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娶
溫素兒不由得詫異。
總是喻清華一口一個“老頭子”“老頭子”的,她還以為喻清華的師父有多老呢!
“老怪物都駐顏有術。”
喻清華一邊解釋著,一邊把愛妻的衣服扔過來,“快點收拾,讓老頭子等久了。”
“老頭子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哦。”
溫素兒不敢怠慢,飛快起身穿衣服。
雖然喻清華之前跟她說過,要做準備,自家夫君說:那老頭不靠譜,說不定什麽時候傻過來。
可眨眼兩個月時間過去,關機自家夫君即將到來的師父,從來都沒來過……
漸漸的,溫素兒就放鬆了警惕。
沒想到,真的忽然殺過來了。
夫妻二人飛快穿戴梳洗完畢,一路輕功想前廳飛馳。
“見過師父。”
“素兒,快給師父見禮。”
喻清華提醒溫素兒,溫素兒衝上座的李景雲,盈盈一拜,“溫素兒,見過師父。”
“你是溫家的人?”
李景雲微微擰眉,溫家和隱居山避世的藥王穀不同,溫家天問山莊世代武學傳家,神秘莫測,與藥王穀,疊雲峰,極光殿並稱為凡間四大勢力。
這四大勢力,很少出現在世間。
卻是世間掌控全局的。
藥王穀終年隱居避世,所以漸漸被人們遺忘。
所以,大部分世人隻知道凡間三大勢力,很少有人知道藥王穀。
就算是這三大勢力中人,也未必有人知道藥王穀的存在。
“正是。”
“師父,素兒是我妻子。”
看李景雲臉色不好,喻清華忍不住提醒出聲。
李景雲橫了喻清華一眼,“你小子厲害了啊。”
“連溫家的長女都能不聲不響的勾搭走。”
“你就不能給為師一個解釋嗎!”
李景雲聲音不屑,看著站在眼前的一雙璧人,男子豐神俊逸,華茂春鬆,女子端莊得體,國色天香。
打眼一看,就是一對兒不可多得的璧人。
“師父,我是有苦衷的。”
喻清華咬了咬下唇,有些難以啟齒。
李景雲將手裏茶盞摔得粉碎,“我看你就是嫌修煉太累,偷跑出來享福的吧。”
“嬌氣在側,偌大家產傍身,這裏一磚一瓦都比藥王穀好得多。”
冷嗤一聲,李景雲一直壓製的脾氣,終於上來了。
這回,連裝茶盞的托盤都出去了,狠狠砸向喻清華的臉。
喻清華一閃身險險躲過,“師父,您老人家好歹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那你說。”
“今天你要不說出個理由來,為師就打斷你的腿。”
“我說我說……”
屏蔽下人,喻清華這才緩緩開口。
原來,喻清華是天問山莊中世家喻家長子,跟溫素兒也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十幾歲的時候,就以定下婚約。
不成想,風雲變幻。
喻清華常年在外學藝,很少回來。
一次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家族慘被陷害,滿門塗盡,血流成河。
天問山莊中,能動喻家的,恐怕就隻有溫家了吧。
喻清華毫不猶豫,找上溫府。
而喻清華卻不知道,巨大的陰謀,正等著他去自投羅網呢。
喻清華前腳入溫府,後腳就被溫家侍衛趕盡殺絕,抓起來,關在密室裏。
那時,溫素兒百般輾轉,才找到密室,跟喻清華說明真相。
原來,溫家家主,早在半年前已經換人。
現在溫家的家主,是老家主,也就是溫素兒爺爺的義子溫易。
老家主在世時,溫易百般孝順,對家中誰人都好。
不成想,老家主走了不過兩年,溫易就原形畢露。
溫易為了讓自己最快最穩的接替家主之位,索性在溫家家主溫長明的飯菜裏下毒,將溫長明謀害致死。
也不知道溫易是從哪裏學來的詭異易容術,經過易容後的瘟疫,跟溫長明,不但相貌上看不出分毫,就連一舉一動都學得十分相似。
這一點,溫素兒也是在無意間發現。
隻是溫素兒一直裝瘋賣傻,才幸免於難。
而喻家的慘案,就是溫易為了有朝一日,他能以自己的身份,掌控整個天問山莊的開始。
不服溫易的人,溫易想方設法都要鏟除!
溫素兒享盡辦法,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溫素兒帶著喻清華逃出來了!
卻沒想到,百密一疏,溫素兒最為相信的丫鬟,還是出賣了溫素兒。
那一場大戰,天昏地暗。
二人九死一生,在天問山莊後山的密道中,足足藏了一個月,最後才找到機會,得意掏出天問山莊。
而在密道裏,畢竟沒有在外麵靈丹妙藥齊全,身為煉丹師的喻清華,身上雖然帶了些,畢竟不知。
在這一個月期間,溫素兒還是落下了病根……
之後二人幾經輾轉,改頭換麵,最後在安京定居下來。
暗中培養勢力,伺機而動。
喻清華和溫素兒都清楚,現在的溫易不說掌控問天山莊全局,也差不多了。
畢竟,溫易披得是家主溫長明的麵皮。
如果他們公然回去反叛,必會引發眾怒。
而他們夫妻二人,要做到的,不得是培養勢力。
還有就是,找到證明!
一個能全部推翻溫易虛偽麵皮的證據!
“華兒,其實你回藥王穀。”
聽完喻清華和溫素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李景雲緊緊皺眉。
足足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語重心長的看著喻清華,“藥王穀再不濟,也不至於怕了天問山莊!”
喻清華撓撓頭,“師父,我不想連累你。”
“糊塗!”
李景雲不屑冷嗤出聲,“你就是個受欺負的窩囊廢。”
“師父,別生氣了。”
風染歌笑嗬嗬的出來打圓場。
團聚,是件大好事。
何必弄得到處都是火藥味呢。
李景雲向溫素兒招招手,“孩子,過來。”
“師父。”
溫素兒乖巧走過去,禮貌頷首。
看著端莊有禮的溫素兒,再看看自家連個女孩兒模樣都沒有的寶貝徒弟,瞪了風染歌一眼,“跟你嫂子好好學學!”
“成天毛毛躁躁的,哪個男人幹要你!”
“我娶。”
帝驚狂悶悶來了這麽一句,聲音發沉。
短短兩個字,炮火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