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那你倒是說?
她細心的用保溫盒給打包好了,還帶了一份米飯。
在保溫盒外,還套了好幾個袋子,似乎是怕溫度不夠,等會到了警察局飯菜冷掉了。
吳韻看到裴初九的動作,心底忽然有了幾分女大不中留的感想。
以前的初九是什麽性子?
以前的初九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從來不會擔心什麽其他的人怎麽看她,從來不擔心其他的人喜歡不喜歡她。
如果是以前的裴初九,碰到這樣的事,別說是給機會了,就算是真的知道這是個誤會,初九都不見得一定會理睬墨北霆。
更何況如今還幾乎是被實錘了。
被警方拍到了照片,那不是實錘是什麽?
如果是以前的裴初九,這樣的實錘,她一定是不會理睬墨北霆了、
可如今呢?
如今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送飯這樣的事都做了。
吳韻看著裴初九細心包好的飯菜,心底五味雜陳。
“走吧,現在是國外也不是國內,拘留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飯吃,不管怎麽樣,飯還是得吃的。”
裴初九把飯菜仔細包好之後,便提著上了車。
“走了。”
她們搭的是校長的車。
在開了一會之後,她們便到了警察局。
進了警察局之後,校長跟那邊警察溝通了一會之後,他們便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沒多久,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裴初九整個人都呆坐在了椅子上。
因為是拘留的原因,他似乎並沒有穿上囚服,而是依舊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疲憊。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看上去卻依然霽月清風,俊朗而耀眼。
特別是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依然是銳利無比。
“初九。”
墨北霆看著她,垂眸,眼底有些無奈,“你怎麽來了。”
他坐在那,沒有對這件事做出解釋,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句。
他坐在她前邊,看著她蒼白的手,小心翼翼的拉了過來握住。
手心的溫度讓她冰涼的手也一下暖了不少。
“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墨北霆眉心皺起,不高興的看著她,“你怎麽也不知道帶個手套?現在雖然是入春了,可是天氣還是很冷,你也不知道愛護一下自己。”
他一邊幫她哈氣,一邊仔細的幫她暖著手。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是愛護著什麽稀世珍寶。
那表情和動作讓裴初九有些心酸。
就像一根細細密密的針紮在了她的心上。
她一把把手給抽了出來,漆黑幽深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他,“怎麽回事?”
她的表情十分認真,就仿佛要從他的眼底辨出幾絲真假。
“你說話,怎麽回事?”
“……”
墨北霆沉默。
裴初九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心猛的沉了下來。
“這件事,是真的?”
“……”
墨北霆依舊還是沒有說話。
態度似乎像是默認。
在看到墨北霆的態度時候,她隻覺得一個重錘錘在了她的腦袋上,讓她一瞬間就頭暈目眩。
真的…
這個事竟然是真的?
盡管她一直對這個事滿不在乎,但是她卻不可否認,她心底依舊是有些僥幸的。
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竟然會成為真的。
她也從來沒想過,墨北霆竟然真的會跟薑琳琳發生這樣的事。
“你們在一起了?”
她的嘴唇都氣得發抖,一雙眼睛閃著幽深的寒光,“多久了。”
“沒有。”
墨北霆張了張口,目光複雜的看著裴初九,微微的歎了口氣,“我和她沒什麽,初九,你要相信我,我跟她什麽都沒發生。”
什麽都沒發生?
裴初九聽到這句話,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她的目光裏滿是厲色,“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麽?”
她似笑非笑的開口,“所以你晚上的確是去見了薑琳琳?”
沒發生什麽?
沒發生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邊咖啡廳談?
非要去酒店房間?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初九隻覺得整個心如墜冰窖一般,整顆心都疼痛不已。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甚至不想去看墨北霆的眼睛。
整個臉上都是一片平靜。
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
墨北霆看到裴初九這個表情,也有些慌了。
他垂眸,無奈,“我的確去見她了,我有不得不見她的理由。”
理由?
裴初九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墨北霆,諷刺道,“墨北霆,你當我三歲小孩子?不得不見的理由?什麽理由啊你告訴我?”
她撩了下頭發,笑容冰冷而寒涼,“你倒是說啊,什麽理由?什麽話不能在外邊談,非要在酒店談?還被記者給拍到了。”
“……”
“之前在M國的那次,你也是這麽說的,一個合格的前任不應該像死了一樣嗎?你們現在聯係得倒是挺頻繁,聊天還要去酒店聊?”
心底的最後一絲期盼被徹底粉碎。
裴初九此刻的心情也算不上好,她瞅了一眼那邊的保溫盒,冷笑了一聲把整個保溫盒裏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本來這是帶給你的,但是我想,你應該不需要我的東西。”
裴初九笑了,“你現在需要的應該是薑琳琳把?”
墨北霆看著她這樣子,心底有些心疼。
“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能幫你處理好所有的事,有些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墨北霆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杯子,目光裏滿是一片沉痛。
他深吸了口氣,嘴唇一抖,想把那件事給說出來。
可是在想到裴初九如果知道這件事,即將麵臨的後果,卻又放棄了心底的這個想法。
不管怎麽樣,他也不能讓她波及到這些事裏邊。
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她一定沒辦法冷靜下來。
她一定是沒辦法冷靜的。
他了解她。
“那你倒是說呀?”
裴初九啪的一聲把手撐到了桌子上,表情冷傲無比的看著他,“我們不是夫妻嗎?怎麽你還想瞞著我?還是說你要等薑琳琳的孩子生下來了你才告訴我?”
“……”
裴初九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刺蝟一般,豎起了全身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