狠地紮了他一針。


  他同樣痛得後背和額頭冒冷汗。


  裴擎南又是一針下去了,他總是能精準地紮中他的指甲縫,他想要躲,無奈兩隻手被繩子綁著,他隻能兩隻手一起往懷裏縮,可是裴擎南隻要稍稍一動,又能精準地紮中他的指甲縫。


  指甲縫被紮得血肉模糊,那種痛,讓人無法忍受。


  裴擎南毫不留情地再繼續紮,紮得男人嗷嗷直叫喚。


  裴擎南又再蹲到第三個男人麵前,摘下他嘴裏的白布,一句話不說就直接一針紮下去。


  “啊——”男人慘叫出聲。


  裴擎南冷哼:“你們算什麽男人?”


  這些男人都是混社會的,慣會看人臉色,知道裴擎南心情不好,立即討好:“是,我們不是男人!”


  “那就不要再做男人好了!”裴擎南冷聲。


  四個男人嚇得立即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再出,呼吸都很是小心翼翼。


  裴擎南再蹲到另一個男人麵前,摘下他嘴裏的白布,一針紮向他的手指,他手一躲,裴擎南直接再一針紮向他的大腿。


  “啊——”男人啊地一聲慘叫。


  裴擎南趁著男人慘叫,再一針紮向他的指甲縫。


  “啊——”男人又是一聲慘叫。


  裴擎南繼續紮針。


  四個人都動了手,他怎麽可能放過其中的任何一個?

  秦小北腿受了傷,根本不能走路,她隻能跳湖,為了保持清醒,她兩條大腿上都是針孔,她自己咬傷自己的手,上麵是血淋淋的牙印,要多大的勇氣,才會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


  他不了解秦小北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但是看到她的頭發耷拉著,眼神渙散著,無助地望著他時,他那一刻心疼了,憐惜了,憤怒了!


  起身,他大步往外走。


  呂品再眼神怪異地看一眼裴擎南的後背,他什麽也沒問。


  他看出來了,裴擎南對那個叫秦小北的女人很不一樣。


  裴擎南離開以後,吩咐傭人:“去準備一桌酒席過來,要豐盛,要量足!”


  那個女人說,飯菜很好吃,她全部吃光了。


  “是!”傭人應聲而去了。


  裴擎南臉色冷沉可怖,他去看了秦小北,她睡著了,緊緊地抱著被子,他望著她的樣子,眉頭緊擰起來,一定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才會睡得如此沒有安全感。


  他伸手在她額上摸了一下,將她額前的一縷發絲撩至耳後,隨後再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後離開。


  傭人將飯菜送到了呂品臥室外的小會客室,裴擎南坐在那裏宛若地獄修羅,他手裏拿著一把瑞士軍刀,他轉動著軍刀。


  呂品替那四個人解開了手上的繩子,讓他們立即出去吃飯,吃完整桌菜就可以離開了。


  四個人男人不相信裴四少會放他走,可是他們除了老老實實地聽命以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他們腳上的繩子未解,隻能一蹦一蹦地跳到外麵的桌前來。


  裴擎南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我也不為難你們,全部吃完,就可以走了!”


  四個男人麵麵相覷,一個個坐下來以後就開始吃飯。


  啪地一聲響,大家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桌子,中間的湯濺起來,裴擎南把瑞士軍刀扔進了湯裏。


  大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裴擎南緩緩地走到桌前,聲音冷冽:“他媽的裝什麽秀氣斯文,五分鍾吃完整桌菜,否則,一個也別想離開。”


  幾個男人聞聲,縮了縮,隨後立即狼吞虎咽起來。


  裴擎南接到何勇的電話,他大步走出去。


  何勇在電話裏匯報,秦小北的身份是真實的,她畢業於法國知名大學,是Z國人,三歲的時候隨父母去了桑扶國,之後一直在桑扶國讀書,她家庭情況很簡單,父母都是賣魚的。上上個月,其父母回國旅遊的時候,遭遇了一場車禍,雙雙身亡。之後,她開始在兼職的設計室正式坐班全職。


  裴擎南瞳孔驀地一縮,聲音冷然:“車禍?上上個月?”


  何勇應聲:“是!那場車禍,與您父母上上個月的那場車禍,是同一起車禍!”


  裴擎南瞳孔再狠狠一縮,同一起車禍?所以,秦小北是因為什麽而算計他結婚?


  他大步往秦小北所在的客房走去,他一腳踹開客房的門,厲喝一聲:“秦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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