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上戰場
白宗自從那日將杜思月送往冰城之後,他的心中早就已經多了幾分勝算的把握,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為他不計回報盡心做事的人,而杜思月早這種情況就剛剛好。
一路奔波,杜思月在去往這冰城的路上,多了幾分艱辛,這都是白宗提前布置好的,她的心中多了幾分猜測。
明國昭和殿中。
明帝威嚴地坐在寶座上,他的眼中帶著一絲與往日不同的神氣,嘴角淡淡地,露出來了一些鄙夷之氣。
他看著眼前跪著的杜思君,臉上多的是一種滿滿地自信,他的喉頭微微一動,嘴裏吐露著幾句話。
“杜思君,朕很欣賞你的軍事才能,現在特封你為此次征兵越國的軍師,不知你可願意?”明帝眼眸之中傳遞出一種對其他女子的信任,他還是信任她的,即便她是越國的攝政王妃,但她還是明國的公主。
“陛下如此信任兒臣,兒臣不敢不從,但是兒臣若是一不小心辱了這使命,豈不是辜負了您的厚愛。”杜思君的嘴角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張揚,她不是害怕自己會受傷,隻是為了能夠實現她的目的。
“你休得放肆,我把你放在這皇宮之中也久了,你說出來說的話也漸漸變得有一些主子的氣質了,你不適合待在這深宮之中,你應該出去走一走,戰場才是你的陣地。”明帝的眼眸深深地浮現出來一陣笑意,他的眼神在此刻是從容的。
她沒有再做出辯駁的意思,她知道此時的他雖然是複雜的,但至少是相信她的,她一定要利用這種信任,來策劃一場她能夠回到越國的戰略。
“兒臣領命,即日起便隨軍出征。”杜思君的眼裏麵帶著淡淡地笑容,那一刻,她的眸子是明亮的。
她跪安之後,揚長而去,微微皺起的裙擺,流露出一絲讓人看不透的意蘊,或許,這就是命中蕩然無存的曆史風雲。
明帝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有一些淡淡地驚奇,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悅的色彩。
杜思君回到她居住的地方之後,看著眼前那些來侍奉的婢女,心裏麵便隱隱地露出一些不好的感覺來,她有一點害怕,她此刻在想念她的攝政王。
越國攝政王府。
那日杜思珍傳遞的情報使攝政王溫淩恒遭遇埋伏,他回到府中之時看見這府中狼藉一片,到處都是殺戮的痕跡,他的眉眼出處留下了淡淡地苦澀。
沒想到以前那麽精明能幹的溫淩恒,竟然會受到別人的埋伏,他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錯失攻打明國的良機?
溫淩恒自杜思君被俘之後,並沒有派人前去營救她,他內心清清楚楚地知道,杜思君一定會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
他的手指微微的在眼前的地圖上謀劃著,他想知道這一次明國會派出什麽樣的軍師來指點這百萬雄獅,他的思緒不由得飛了,飛到了各處。
眼前的防衛圖是杜思君替他修補的,或許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或許能夠找到救她的辦法,溫淩恒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陽光,正灑在遠處。
遠處是一片大好河山,因為兩岸的山太過於狹隘,中間隻有一條寬大無比的大河,他的思緒飄在了岸邊的那些船上。
明國和越國兩國交戰在即,雙方很快就會陷入膠著之勢,明帝早早地就下了命令,杜思君不日就要前往戰場了。
六月初十。宜出行。
明帝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早早地就已經命欽天監選好了出征的日子。
杜思君虔誠地在這大殿之中行著大禮,禮數嚴謹而莊重,這算是一樁明國的大事了,明帝這麽做也就是為了杜思君可以更好的去出征,這對於一個正處於用兵之時的明國來說,是一件舉國上下臣民都舉頭仰望的事情。
明帝依舊還是如此的威嚴,端坐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上,他最喜好麵子,最喜歡這樣大氣的鋪張。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這大殿,身後都已經是紅塵之中的事情了,她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怯弱。
對於她這樣的女子,最好的約束不是把圍困在這深宮大院之中,而是把她放在用武之地,像她這樣的女子,本來就不適合這些兒女情長。
俠骨柔腸,寸寸丹心,步步皆殤,她就是這樣的人。
殿外的將士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上戰場,他們的臉上都已經有了一種從天而降的自信,每個人都望著杜思君,杜思君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令她震撼的表情。
這,就是一種滿滿的期待,滿懷著希望,滿懷著必勝的信心。
杜思君身後的幾個小將,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俠女子的氣場,在這明國諾大的人群中,也就隻有杜思君這樣的人能夠做到這樣了,她到底是“文曲星”轉世,自然比其他的女子要多幾分異樣的氣概。
大軍已經開始向前行進了,明帝望著城樓下密密麻麻的將士,心中更多的是一種自信,這次一定能夠打敗越國,打敗越國之後,他就不會再害怕其他的幾個小國家了,那時候,就算是集齊了上古兵書也無濟於事。
越國的兵力確實令人畏懼,這是明國人人皆知的秘密,隻是,明國一直沒有吞掉越國的實力,不過這一次,有一個好的軍師勝過幾百萬將士。
三千越甲就可以吞掉一個強大的明國,越國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如此的剽悍,內部的政治鬥爭,讓溫淩恒有些時候疏忽掉了很多事情,比如說那掌握著實力秦政延,他溫淩恒就要想方設法去征服。
杜思君就這樣在浩浩蕩蕩的聲勢中,被強迫著上了戰場,此時的她,既不能做明國的公主,也不能做越國的攝政王妃,因為她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需要細細地思量一番,到底怎麽樣用兵自己才能夠安穩的脫身,這對於杜思君來說,並不難。
隻是,她需要的是時機,她一直在等待能夠使她脫身的一哥方法罷了。這,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