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能原諒我嗎?
一個美婦人出現在自己眼前,“醒啦?娘給你準備好了清粥,趁熱喝了吧。”
“娘親?!”
看著眼前,與自己十分相似眉眼的美婦人。
風染歌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恍若隔世。
她三歲的時候,娘親就失蹤。
在她腦海裏,娘親的樣子是模糊的,是虛幻的。
她已經不記得,她的娘親到底長什麽樣。
“傻孩子,你怎麽睡糊塗了。”
美婦人寵溺的點了點風染歌的額頭,“連娘親都不認識了。”
風染歌拿著清粥的手一顫,手腕一番,一碗清粥想美婦人潑去,“你是假的。”
“我娘親早就不在了。”
“孩子,你說什麽胡話呢。”
美婦人輕巧躲開風染歌潑過去的清粥,溫柔的手腕,搭在風染歌的額頭上,“真有點發燒。”
“你等等娘親給你弄點涼水敷一下。”
風染歌雙手背過身後,暗暗給自己診脈。
她似乎真受了風寒,腦子暈暈沉沉的,四肢酸軟無力。
風染歌讓靈澤給自己煎了一碗溫和治療風寒的湯藥,趁美婦人沒回來的,暗暗喝下去。
美婦人回來的時候,一起回來的。
居然還有一個高大男子,男子一身黑衣,異常俊朗非凡。
和自家哥哥長得居然有七分相似。
隻要這人周身的成熟氣度和氣息,是與風染歌完全不同的。
這個男人成熟,穩重,看著自己的眸光中,充滿了慈愛。
“這這是誰。”
美婦人用手摸了摸風染歌的額頭,沒好氣的道:“傻丫頭,燒糊塗了啊。”
“怎麽連你爹都不認識了。”
“不不這不可能!”
看著眼前的男人,風染歌猛地搖了搖頭,“我爹早就死了,怎麽可能害活著。”
“你們都是假的,假的。”
大吼出聲的同時,風染歌手中金色長綾一甩。
美婦人和那男人,全都輕功躲過。
美婦人還在裝,“歌兒,你是不是燒壞了啊。”
“爹娘不是故意離開你的啊。”
“我們也是有苦衷,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困在這裏。”
“根本沒有辦法出去,嗚嗚嗚。”
說著,美婦人靠在男子懷裏嚶嚶垂淚。
男人擔憂的拍了拍美婦人的肩膀,滿眼心疼,“歌兒,當年你娘親落難。”
“才不得已嫁給鳳虎威,其實,我和你娘親早已經成親了。”
“歌兒,我才是你親爹啊。”
風染歌當然知道,鳳虎威根本不是她的親爹。
私底下,她也去找過鳳虎威。
落魄的鳳虎威也已經承認,鳳虎威根本沒碰過自家娘親。
而她娘親嫁給鳳虎威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
這也是,十幾年來,鳳虎威一直無視他們兄妹的原因。
換成任何男人,給別人的男人養孩子。
這頂碩大的綠帽子,扣在腦袋上,都不會好受的吧。
那她的親生父親,一定另有其人。
隻是,她娘親已經下落不明,她根本沒心情去找什麽不負責的父親。
如此拋棄妻子的男人,不配當她的父親。
父母健在,一家和睦。
眼前的情形,就是風染歌無數午夜夢回的情景。
隻是,風染歌腦子裏太清醒了。
清醒得想說服自己,去相信眼前這一幕都不行。
她的父母,對她來說。
都是無比陌生的,她的父親,更是陌生到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一切,讓風染歌怎麽能相信。
“你們都是假的假的!”
風染歌回屋這金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出來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實在一處山洞裏。
山洞有男有女,有一個,還一點都不陌生。
“歌兒,你醒了?”
驚喜的聲音響起,晉俊峰把水囊遞給風染歌,“喝點水吧。”
風染歌皺眉看著想要扶她起來的晉俊峰,本能一躲,卻接過了晉俊峰遞過來的水囊。
同時環顧四周,打量起周圍環境。
這是一處不小的山洞,山洞裏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這就是十當境?!”
風染歌疑惑開口。
晉俊峰應了一聲,“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們受到了妖獸發狂的圍攻,不得已,隻能躲在這裏了。”
“你是我們在半路上撿到救回來的。”
風染歌喝了口水,從空間中拿出點心,有一下沒一下吃著,耽誤之急。
唯有養好身體,才能找到玄靈骨,才能出去。
風染歌探了探自己的脈搏,風寒已經全好了,隻是體力還沒恢複回來。
隻是吃著吃著,就發現山洞裏無數雙眼睛都看著自己。
不對,是看著自己手裏的點心。
“呃,大家一起吃。”
風染歌又從空間裏拿出點心幹糧之類的。
晉俊峰一一分給大家。
這個時候,大家表現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團結。
風染歌看著,之前在書海裏,不怎麽愉快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帝驚狂呢?”
晉俊峰忽然問道。
讓一個懷孕的女人,到這種凶險的地方來。
這樣不負責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歌兒!
“沒來。”
風染歌本來不想搭理晉俊峰,可怎麽說,則會算是晉俊峰救了她。
而且就看現在情形,她要是不回答,晉俊峰還指不定說多少廢話呢。
索性,風染歌直接回答出聲。
晉俊峰磨了磨牙,“歌兒,帝驚狂有什麽好的,居然放你一個孕婦到這種地方來!”
“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嫁給他嗎!”
可是風染歌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
風染歌是回不回答晉俊峰的問題,晉俊峰都會廢話的。
風染歌讀者耳朵,不耐煩的道:“你能不能安靜點。”
晉俊峰一臉正氣,“歌兒,我是在讓你看清事實。”
想想自己對風染歌的所作所為,晉俊峰悔的腸子都青了,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啪!”
響亮的聲音,讓風染歌不耐煩的睜開眼睛。
看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的晉俊峰,“你這是幹嘛。”
“歌兒,我欠你一個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聽信讒言,害你如此……”
“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單膝跪在眼前的男人,風染歌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揉了揉發疼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