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作證
這三個被懷疑的美人,出去的理由都差不多,是去見她們家裏麵收買的宮女,然後吩咐她們做一些事情,因為她們運氣比較差,所以沒能證明在陳秀兒死的那段時間,沒有去謀害陳秀兒,所以被列為了嫌疑人。
如今她們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去了哪裏,都說了出來,當然其中還是有一些隱瞞的,對她們不利的那些事情自然是沒有說。
三人都說完了之後,管事嬤嬤也不意外,她早就清楚這些人是不可能完全交代她們做了些什麽的,都會避重就輕說對她們有利的這一麵,當然這樣的行為更讓她們沒有辦法判斷誰是真正的凶手。
這都是人之常情,不到最後一步,這些人肯定不可能,事無巨細全部說出來的。
不過即便如此,通過她們剛剛的敘述,管事嬤嬤心裏麵對凶手已經有一個猜測了,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凶手多半就是秋美人,當然這也僅僅隻是她的猜測,現在的證據雖然都指向秋美人,但是另外兩個人也沒有辦法擺脫嫌疑,這三個人都可能是凶手。
“你們三人都說了你們當天做了些什麽,我知道有人說了實話,有人說了假話,當然也有人說得半真半假,肯定都隱瞞了一些關鍵的信息,這些信息你們不說就沒有辦法洗清你們身上的嫌疑。嘴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怎麽說,我們也沒有辦法逼迫,我現在把我們調查的結果告訴大家,也讓大家知道我們為什麽懷疑你們三人,如果大家還有其他的線索的話,也可以告訴我們,能盡早的把凶手給抓到的話,大家也不用那麽擔心了,畢竟現在凶手沒有找到,大家都會擔心下一個被傷害的人是自己。”管事嬤嬤說道。
這些美人們確實有這樣的擔心,自從陳秀兒的事情出來了之後,這些美人們晚上都是幾個人一起行動,都沒有再隨意的外出了,她們可不希望成為陳秀兒這樣的犧牲品,畢竟現在凶手還沒有找到,她們出去的話,說不定會很危險,她們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當中了。
“嬤嬤你聽我們解釋,我們沒有隱瞞你啊。”幾人急忙解釋道。
“好了,你們別說了,你們說再多依舊是這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和大家說一說,我們調查到的那些線索。”管事嬤嬤說道。
管事嬤嬤將之前對太後說的那番話,再和這些美人們說了一遍,說完了之後就對於這三個美人說道:“這就是我們調查到的線索和證據,如果你們有其他佐證的證據的話,也可以說出來,洗清你們身上的嫌疑。”
“不知道嬤嬤你說的那種絲線是哪種絲線呢,我的衣服全部都是同一家布庒定製的,料子和其他的普通料子稍有不同,據我所知,這些美人當中應該沒有誰和我穿的是同一種料子的衣服,我也沒有其他料子的衣服,如果對方指甲縫裏麵的那根絲線和我衣服的料子不同的話,那說明凶手肯定不是我。”其中一個美人說道。
這個美人說完了之後,管事嬤嬤讓兩個宮女上前查看這位美人身上的衣服,確實如同這位美人說的那樣,她的衣服料子是特製的,從死者身上弄下來的絲線,雖然和對方的看起來很像,之前的時候她們都沒有分辨起出來,認為是一樣的,不過現在看來確實不是同一種,對方的嫌疑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啟稟嬤嬤,這位美人身上的絲線確實和從陳秀兒指甲上取下來的絲線不同。”宮女說道。
聽到這裏,這位美人也鬆了一口氣,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吧,她剛剛是非常的緊張的,畢竟如果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的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今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漏洞,那就是案發現場的絲線和自己的絲線不同,她現在非常的慶幸當初她非常喜歡那家布庒的衣服了,還好她的衣服都是找那家布庒特地定製的,不然的話這一次還真沒有辦法證明凶手不是自己。
“另外兩位美人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如果你們能像這位美人那樣找出能證明你們清白的證據來的話,也能盡早的把凶手給找出來。”管事嬤嬤說道。
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話,她們心裏麵就暗道不好,對方居然真的找出證據來證明對方不是凶手,現在就剩下她們兩個嫌疑人了,對方證明了她不是凶手之後,她們的嫌疑就很大了。
她們心裏麵也在著急的想她們有沒有什麽證據,可惜她們不像這位美人那樣,衣服是特地定製的,雖然她們的衣服也不差,但是衣服的料子有好幾種,靠衣服的絲線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拉們不是凶手。
陳美人此時是最著急的,她沒想到凶器居然是自己的簪子,也難怪管事嬤嬤會把她列為嫌疑人了,換做是她,恐怕都會把她列為嫌疑人。
但是陳秀兒確實不是她殺的呀,而且這根簪子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被人偷走了,想必就是凶手偷走了這根簪子,然後用這根簪子去殺了人,想要栽贓陷害給她,現在這個凶手明顯是成功了,她看向了她同房間的那幾個人,想要偷走她的簪子的話,房間當中的幾個人是最有機會的,不過想了一想又覺得有一些不對,畢竟和她住同房間的那幾個人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去殺陳秀兒,如果說她們是凶手的話,她也不相信啊,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怎麽才能洗清他身上的嫌疑呢。
管事嬤嬤等人雖然說鎖定了這三個人,覺得這三個人嫌疑最大,但是其實管事嬤嬤等人也明白。有可能這三個人都不是凶手,凶手還在那些她們已經排除的人當中,雖然這樣的可能性並不高,但是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所以在審問這三個美人的時候,管事嬤嬤也在注意看底下的這些美人的表情,希望從這些人的表情當中能看出一些什麽來。
“其實就算線不同也不一定能證明對方就是清白的,畢竟死者指甲上麵的那根絲線,也不一定就是在凶手殺人的時候,從凶手身上弄不下來的,也可能是其他時候不小心弄上的。而且也有可能是凶手想要陷害其他人才這麽做的,因此光靠絲線,對方應該不能洗清嫌疑才對吧。”一個美人說道。
“我覺得殺害陳秀兒的凶手多半就是秋美人,畢竟凶器可是秋美人的簪子,如果不是秋美人殺了人,秋美人之前怎麽會鬧那麽一出呢?而且秋美人完全是有時間去殺死陳秀兒的。”另外一個美人說道。
“你是說之前秋美人說她簪子丟了的事情,還想搜查大家的房間,被管事嬤嬤拒絕了,我也覺得肯定就是秋美人,她之前自編自導自演了一番,是想要讓我們大家清楚,簪子已經不在她手上,這樣她用簪子去殺人的話,大家也不會懷疑到她,這很可能就是她演的一場戲,其實凶手就是她。”其中一個人說道。
“說小聲一點,要是讓她聽到了,到時候找我們的麻煩,那就糟了。”另外一個美人說的。
“說的也對,我們得小聲一點,畢竟如果她真的是凶手的話,那肯定是非常心狠手辣的,到時候真的對我們動手,我們可抵擋不住,萬一他像對付陳秀兒那樣對付我們,我們萬一中招了豈不是小命都沒了,還是小聲一點別讓他聽到,剛剛我說的時候不會被他聽到了吧?”這個美人有一些害怕的說的。
“我們隔得這麽遠,說得又小聲,應該不會被他聽到才對,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不然誰知道旁邊的人聽到了會不會告訴她。”另外一個美人說的。
“你們怕什麽呀,對方竟然這麽有嫌疑,管事嬤嬤肯定會派人看著她的,又怎麽可能讓她繼續出來害人呢。等到殿選結束之後,我們和她天各一方,她就算想要害我們也沒有機會。”其中一個美人說道。
“據我所知,這位秋美人的父親可是一品大員,要是對方真的懷恨在心的話,到時候我們可承受不起對方的報複,說不定連我們的父親都會受到連累,還是小心一些好。”旁邊的一個美人說道。
這個美人的話一說出來,大家果然都安靜下來了,顯然她們的家世是比不上秋美人家的,如果真的因為她們說了這些話,被秋美人記恨,連累到她們的家人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反正秋美人是不是凶手和她們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大,如果秋美人真的是凶手的話,自有管事嬤嬤和太後來懲戒,也輪不到他們來做什麽,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用管,何必趟這趟渾水呢,到時候反而會把自己給折騰進去。
“我有一點需要糾正一下,雖然說這個凶器是簪子,但是這根簪子並不能作為證據,雖然這個簪子之前確實是我帶入宮的,但是早在幾天之前這根簪子就被人偷走了,那時我還派人好好的找了一下呢,結果都沒有找到,當時也僅僅隻是在我房間當中搜查了一下,我本來是想去其他房間搜查的,但是嬤嬤你沒允許,早在幾天之前這根簪子就不在我手上了,因此凶手肯定不是我才對。”秋美人說道。
“當時你確實說過你的簪子不見了,但是不見得那根簪子,是不是這根還無從得知,更何況這根簪子到底是被人拿走了,還是被你自己偷偷的藏起來了,我們也無從得知,所以即便當時你告訴了我們,你的簪子不見了,但是也不能證明你的清白,說不定是你之前就開始謀劃這件事情,所以才這麽做的呢。”管事嬤嬤說道。
雖然覺得管事嬤嬤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秋美人心中非常的不憤,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她做的,難道她要自己背這個黑鍋嗎,她可不想背這個黑鍋,畢竟這口黑鍋可不好背,要是真的被證實了她殺了人的話,就連父親都救不了她,畢竟連太後都幹涉了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證實了她殺了人,誰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懲罰,說不定連小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說入宮當嬪妃了。
雖然現在就算能洗刷身上的嫌疑,入宮的機會也不大,但是她父親是很有權勢的,說不定到時候太後和皇上會看在父親的麵子身上,讓她入宮,因此嫌疑必須得洗清才行的。
“嬤嬤,您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我的這根簪子確實是不見了,我也僅僅隻是告訴嬤嬤可以朝著這個線索查而已,畢竟如果嬤嬤你們查的話,應該能查出一絲蛛絲馬跡來,到時候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這根簪子並不是我自己提前藏起來的,確實是被人偷走了。”秋美人說道。
聽到秋美人說這根簪子,林芷倒是相信秋美人不是凶手了,畢竟這根簪子她之前見到過,不是秋美人戴出來她見到過,而是在她的枕頭底下,有人想要陷害她的時候她見到過,隻是後來對方良心發現把簪子給拿走了,她也沒再管這件事情,沒想到這根簪子居然成了殺人的凶器,難道說之前想要害她的那個人把簪子拿走就是為了想要陷害秋美人。
她覺得比起自己秋美人更有威脅,所以就不想利用這根簪子來陷害自己,而是想用這根簪子來陷害秋美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可以理解對方把簪子拿走,沒有陷害自己的事情了,畢竟一根簪子也不能陷害兩個人。
雖然林芷知道這根簪子確實是被人偷走了,但是林芷也不知道當時偷走簪子的人是誰,會不會就是秋美人本人,所以也沒有站出來替秋美人作證,她連事情的真相都不清楚,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作證了,不然萬一凶手真的是秋美人,她又來給秋美人作了證,讓秋美人擺脫了嫌疑的話,那豈不是對死去的陳秀兒非常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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