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三章羅副部長的話
「郭燕,來,喝酒,難得今天請你吃飯,我倆就不要再這裡感謝來感謝去的了。」劉正宇笑了笑,岔開了話題,舉起了手裡的酒杯。
劉正宇要的這個雅間十分幽靜,所點的菜也十分精緻,兩人坐在裡面,一邊品著紅酒,一邊聊著一些閑事,過了不一會兒,郭燕的臉上就紅霞飄飛。
看到她波光流動的神情,劉正宇關切地問起郭燕的個人問題,郭燕聽到這話,眼光就落到劉正宇身上。
「宇哥,經過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我也有些累了,就想一個人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郭燕的話里透出一種幽怨之情,劉正宇知道失敗的婚姻,給郭燕留下了極大的創傷,再說,郭燕的大學是在寧州上的,因為是藝術學院的學生,也曾被一些老總請去陪客應酬,其間自然與不少社會精英有過接觸。
雖然她還不至於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后笑,但見多了這些精英,自然眼光也就高了起來。
這也是她回到靖佳市后,人生中的第一段婚姻,很快就走向結束的原因。
為了離開靖佳市那個傷心之地,郭燕通過劉正宇到了燕京,原本也想著看能不能開啟一段新的感情生活,可惜她雖然到了燕京,但在燕京本地人眼裡,卻依然是一個外鄉人。
想融入燕京人的圈子,對她而言,真是千難萬難。
「郭燕,你這種想法可是太消極了,這樣,有機會我帶你多與朋友接觸,或許會遇到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劉正宇笑著說道。
就是到了現在,劉正宇也不敢確定自己在郭燕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
「宇哥,我可聽說了,騎白馬的,未必都是王子,還有一種可能是唐僧,再說,就算是王子,都是別人的王子。來,宇哥,喝酒,這杯我敬你。」郭燕笑了笑又舉起酒杯。
兩人邊喝邊聊,劉正宇看到郭燕似乎存心喝醉,有心勸她,又看到她似乎心情不好,也不再多勸,只是默默地陪著她喝酒。
沒想到又喝了兩杯后,郭燕開始醉眼朦朧,劉正宇看到她準備再去倒酒,急忙站起來勸阻。
「宇哥,我沒醉,來,我們繼……繼……繼……」話未說完,身子一歪就往一邊倒去。
劉正宇見此,急忙伸手抱住,嘴裡關切地說道:「郭燕,你沒事吧?」
「沒……沒……」隨著聲音減弱,郭燕倒在劉正宇的懷裡。
美人醉酒,劉正宇一時無法不理,只能叫過服務員,在會所里開了一個房間,將郭燕送到了房間,照顧她在床上睡下。
想到郭燕喝醉,劉正宇不好意思離開,於是就在一邊的沙發上睡下。
到了半夜,郭燕的聲音響起,原來她酒喝多了,感到口渴。劉正宇見此,急忙倒了一杯水過去,照顧她喝下,沒想到劉正宇還沒將水杯放好,就被郭燕拉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劉正宇和郭燕從會所出來,兩人十分自然地告別,不過,在臨分手時,劉正宇還是叮囑了郭燕几句。
昨晚沒有回家,劉正宇自然找好了借口,其實,他調到燕京后,有的時候因為應酬晚了,也有直接在酒店住下不回家的時候,所以,一般情況而言,寧瑜佳並不會過問他夜不歸宿的事。
只是想到妻子,劉正宇還是十分內疚,沒想到自己昨晚最終還是沒能守住底線,好在郭燕早上的時候,一切如常,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不過,劉正宇知道,他和郭燕的關係,從此後可能就有新的變化。
接下來的一周,郭燕也沒有給劉正宇電話,劉正宇也沒有主動聯繫她,兩人都覺得需要一段時間來思考如何對待兩人之間的事。
就在劉正宇在腦子裡想著如何處理與郭燕的事時,羅副部長把他叫了過去。
「正宇主任,剛才我接到組織部門的電話,你的工作可能會有變化,希望你有思想準備。」羅副部長望著劉正宇道。
「工作有變化?羅部長,這是怎麼回事,我到研究室還不到一年,組織上怎麼又要調整我的工作啊。」劉正宇聽到這話,心裡一急說道。
上次寧學軍透露的話,讓劉正宇提前知道這事,不過,說內心話,他還真不想離開研究室。他現在是正廳級領導,而提副部,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那樣算來,就算調整,也是平級調動,而且聽寧學軍透露的意思,極有可能去地方上任職。
他在基層一路上來,知道基層工作的難處,就拿市一級來說,在為全市幾百萬百姓生計負責,那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他擔任的是市長,有事情上面還有一個書記頂著,而自己這次如果離開政研室去基層,最大的可能就是去地級市擔任書記。
如果是去經濟發達的地區還好說,如果是去經濟不怎麼好的地市,那壓力之大,想想就讓他頭疼。
「呵呵,正宇主任,你這態度可不對了,我們都是黨的幹部,自然一切聽從黨的安排,黨需要我們做啥我們就做啥。再說,組織上調整你的工作,自然有調整的道理,你作為幹部,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了。」羅副部長望了他一眼道。
「羅部長批評得對,請羅部長放心,服從命令聽指揮,這點原則我還是有的,不管組織上安排我做什麼工作,我都毫無怨言,而且一定盡全力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劉正宇神情一凜,鄭重地說道。
「你這樣就對了,正宇主任,你是從基層一直上來的幹部,你這樣的人才,放在研究室確實有些屈才,今天找你來,就是讓你有一個思想準備,具體的,組織上會找你細談。」羅副部長並沒有透露劉正宇接下來的去向,而是讓他做好思想準備。
回到辦公室,劉正宇就想著自己離開研究室的事。
自己到研究室后,要說自己最擔心的人,也只有為自己服務了大半年的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