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私下和解
回到平西的住處,劉正宇準備打電話給江東來彙報技改項目的事,就見身上的傳呼機響了,他取下一看,卻是寧學軍打來的。
當下用屋裡的電話回了過去,就聽寧學軍在電話中說道:「正宇,聽說你到寧州了,怎麼不跟我聯繫?」
在寧家人中,寧學軍算是最支持自己和寧瑜佳來往的人,既然他知道自己到了寧州,劉正宇自然解釋了幾句,然後就聽寧學軍說馬上過來接他去。
寧學軍突然打電話找自己,應該是有事要和自己談,劉正宇當下答應,然後收拾了一下直接下樓。
在校門外等了不到十分鐘,寧學軍開著一輛小車過來。
看到劉正宇站在校門處,他將車停下,將手從車窗里伸出,朝著劉正宇揮了揮。
劉正宇走過去,瞟見車裡並沒有其他人,就拉開副駕座坐了上去。
「軍哥,你怎麼知道我到寧州了?」劉正宇有些好奇。
「呵呵,瑜佳在電話中告訴我,說你到寧州辦事。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吧。」寧學軍一邊開著車往前走,一邊關切地問道。
「差不多了,我正準備明天回清陽呢。」
寧學軍開著車直接到了一個會所,將車停下后,望著劉正宇道:「我約了幾個朋友談事,走,我們上去。」
寧學軍沒有說是什麼人,也沒說是什麼事,劉正宇就猜到或許不是揚子和強子。
果然,寧學軍帶著劉正宇直接上了三樓,走到一道門前,輕輕推開率先走了進去。
劉正宇跟著進去,就見屋內已坐著兩男四女,那兩個男的一個年約四十來歲,一張國字臉,眼睛透出精光。另一個卻是三十來歲,衣著考究,正與身邊的女子低聲說話。
聽到開門聲,屋內的人抬起頭來,那個衣著考究的男子看到寧學軍與一個年輕人進來,立即站了起來,望著寧學軍親熱地說道:「學軍老弟,你終於來了,這是正宇老弟吧。」
寧學軍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下道:「奎哥,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
那個叫奎哥的確定寧學軍身邊這人就是劉正宇后,就將臉轉向他熱情地說道:「正宇老弟,久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宇非凡,我叫袁奎,和軍哥是好朋友,你叫我奎子或者奎哥就行了。」
劉正宇一聽是軍哥的好朋友,就笑著道:「奎哥好。」
這時,那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站了起來,奎哥就指著介紹道:「學軍老弟,正宇老弟,這是程七哥。上次的事是七哥不對,要打要罰七哥都沒有二話。」
聽到這話,劉正宇這才明白,今晚寧學軍叫自己來,卻是為了上次自己在清陽縣遭人暗算的事。
那次程老七派人到清陽縣暗算劉正宇,沒想到反而折進了不少兄弟,當然,劉雅娟也受到了驚嚇。
那個事發生后,程老七立即讓龍哥幾個逃離平西,至於落到清陽警方手裡的那幾個傢伙,卻一口咬定是受龍哥指使,並沒有牽連到程老七身上。
不過,寧學軍是什麼人,他不但是寧家大公子,而且還是寧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大隊長,這裡面的貓膩自然十分清楚。
只是像程老七這樣的人,無論是黑白兩道,其關係網都十分複雜,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后, 立即託人說情。
於是,寧學軍只能罷手,不過,他對這事不追究,並不意味著程老七不對此事有個交待,於是就有了今晚這次見面。
看到劉正宇望向自己,寧學軍點了一下頭道:「既然奎哥這麼說,那我們坐下談。」
聽到這話,劉正宇跟著寧學軍在一邊坐下,奎哥揮了揮手,示意那四個女子離開,然後四人圍著茶几開始進入正題。
不過,對這種談判,劉正宇並不擅長,再說他也不了解程老七的情況,所以一切只能聽寧學軍的。
一個小時后,程老七和寧學軍談好,程老七以偉業建築工程公司的名義自願資助劉雅娟上大學費用十萬元。
聽到程老七願意以資助的名義賠償十萬元,劉正宇不由吃了一驚,不過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上次卓小軍的事,就是寧學軍處理的,不過也是私下處理。既然寧學軍已認可了這事,劉正宇當然不會反對。
程老七看到寧學軍和劉正宇答應了自己的賠償意見,終於鬆了一口氣,向奎哥看了一眼,奎哥拿起筆和紙, 寫了一個自願資助十萬元供劉雅娟上大學的證明,然後和寧學軍說好,明天一早去辦理轉款手續。
談好這事,寧學軍和劉正宇並沒有接受奎哥和程老七的邀請留下玩耍,而是和兩人握了手后,直接起身離去。
出了會所,寧學軍開著車到了江邊,選擇一個位置停下后,和劉正宇走到江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接過劉正宇遞過來的煙點燃,寧學軍深吸了一口,望著江面上點點漁火道:「正宇,你是不是怪我答應程老七和解?」
劉正宇自從見到程老七后,就很少說話,寧學軍不知劉正宇心裡是如何想的,就直接問道。
「哥,哪能呢?說實話,我現在還沒完全弄清今晚的事,再說,你是瑜佳的親哥,就是我的親哥,無論你怎麼處理,都是為我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劉正宇真誠地說道。
說實話,他根本沒想到今晚會和程老七見面,而且看樣子,那個奎哥,就是負責中間說和的人。而如何處理程老七的事,劉正宇根本沒有想過,在他看來,程老七和自己可以說是八杆子打不著,就算他對上次的事沒有任何交待,自己也把他沒法。
畢竟憑現在自己的能耐,根本不能把程老七怎麼樣,總不成讓自己拿著刀找上門去拚命吧。 至於讓清陽縣的公安去抓程老七,先不說有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恐怕清陽縣的公安到了省城,也不能把程老七怎麼的。
要知道程老七可是省政協委員,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是省城的公安,恐怕拿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