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另一個男人送的?
那眼神,複雜!似曖昧、似灼熱、似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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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北迅速避開裴擎南的眼神,伸手在裴擎南褲兜裏摸到電話。
裴擎南吩咐:“給呂醫生打電話!”
秦小北翻通訊錄。
裴擎南嫌棄:“手怎麽跟腳一樣?在最近通話記錄裏找。”
秦小北立即在最近通話記錄裏找到呂醫生的電話,她看一眼裴擎南,裴擎南厲聲:“撥號!”
秦小北撥通號碼,她按了免提。
裏麵傳來呂醫生的聲音:“四少爺!”
“燙傷起了水泡,抹藥膏的時候要不要戳破水泡?”裴擎南沉聲問。
呂醫生那端語氣稍急:“千萬不要戳破水泡,容易感染。”
裴擎南眉頭擰得死緊,語氣略煩躁:“雞蛋那麽大的水泡也不要戳破?抹藥的時候往哪抹?”
“手輕一點,慢慢抹在水泡上,它會軟下去的。水泡的附近也要抹,所有燙傷的燙紅的部分以及周邊,全部都抹上。”呂醫生說。
“知道了。”裴擎南應聲,看向秦小北,“掛電話。”
秦小北把電話掛掉。
裴擎南厲聲:“把手伸過來,抹藥。”
秦小北伸著手。
裴擎南將藥膏輕輕地塗到秦小北的手上,他的動作輕柔得不像個男人。
裴小北心頭狠狠一抽,鼻子泛酸,她立即抬起頭來,不讓自己哭出來。
在爸媽還活著的時候,她每次受了傷,不管多小的傷口,媽媽總是會小心翼翼地給她塗著碘伏。
媽媽用棉簽蘸著碘伏,往她傷口上塗的時候,動作輕柔得好像羽毛拂過,庠庠的,暖暖的。
可是,再也不會了,媽媽再也不會給她抹藥了。不管她未來的日子裏她受多重的傷,都不會了!
她再也沒有媽媽了!
裴小北突然將手往回一抽。
裴擎南臉色一沉,一把握緊秦小北的手腕,喝斥:“動什麽?”
“我不抹了。”秦小北說。
裴擎南扣緊秦小北的手,譏誚:“有本事就不要燙傷自己。還是故意燙傷自己想要博取同情?”
“隨便你怎麽想。”秦小北淡聲。
她的另一隻拳頭在身側攥得死緊,她極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迫使自己不去想媽媽。
裴擎南眼神掃了秦小北一眼,俯頭輕柔地繼續替秦小北抹藥。
塗上了一層以後,他語氣不好地交代:“老子抹藥都沒有破,你他媽要是敢弄破了,你試試看!”
秦小北淡聲應:“知道了。”
“把你腳上的那條鏈子取下來,叮叮當當地聽了心煩。”裴擎南嫌棄。
秦小北彎身下去。
裴擎南一把托住她,更嫌棄了:“好好站著,別他媽戳破了水泡。”
他彎身下去替她解腳上的銀鏈子。
秦小北站著不動,待裴擎南把鏈子解下來,她伸出手:“給我。”
“就一個破鏈子,你還要來做什麽?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戴?”裴擎南沒好氣。
突然他唇角揚起玩味:“還是,這是另一個男人送給你的?”
“你管不著!”秦小北語氣不好,她眸光一閃,猛地伸手要去奪鏈子。
裴擎南手一縮,鏈子被他捏在拳頭裏,他看著秦小北,冷嗤:“真的是另一個男人送的?”
秦小北不語。
裴擎南語氣變得格外譏誚,仿佛在譏諷另一個人:“一麵想要守住所謂的愛,一麵又想要追求更好的物質?”
秦小北不語,裴擎南突然伸手捏住秦小北的下巴,喝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