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那沁兒更要學劍了!(二合一)
沒有再掩蓋自己劍修身份的江臨帶著慕容沁禦劍飛行趕往萬妖國。
江臨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中會有這種急切的感覺,就像是想要逃離一個地方一樣。
甚至在江臨的潛意識中,竟然隱隱把舞愫愫和墨離所在的地方當做一個了一個避風港。
盡管江臨也不知道這個避風港究竟有沒有用。
但是至少能夠讓自己逃避一下妖族下這個誇張的三觀。
當然了,江臨也是知道,妖族下“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觀念本就如此。
身處妖族下中心的萬妖國,很可能也好不到哪裏去。
晚上,在一個山洞中,打算休息一下。
距離勝遇和自己分離,已經是過了兩了。
邈水宮所在的方位距離萬妖國本來就不算太遠,如果不出意外,以勝遇兄的速度,他們還不用停下來休息,估計現在他們已經到了萬妖國的邊境妖鎮了。
到了妖鎮之後,勝遇兄再飛行個三,就該到萬妖國的首都了。
江臨覺得自己是追不上去了,畢竟山海異獸勝遇不僅是會放水而已,飛行速度也是杠杠的。
在山洞中,江臨點了把火,做一頓燒烤。
食材還是慕容沁找到的。
是一隻可愛的兔兔,少女將她抱在懷裏的時候很是開心。
江臨也很開心,覺得是慕容沁這個姑娘是因為自己找到了食材而開心。
於是乎,江臨就替慕容沁好好照顧這隻可愛的兔兔了,而少女則是去不遠處的瀑布池子中洗澡。
等到少女濕著頭發回來的時候,那可愛的兔兔已經是被江臨撒上了孜然,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肉香。
當時少女一下子就愣住了,淚水在她的眼眸中打轉,當江臨叫她過來一起吃的時候,少女“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江臨安慰好久的.……
終於,在江臨的安慰下,少女也很可能是餓壞了,最後試探性地吃了一口……
“好香!!!”
少女眼前一亮,雖然她不想承認,但真的好香……
於是少女吃了兩隻兔腿飽了肚子……
吃飽喝足之後,深深帶著罪惡感的少女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到了山洞的一角,為那隻可愛的兔兔感到了深深的自責,也是為了自己竟然覺得那可愛的兔兔很好吃而自責。
不過江臨就不讓認同了。
這明明是我自己的手藝優秀好不好,我江臨可是老手藝人了!雖然食材新鮮也是一個方麵……
但是,看著慕容沁這有些鬧著別扭的模樣,江臨其實挺開心的。
當一個女孩能夠對你鬧著別扭的時候,就明她完全對你放下心了,也不會再有什麽心結。
畢竟你見過哪個女孩對陌生男子鬧著別扭的嗎?
“好啦,我錯了。”江臨走到少女的身邊,也是盤坐了下來,輕輕摸著她的腦袋,“我不該饞那隻兔兄的身子的,都怪我。”
“唔……”少女輕輕抬起眼眸又迅速埋下,悶悶道,“我不是怪前輩的,都怪我沒有跟前輩清楚,而且……兔兔真的很好吃.……一想到這,我就……”
強忍著笑意,江臨捏了捏她的耳朵:“不怪你,畢竟我們都餓了嘛,隻能一切皆是緣分,要不我們把兔兔給埋了吧……以後好投胎,下輩子就不要做一隻兔子了……”
“嗯……”
最終,江臨和慕容沁把吃得極為幹淨的兔子骨架給埋在了山洞,還立了一個牌子。
再看到慕容沁雙手合十,嘴不停輕聲著什麽。
運用靈力一聽,才聽清楚慕容沁不停著:“兔兔不要怪前輩,下輩子兔兔要找人報仇就找我吧,不怪前輩的。”
江臨一時也不知該什麽了,隻是搖了搖頭,或許,這個少女就不該在妖族下。
夜晚,傷心累了的少女在山洞中睡著了,江臨給她蓋了被單之後就在山洞口看著星空。
夜半,當江臨依舊叼著草根躺在草地的時候,醒來的少女走到了江臨的身邊,輕輕拂過裙擺坐下。
“前輩很喜歡看星星嗎?”少女輕聲問道。
“嗯,還好吧,這個世界汙染不嚴重,時候倒沒什麽問題,長大之後,村子裏也看不到這滿繁星了。”
“汙染?”
“額……你不用在意,我家鄉的方言。”
“前輩總會一些奇怪的詞呢。”
“哈哈哈,改不過來了。”
“前輩。”
“嗯?”
“我能躺在你身邊嗎?”
“嗯。”
在江臨邊上,少女緩緩躺了下來。
或是怕前輩著涼,少女又將身上的毯子給前輩蓋上,一人一半。
但是很快,少女察覺隻有夫妻才會同被,於是又臉頰通紅的悄悄地從被子挪了出來。
江臨倒是沒有察覺,依舊是蓋著毯子看著那星空。
慕容沁看著江臨的側臉,不知為何,少女心中有了點點的疑問。
自己是喜歡前輩嗎?
好像不是的。
好像對於少女來,前輩就是前輩。
那話又回來?“喜歡”又是什麽呢?
雙方都沒有話,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許久,江臨緩緩開口,打破了這寧靜的氛圍:“沁兒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問前輩的?”
“嗯,比如我為何不像是邈水宮一樣,滅了治愴宗。”
“殺不完的.……”
少女搖了搖頭,神色暗淡,眼眸中流轉著悲傷。
“雖然沁兒不太清楚,但是像是邈水宮這種宗門在妖族下不止一個,前輩如何滅的完呢?
前輩滅了邈水宮,是為了解開沁兒的心結,沁兒是知道的,而且前輩臨走之前對治愴宗的那些話,至少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不會再欺擾我們這種普通人了。”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嗎?”
“嗯!”少女撐坐起身!雙手與膝蓋撐在草地上,眼眸認真地看著江臨,“前輩是一個好人!”
“.……”
不知為何,江臨感覺自己忽悠這個少女給自己發了一張好人卡,感覺挺微妙的。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江臨笑著道。
“而且沁兒,你的領口。”
江臨指了指自己的衣領。
“啊!”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剛剛竟有些許走光的女孩一聲尖叫,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胸口,鴨子坐在地上。
完了……什麽都被前輩看見了……
這下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其實江臨什麽都沒看到,畢竟月黑風高的,外加上古代女子皆是穿著肚兜,所以除了看到一點北半球之外,江臨是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我之所以覆滅了邈水宮,不隻是因為沁兒和你的母親,最主要是因為我心裏不舒服,心中感覺悶了一口氣,於是我就那麽幹了,所以我不是什麽好人。”
轉過頭看著星空,江臨繼續道。
“讓夏桔掌握邈水宮,也不過是我出於和她的交易而已。
最後我臨走時對治愴宗的那兩劍,那也是我給他們震懾而已,要不然他們以後是不會聽話。
所以,總而言之,我真不算好人。”
“算的.……前輩算的!”
江臨話語剛落地,慕容沁跪坐在江臨的身邊,認真地看著江臨:
“前輩救我了我和母親,也幫助邈水宮那些女子重獲自由,更是讓治愴宗收斂了行為,還少掉了許多惡人,前輩做的這些已經足夠!而且……”
“沁兒?”
緊緊抓著裙擺,少女勇敢地抬起頭:“雖然沁兒是一介女流,但是父親大人曾經跟沁兒過,世界上沒有單純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但是一定要好好珍惜那些對自己好的人!
前輩!沁兒想學劍!”
看著少女認真的眼眸,江臨一時也不知什麽是好。
其實吧.……江臨隻是稍微感慨一下自己而已……
就像是上輩子大晚上的,身為網抑雲選手的江臨躺在床上聽著歌,感慨著世界的無常,讓歌聲痛擊你的心靈。
江臨也明白,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單純的善與惡,每個人都是混沌的集合。
一開始來到妖族下的時候,江臨或許還有些迷茫,被妖族下的一切衝擊著三觀。
但是後麵江臨就恍然大悟了!
這個坑爹的妖族下要改變確實很難,需要從大的層麵下手,從的層麵去糾結是沒有用的。
如果要真的清理的話,那恐怕妖族下絕大部分的人或妖都得死了。
試問在妖族下,有多少人是沒有手頭沾染無辜血液的。
江臨也不打算在這種地方糾結。
反正自己既然來了妖族下,那自己就堅持自己的原則,再準守這個下的規則!
遇到讓自己惡心的妖或人,殺了便是。
遇到幾個可以救的人,順手而為便好。
僅此而已。
畢竟自己又沒有想過要像那一位紅發土狼一樣去做“正義的夥伴”去拯救所有人,這太理想化了……
與其那麽累.……那自己還不如做切嗣帕帕。
再自己本來就是反派的……
沒想到自己的感慨倒是讓這位少女認真了起來。
不過……
江臨撐坐起身,轉過頭看向慕容沁:
“沁兒,你真的想學劍嗎?”
“嗯!”女孩點了點頭。
“那沁兒,你學劍是為了什麽?話前麵,我可是沒有想過要去改變這扯淡的下的,畢竟太累了……所以沁兒也不用幫我,那麽,摒除這一點,沁兒學劍是為了什麽?”
“我……”
少女貝齒輕咬著紅唇,手指緊緊捏著裙擺。
江臨也不著急,隻是等著少女的回答。
隻是當女孩嘴微張想要開口之時,江臨又一次打斷:
“如果沁兒你是想保護你的母親的話,那也沒有什麽必要的,因為我有能力保證你和你的母親安穩地度過一生!”
剛要開口的女孩聽到江臨的話語,再次閉上了櫻紅的嘴。
江臨依舊是等著她的回答。
雖然江臨很希望她能夠跟自己學劍,但是修行這種事情,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知道自己為何修行。
當初師父問自己的時候,自己回答的是“想要活下去”。
那麽現在,自己問她,她又會給出怎樣的回答呢?
“沁兒很弱。”女孩緊捏著裙擺,聲音很。
“嗯。”江臨點了點頭,讓少女繼續下去。
“沁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修行的賦。”
“嗯。”
“在遇到前輩之前,父親死去之後,沁兒便隻有母親,所以沁兒想要保護母親。
前輩可以保佑我與母親一生平安,沁兒是相信的!
但是……”
許久,女孩抬起頭,眼眸中是堅定的火焰,是她透徹的心。
“但是沁兒現在想要站在公子的身邊,看著公子眼中的世界,想要看著妖族下是否真的無藥可救!沁兒想要知道,為何這個下會是這番模樣!”
少女的雙眸與江臨對視在一起,二人之間沒有旖旎,有的也隻是叩心。
“你確定嗎?若是你當一個普通人,可以安穩度過一生,可以嫁一個好的人家,相夫教子,和樂一生。
可若是和我學劍,那麽你便是劍修,山上人殺你無需理由,因為修士之間因果自負。
而且你會越來越漂亮,你的美貌會給你帶來不的麻煩!
你也會因為漫長的壽命而看穿世間的冷暖,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一麵。
可能你會麻木,甚至你可能會因為你境界不漲癡迷修行而迷失自己,成為你最討厭的樣子,和你當初最討厭的人別無兩樣。
盡管這樣,你還要和我學劍嗎?”
“前輩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嗎?”
江臨一笑:“這我可不敢保證,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那沁兒更要學劍了!”
“嗯?為何?”
看著江臨,少女微微側頭,彎眸一笑:“因為若是前輩要變成了前輩當初最討厭的模樣的話,沁兒會打醒前輩的。”
晚風輕輕拂草地,撫弄著少女的青絲,皎潔的月光依舊像那調皮的孩子撒著銀白色的砂糖。
“那就拜托了啊,未來的女子大劍仙。”如同大哥哥一般,江臨使勁揉著她的腦袋。
“放心吧,前輩。”
端跪在草地上,少女腦袋也是隨著他粗大的手掌輕輕搖晃著。
好像隻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女孩,世間的一切,都甜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