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裴初九副人格覺醒
“啊韻,對我來說,什麽道德都不重要,你開心最重要。”
吳亦帆的語氣平靜極了,“不管她是誰,你想要保留著誰,就讓醫生留著誰,你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
可以嗎?
“我可以這樣自私嗎?”
吳韻有些迷茫,“為什麽偏偏初九小妖精是副人格呢?”
為什麽初九小妖精不是主人格呢?
“我帶她走。”
司正霆冷著臉,一字一句道,“初九才是我認可的人,我不管她是什麽,哪怕她真的是個妖精我也愛她。”
司正霆的話一頓,黑著臉道,“難道你真的能眼睜睜看著裴初九消失?”
“我不能。”
吳韻有些崩潰,“小妖精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啊。”
到底是怎麽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的?
“嗬,還能因為什麽?不是因為墨北霆的話還能因為誰?”
司正霆的表情冷極了,“除了他,還有誰能傷到裴初九?”
隻有他。
能傷害到裴初九的那把刀,隻有裴初九自己能遞過去。
可偏偏那個混蛋,他卻不珍惜。
想到這裏,司正霆就恨不得打墨北霆一拳。
“恩。”
吳韻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剛剛醫生說,是因為小妖精的媽媽的事。”
如果是因為小妖精的媽媽的話,那或許……
或許就能解釋得通了。
一開始認識初九的時候,她就一直說要給媽媽報仇,要把裴加那群人都弄死。
可是後來慢慢的認識了墨北霆,她以前的菱角都柔和了許多。
她就像是一個刺蝟,磨光了身上的刺之後,卻發現那個想要擁抱的人卻離開要去擁抱別人。
她隻能一根根的把自己的刺找回來。
原本這樣的過程對別人來說就已經是個十分困難的過程了。
甚至……
甚至有些人都因為這個原因而自殺。
可裴初九沒有。
她依然堅強著,甚至還安慰她們。
可即使如此,可命運卻仿佛跟她開了個玩笑。
她在這個時候知道自己媽媽的事。
她的媽媽一直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吳韻揪心的疼,“我不管了,我什麽也不管了,我隻要小妖精活著,別的一切都不重要。”
小妖精活著最重要。
“誰想害小妖精的話,我就不放過誰。”
愛裴楚酒的人太多了。
可裴初九,什麽也沒有。
她的媽媽是裴楚酒的。
她的弟弟是裴楚酒的。
開始她卻要被逼著承受裴楚酒不想承受的一切。
憑什麽?
這到底是憑什麽?
吳韻越想,心裏越難受,“大哥,你要幫我想辦法保住初九好不好,不要讓初九消失好不好?”
“好。”
吳亦帆點頭,“我保證,不會讓初九消失。”
“恩。”
*
吳韻和司正霆重新進去的時候,隻能聽到裏邊吵得不可開交。
“北霆,你不要這麽任性,初九能恢複的話,對誰都好。”
墨夫人微微皺起眉頭,“如今醫生說了,想要治療雙重人格的話,現在是最合適的時候,現在裴初九的副人格最弱,現在治療有極大的概率能治好初九。”
治好?
墨北霆一下紅了眼眶,眼眶裏的血絲一根根的爆了出來,指甲都掐進了肉裏去,“治好?那叫治好嗎?那叫消失!”
“……”
他的情緒也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整個眼睛充血得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你們這樣做的話是殺人凶手,你們是要坐牢的!”
墨夫人皺眉不解,“北霆,我們這不叫殺人,我們這是救人,初九現在有心理疾病,正是治療的最好時候。”
“嗬?治療?所謂的治療就是讓初九消失嗎?我不同意!”
墨北霆的臉色黑如鍋底,“你們要動她,除非我死了!”
他站在裴初九的病房門口,像是一座保護神。
裏邊的裴楚酒表情有些怔神,定定的看著門口,臉上的表情變換。
“北霆,你不要這麽偏激!”墨夫人十分不解。
怎麽就成了殺人了呢?
她們明明都是想救裴初九,想治好她。
怎麽就變成害人了呢?
“嗬,你們誰要動她,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墨北霆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那身新郎官的衣服,可那雙眼睛卻明亮如星辰,眼底閃爍著堅定的光彩。
“北霆哥哥,我們不是想害初九啊,初九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想幫她,連醫生都說了,初九能治好的,既然能治好你為什麽不治呢?”
薑琳琳的語氣失望極了,“北霆哥,你可以不信我,可是你連媽也不信嗎?”
信?
墨北霆的語氣平靜極了,似乎是帶著些許的失望,“怎麽信,你們都想初九消失,對我來說,裴楚酒和裴初九是兩個人。”
他喜歡的是那個勾走他的心的小妖精。
他喜歡的是那個堅強的什麽事都自己扛著的小妖精。
他喜歡的是那個對自己朋友兩肋插刀的小妖精。
他喜歡的是那個活生生的小妖精。
雖然他每天說著希望小妖精多依戀他,多依靠著他。
可是每一次看到她那麽堅強的自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他卻又驕傲又心疼。
那是他的女孩啊,他那個性子驕傲別扭的女孩。
直到她暈倒的那一刹那,他才忽然發現,裴初九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看到她暈倒的時候,他真想什麽都不顧了,就這麽帶著她離開。
別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是我錯了,我就不應該瞞著她。”
墨北霆深吸了口氣,“早知道她是這樣的情況,我一定不瞞著她,哪怕她天塌了都還有我在。”
他傷害了她,在讓她知道了這個事,她自然就承受不住了。
他的小姑娘是那麽心智堅韌的一個人,是受了多大的打擊,才能寧願連身體的控製權都失去。
是他錯了。
“北霆哥!”
薑琳琳尖叫,“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後悔跟我結婚了嗎?”
她咬牙,“你已經跟我結婚了,我們是夫妻了,初九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啊,可是你怎麽能說出這樣讓我傷心的話呢?”
薑琳琳委屈得眼睛都紅了,眼睛一眨就要流下淚來。
“夫妻?”
墨北霆笑了,“我為什麽跟你結婚,你不清楚嗎?”
“……”
看著墨北霆的笑容,薑琳琳一下就慌了。
他的笑容明豔而晃眼,紮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