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她媽媽沒死!?
“你們剛剛說什麽?”
從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帶著顫抖的聲音。
“什麽我媽?你們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媽沒死?”
風極冷,裴初九站在寒風裏隻覺得這件事要相信起來竟然這麽難。
原本她隻是想跟過來聽一下,可是卻沒想到……
她的腦袋裏嗡的一下,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從小到大她都想幫媽媽報仇。
她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媽媽逼成這個樣子。
她現在都還記得她媽媽小時候被逼得跳河的樣子。
她一直以為媽媽的死和她有關。
如果不是她被挾持的話,她媽媽也不會被人逼死。
“你們什麽意思,說啊!!”
裴初九的聲音都帶著幾絲驚懼,整個人都顫抖得厲害。
她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那一個可能性,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
她的媽媽沒有死!
她的媽媽竟然是被她們這群王八蛋給關了起來。
關了十多年!
一想到她媽媽被關十多年,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包圍了她。
她隻覺得她連呼吸都無法維持了。
心底的憤怒和殺意如浪潮般的湧了起來。
“說啊!”
裴初九怒吼,“你們說啊!什麽意思,我媽在哪!”
她簡直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查到了一點苗頭,或許是沐之晴下的手。
可如今…
如今竟然告訴她,她的媽媽其實沒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隻覺得連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腦袋裏一直以來的弦一下繃斷了。
這幾句話就跟鍾擺一樣砰砰砰的敲響在了她的腦海裏。
她隻覺得她的頭頭痛欲裂。
她抱著頭,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一下暈了過去。
*
“初九!”
墨北霆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看到暈過去的裴初九,一個健步衝了過來,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她。
她看著懷裏已經完全暈過去的裴初九,原本的心一下亂了。
“初九,你別嚇我。”
墨北霆有些慌了,“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讓裴初九聽到這樣的事。
薑琳琳也懵了,站在那回不過神來。
“楞著幹什麽,叫醫生啊!”
墨北霆的臉色青黑,“趕緊叫醫生!”
“好……好。”
薑琳琳哆嗦了一下,拿出了手機叫救護車。
“初九,醒醒啊!”
“初九,老婆,你別嚇我。”
墨北霆抱著裴初九整個人都懵了。
……
而外邊的喧鬧聲,也讓裏邊人聽到了。
吳韻和司正霆在看到裴初九不在的時候,就跟了出來。
吳韻在看著裴初九暈過去的時候,嚇了一跳。
她忙接住暈過去的裴初九,一臉懵逼,“初九,你怎麽了?”
司正霆也楞了,“初九怎麽了?”
吳韻搖頭,“不知道,司正霆幫個忙,我們先扶到旁邊凳子上座下來。”
她們兩人忙把裴初九給挪到凳子上,開始給裴初九檢查了起來。
兩人檢查了半晌,也沒檢查出什麽問題,反而是她的呼吸十分平穩。
吳韻看了幾眼,擔心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司正霆,初九會不會有什麽事啊,要不我去叫醫生?”
“初九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就忽然暈了。”
司正霆搖頭,“不知道。”
正當兩人麵麵相覷的時候,一句話響了起來。
“吳小姐?”
“你怎麽會在這?”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本躺在旁邊的“裴初九”醒了過來,看著吳韻的眼神滿是震驚。
吳……小姐?
吳韻懵了。
她盯著裴初九的臉看了半天,看著裴初九眼神裏那陌生的表情時候,才確定…眼前這個人,似乎並不是裴初九。
司正霆在裴初九說的第一句話起就確定了,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裴初九。
眼前的女人氣質和裴初九完全不一樣。
莫名的,他察覺到不對勁。
司正霆和吳韻麵麵相覷,一下就有些不知所錯了。
她們也第一次碰見這個事。
吳韻聽到她的話,最先反應過來。
“初九,你……”吳韻小心翼翼的瞟了裴初九一眼,膽顫心驚道,“你感覺怎麽樣?”
初九?
坐在地上的裴初九眉心微微皺了起來,“我不叫裴初九,我叫裴楚酒。”
“……”
“就是有些事想不起來了。”
裴楚酒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有些頭疼。
裴楚酒!?
吳韻和司正霆綿綿相覷。
心底有個不好的念頭升了起來。
她笑了笑,點頭,“對啊,楚酒,你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
想不起來?
裴初九懵了,眼睛瞪得圓圓的,“我……我想起來什麽?”
吳韻朝著司正霆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開口,“你剛剛暈倒摔地上撞到頭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嗎?你怎麽了?”
撞到頭了?
裴初九楞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頭,疑惑,“可是我不疼啊,我…”
吳韻的心髒猛然間沉了一下。
隻覺得眼前的這個事荒唐得很。
眼前的人跟小妖精完全不一樣。
可是……
吳韻親密的挽上了裴初九的手,“楚酒,這些年我們都住一起,你怎麽現在跟我這麽生分了?”
她的話語裏帶著試探。
心底的那個可能性叫囂著。
可是她卻怎麽也不甘心。
“住我家?”裴楚酒張大了嘴巴。
她忽然就想起來上次的事情,忙緊張的開口,“對了,我弟弟呢?”
她攥著手,一臉不甘心,“裴曉月她在學校裏嘲笑子辰,太過分了,子辰她怎麽樣了?”
嘲笑裴子辰?
吳韻的記憶搜索了半晌才搜索出了這一次的事。
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
這好像還是裴初九說的。
好像還是高中的事了。
吳韻的內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隻覺得這個念頭出現在心底的時候,荒唐極了。
吳韻忙開口,“啊,子辰已經沒事了,楚酒你放心吧。”
裴楚酒聽到沒事了的時候,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隻要沒事就好。
至於為什麽沒事,她也不願意多想。
總之隻要沒事情就行了,不是麽?
裴楚酒從來就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
隻要能平安的活著,報不報仇又有什麽關係?
她裴楚酒沒什麽大的誌向。
甚至沒什麽大的心願,唯一的心願就是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