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看看骨灰（一）
唯一能看看的，也就隻有死亡現場了。
“染歌你剛回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看也不遲。”
“人命關天。”
風染歌吐出四個字，便抬手推開風染塵的房門。
風染塵聽到開門的聲音，終於從一對厚厚的奏折中抬起頭來，“歌兒，你收拾好了？”
“洛太子也來了，隨便坐。”
“我這裏有些亂。”
“塵塵，你這是攢了多少天的奏折啊，這麽多，你能看完嗎？”
風染塵撓撓頭，“也就這幾天的，今晚一個通宵，應該能看完。”
“歌兒，你是不是很閑啊。”
風染歌一個激靈，“我還有很多事情呢。”
“那等你閑了，就幫我兄看些奏折吧，有些事情，你也該了解了解。”
可風染塵並不準備放過自家妹妹，話裏話外全是大道理，敦敦教誨全是為了自家妹妹好，“別在貪玩了。”
風染歌忍不住強調出聲：“塵塵，我都嫁人了。”
“再說了，你這些奏折，我都不懂，我怎麽幫你看。”
“有什麽事情，你開口便是，你是我親哥哥，我怎麽都會幫你的。”
看著這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態度，風染塵抽了抽嘴角，“我是讓你學，學著做，明白嗎？”
洛臻聽著這麽嚴肅的話題，再看了眼身形單薄的風染歌，忍不住替風染歌說情，“染塵公子，染歌隻是個女孩子，沒必要……”
風染塵卻連看都沒看洛臻一眼，隻是眸光凝重的看著風染歌，“歌兒，我不需要你全權處理，可大概局勢，你必須得懂。”
“哪怕你將來未必會在凡界生活，可多了解一些東西，就比不了解的要好。”
風染歌點點頭，她知道，風染塵說得全是為她好。
低頭想了想，風染歌深深覺得這些事情大概了解一下，也未嚐不可，“好，我有空帶著翊兒一起過來看。”
“塵塵，我想去現場看看，你去嗎？”
風染塵：“我都去過了，你去吧，注意安全。”
“哦。”
接下來，洛臻又跟風染塵匯報了些尚水國朝堂局勢，時間不大，洛臻和風染歌就從風染塵的房間裏出來。
叫上佳憶佳期，四人一起趕往皇宮中，城內，等四處不同樣子的死亡現場。
其中最令人驚悚的是，有一發病現場，居然在水都最繁華的街道上，還是在岸邊。
風染歌站在岸邊，看著久經曆史滄桑的古老河道。
這條河道，是水都的命脈，是水都隻興盛的關鍵，幾百年來，這條河道，見證了水都無數奇跡。
看著水波蕩漾的河麵，視線定格，久久沒有失神……
“夫人，這條河有問題嗎？”
佳憶已經把河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觀察了許多遍，也沒看出，這條河道有什麽奇怪。
佳期同樣也觀察過，可她什麽都沒看出來，“一條河能有什麽問題，水都到處都是這樣的河啊。”
“河？！”
風染歌看著水的眼睛一亮，緊接著，就聽“噗通”一聲，一片水花蕩起。
風染歌已然跳了下去。
“夫人，你這是幹什麽。”佳期一愣。
佳憶當即明白，拉著佳期，一起跳下河水。
幸虧之前跟帝驚狂學過遊水，不然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調查好了。
風染歌順著水流，在青龍大街旁的河道來遊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染歌，你這是幹什麽。”當洛臻處理好事情趕過來的時候，風染歌主仆三人剛好從河裏爬上來。
看著濕透的主仆三人，洛臻整個人都愣住了。
淡定的用靈力把衣服烘幹，風染歌腦子裏，全是蠱毒來源問題。
這河道並沒有什麽異常情況，可偏偏又讓人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可具體到底是哪裏不對，風染歌也沒看出來。
“感覺這裏可能有些問題，可我沒看出來。”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洛臻凝眸看著河邊，沉默了半晌，才道：“如果蠱毒是通過河水來傳播的，那全城的人，不都染上蠱毒了。”
“也可能是通過什麽媒介。”
風染歌托著下巴，喃喃出聲，“或者是我想不到的什麽。”
“對了，中蠱的那幾個人分別是什麽身份。”
洛臻：“除了父皇，還有七人，一個是禁軍統領，一個打更的，一個是漕運總管，一個是商人。”
“那個商人就是在這條街上毒發的，還咬傷了兩個路人。”
“路人一個是隔壁酒樓裏的店小二。”
“另一個是太傅的女兒馮雪純。”
“是教你的太傅嗎？”風染歌隨口一問。
洛臻：“正是。”
風染歌：“那太傅對這個女兒如何？”
“視如珠寶，馮太傅膝下無子，就這麽一個女兒。”
“哦？那馮夫人可在？”風染歌不由得對這個馮雪純產生好奇。
洛臻：“太傅早年娶了個夫人，那夫人命薄，難產去了，隻留下個女兒。”
“我記得，馮雪純是五年前才被太傅找回來的，說是太傅幼年時認識的姑娘所生，五年前，這姑娘獨自上京，尋到太傅。”
“太傅很少飲酒，可五年前那次認親宴上，太傅卻喝得大醉，還當眾跳舞，給人的印象很深。”
風染歌頓了頓，才道：“我們去看看骨灰吧。”
洛臻嘴角一扯，有些為難，“染歌，這這人都燒成灰了。”
“還能看到什麽，我早已經把骨灰歸還家屬了……”
“總要看看的，沒準兒能有不一樣的發現。”
直覺告訴風染歌，一定要去那個太傅家看看，“帶路吧。”
“不管有沒有問題，總是要看看的。”
“也好。”
洛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太傅請了假，現在應該能在家。”
“好，那現在就去看看吧。”
去太傅府的馬車上，洛臻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說出口，“染歌，待會兒去太傅府上，能不能先別說，要看馮小姐骨灰的事情。”
“我就是要去看骨灰的啊。”
這話說完，風染歌終於反應過來，有哪裏不對了。
死者為大，對於痛失愛女的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