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中毒昏迷
“王爺,惠太後的兵力已經全部集結了,請王爺三思。”溫淩恒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悲天憫人之意。
他沉下眼睛,在思考,是否應該立即去帶兵打仗。
一眨眼之間,城門口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士兵,放眼望去,杜思君消失在了這人海中。
溫淩恒的手中的餘溫還在,隻是人早就已經消失了,他的雙眼逐漸朦朧,或許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分別罷了。
“君兒……”溫淩恒地嘴中念著,始終都不像是從前那樣,他的心裏麵感覺空空的,似乎早就已經找不到了當初那種心動的感覺。
杜思君的身影已經被人流衝散,消失在了擁擠的人潮在裏,她的麵容已經隨著遠方漸漸地消失,有些黯然,有些身不由己。
自出城之後,杜思君一路前行,風雨兼程地朝自己的母家奔去,那個方向裏,有她的心中心心念念的祖母。
老夫人喜愛清靜,平時深居簡出,去往她那裏,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她的心中自然還是多了幾許安慰,她看起來麵色並不好,但在眉宇之間,也隻是有些輕描淡寫的疲憊。
溫淩恒快馬奔向攝政王府,此府中已經一片嘩然,他的神色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威嚴,不露出一絲喜色,臉上的表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感到呆滯。
“快,派出暗衛,讓他們按照原計劃行動。”溫淩恒冷冷地說道,似乎多了幾絲不愉快的表情,臉上似乎有一絲愁容。
“是,屬下遵命。”來請命的是箭術教頭王燮,他似乎讀懂了溫淩恒臉上的東西,他快速地前去辦好自己的差事了。
溫淩恒看著自己的防衛圖,她在思考著往日與杜思君研討的兵法,隻是依舊還是那副滿不在乎地樣子。
“報,府外有人輜重鬧事。”一個家丁前來稟報,他害怕自己失去自己已有的基礎,這些府兵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當然會有更多的感情。
“好,去處理了吧,仔細一點。”溫淩恒看著眼前的這個,更多的是一種生氣,他的眉眼出有一些讓人看不懂的糾結。
溫淩恒眼中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那種笑容,隻是他應該有的狀態,他此時是那麽的無助,無言之中露出了幾絲不輕易的笑,依舊隻是淡淡地。
他在這府中待得麻煩,他看起來有一種無奈的感覺,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傷害,哪怕隻是一種匆忙地一別,也積澱著他這麽久以來最真實的情感。
“報,城門處的情況有異。”一個士兵急忙回來報道,他的眼前一黑,看起來有一種更多的不滿,他需要立即采取行動了。
“準備好所有的劍,跟著我,按照原計劃行動。”溫淩恒眼前更多的是一種不好地預感,哪怕是一種不以為然的衝動,隻怕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衝動。
溫淩恒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生命,他的使命,他始終都不會忘記,他要守衛這大好河山,哪怕隻是一絲一毫地權力,他也不會輕易地忘記。
明國。
杜思君一路奔波,終於到達了杜府,這杜府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現在顯得有一些破敗,隻是生在這府外的人從來都沒有議論過。
杜遠還依舊坐在這杜府中,自那日之後,時常會有人被暗殺,他要想辦法把這杜府一家上下都保全,隻是這對於一個朝廷命官來說,他的手中的權力是明帝給的,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再有這樣的青蔥歲月了。
老夫人還是依舊完好,隻是多了幾絲更加顯老的皺紋,或許是因為她的經曆,畢竟她看過了太多的世事無常。
“祖母,你身體還好嗎?君兒來看你了,君兒來帶你走。”杜思君看見了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老夫人,心裏麵頓時感到了一絲溫暖,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暖意。
“君兒,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我不走,我就在這明國,待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走了不習慣,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老夫人眼裏麵含著淚水,淚眼朦朧,這麽多年來也隻有麵對她的這個孫女時,才感到心頭的傷。
“老夫人,不好了,有人來找二小姐。”老夫人身邊服侍的丫鬟來報,她的眼神看起來有一些異樣,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神色,看起來讓人心頭頓時感覺到淒涼。
“好,我知道了,你就說沒有看到二小姐。”老夫人的心頭隱隱地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現在的這個處境,並不是十分地好,她是心疼她的這個孫女兒的。
杜思君的心間隱隱地在發抖,她的心口忽然生硬地疼了一下,似針紮,似火燒。
攝政王府外一片混亂,溫淩恒在與那些生得怪異的海城族人周旋,他心裏麵知道那海城族人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
都說明槍易躲 ,但是暗箭難防,這句俗話是真的沒有說錯,隻是依舊還是淡淡地,他麵對眼前的千軍萬馬,都沒有沸騰過。
早就隱藏在府中的殺手在此時收到了遠在宮中的杜思珍傳來的紙條“殺”,隻有一個字,這個字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的蒼白無力,隻是依舊還是淡淡地。
那殺手舉起了自己的弓箭,時刻準備著要殺死溫淩恒,他拿著一隻帶有劇毒的箭,據說這隻箭可以使人一箭斃命。
溫淩恒還在浴血奮戰,麵對此時的千軍萬馬,似乎有一些疲憊,隻是一絲淡淡地疲憊,他想偷懶,可是這不是能夠鬆懈的時刻?
他還需要奮鬥,隻是依舊麵對那向他廝殺的士兵,舉起他手中的箭,拚命地廝殺,隻是他的眼神似乎流露出來了那麽多無言的傷害。
“咻”一紙箭從天而降,溫淩恒還沒有來得及躲,便一箭射入了他的肩膀,那箭的劇毒很快深入到了他的血液。
血液隨著箭而湧出,似乎帶著一些不好的征兆。
他的眼前一黑,嘴巴已經變得有些發黑了,他拚命地想控製住自己,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控製住自己的意誌了,他的頭感覺到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