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江上流救出戰 完
此時在一處僅剩些許瓦礫的房屋中,江上流披頭散發的被綁在一石柱上。
江上流吐出血沫,他在這兩的折磨中已痛的忘記了時間,也沒有時間去思考什麽。
他隻有重複著:“四哥,抱歉……”
四哥聞言荒唐般的笑了笑,猙獰的衝上前握住了江上流的下巴。
“四哥死了,你親手殺的,你把那個孩子帶到那個瘋子手裏的時候,他就死了!”四哥把江上流拉起,接著用手狠狠的在江上流的肋下擰了擰。
“啊啊啊啊啊!!!”江上流的慘叫聲響起,即使虛弱無比,但鑽心的痛苦依然讓他喊出了聲。
四哥把江上流眼前的頭發扯起,讓江上流潰散的眼神看向了自己,麵目全非的自己。
四哥吼道:“但活下來了個怪物,從那個死去的四哥的屍體裏爬出來的怪物!”
“不過你還真能忍啊,那時候我在這裏,像條狗一樣被那個瘋子栓住這石柱上,每都在求饒,歐陽狂給我下了屍毒,開始折磨我的身體,好像我是個草娃娃一樣,今哪裏會疼,明哪裏又不疼了,我我的身體冷的跟冰一樣,他就用火燒我,我我的身體好僵,他就開始用刀剮我的身子。”
四哥悲慘的笑了笑,渾身在顫抖,卻又在笑,笑的可怕猙獰,卻又絕望而可憐。
“這還隻是在洛陽,隻是頭一個月,我後麵所受盡的千般痛苦你現在連萬分之一都沒有嚐到呢!”
四哥吼罷後,便走到牆角蹲伏了下去,用火折子點燃了柴火,拿接著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開始灼燙了起來。
一邊燒灼,一邊繼續著自己的遭遇:“我連話都不敢了,我開始每都好像自己就這麽死了,可歐陽狂他是個瘋子,但也是個神醫,我居然就這麽撐下來了,後麵他已經開始做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了。
那時還不止我一個孩子,很多人都死了,隻有我撐了下來,我靠著對你的恨意活了下來,我的身體殘破不堪,卻也百折不撓,歐陽狂很滿意我的改變,他想在我身上做更多,更多的事情,我也開始盤算什麽時候殺了他,再找你報仇。
那時你巧不巧,你偷東西被人追著打,我就這麽看見你了,你活的好不精彩啊,我好恨,我好妒,我也知道我不可能追的上你,那個老瘋子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知道我想要什麽,也第一次給了我想要的,我本來是不太抱希望的,可那個老瘋子總是能對我的身體做到一些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最後我用命,用我對你恨意所支撐下來的命換取了和你對等的條件,然後我就在那個老瘋子好像在看傑作一般的眼神中,在他的笑聲中捏斷了他的脖子,就像我一直想對你做的事一樣。”
“抱歉,抱歉,抱歉,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江上流聽著四哥的描述,一邊著抱歉,眼淚便落了下來。
“我這個人真是,講起話來就沒個頭了,我不該用話語讓你知道我所遭受的一切,應該讓你切身體會不是嗎?”
四哥眼中麻木般的絕望之色消去,癲狂般的笑意浮現,接著站起來身來,便打算走向江上流。
可突然間,一道光般刺下的羽箭射在了四哥的腿上。
這箭似刺破這滿是黑暗與絕望的地方。
四哥的腿部竟堅韌無比,這箭竟也沒直接射穿,他直接衝向江上流,想以他為肉盾。
可又是一箭射過,接著一箭又一箭,無間隙般的射出。
“該死的!”四哥躲避之餘浪費了不少時間,才找到空隙一下割破了綁住江上流的繩子。
江上流如爛肉般摔在地上,癱軟無力如的將死之人一般。
“滾開!”馬驥如蹦起的野馬一般躍來,一下便要踩在四哥的身上。
來救援之人們,已然皆數趕到!
在片刻前他們與去接齊婉清的乞寒三人分開後,便就由秦羅帶領著來到了這裏。
而領眾人來到的地方,竟就是乞寒曾來過的亂葬崗西麵。
腐臭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許多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居然是這種地方嗎。”
馬驥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地方,厭惡的往前扇了扇。
李緣嗅覺比常人靈敏許多,即使麵帶麵具,在此地亦是很不適應。
“'往前走就是了。”
秦羅領著幾人往亂葬崗深處去了。
“我看到了。”李緣突然開口了,他能捕捉到的距離其實並沒有那麽遠。
隻是那四哥太過於特殊才更易看到,他的內力,或者靈氣在從他體內,甚至更深處、更重要的地方流逝。
李緣並不是沒見到過別人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那些都是將死之人……
而上官符聞言一招手,眾人便就停了下來,身後一禦龍衛把背後背著的大弓遞了上來。
而另一禦龍衛則拿著一壺羽箭站在了上官符身旁。
“這個距離……”上官符接過弓氣勢便淩然了起來,氣勢磅礴的拿起一根羽箭搭在了弓上。
秦羅見狀抽了抽嘴角,在心底道:“該死的,這可得有三百餘丈了,這都射到嗎。”
“李緣兄,勞煩一下了。”上官符繃緊了身體,目不斜視的正視著前方。
“嗯。”李緣應聲後便走到了上官符身旁。
上官符眼力可沒那麽厲害,即使是他能射的到,卻也無法看得清對方的位置。
也倒不如是李緣的眼睛太過厲害,遠遠便可看到別人看不到的。
“射腿。”上官符了一句後便拉滿了弓弦。
“對方在坐著。”
李緣便抓住了他持弓的胳膊,往下微微挪移。
上官符則在估量了一番後又往上抬了抬。
畢竟李緣看到的位置,卻不懂箭術,所指的位置定然是直直的,需要調整一些才能射的更為精準。
李緣這時也剛好看到四哥起身想往江上流那邊去,皺眉後便道:“起身了!”
“嗖!”上官符反應神速,又一抬臂便鬆開了弓弦,隻聽破空聲響起,一箭已入閃電般射出。
而上官符已又抽出一箭搭在了弓上,預料到般的往左側一射。
這一箭便是逼退了四哥的那一箭,而緊接著一箭又一箭,似不會疲累一般。
雖精度下降了不少,可力道絲毫沒有下降,也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而最為關鍵的並不是這二人的配合。
這二人亦是為了另外一人爭取些許時間。
馬驥不愧對於齊名,雖不如江上流與那四哥一般如鬼魅一樣神出鬼沒。
但那實實在在的爆發力與驚人的速度亦是驚人而卓越。
上官符頃刻間竟就射完了一壺箭,收起弓後讚賞道:“不愧早年也被稱作駿足的人啊,底下也沒幾個比他更快的了。”
李緣聞言到也替遠處的馬驥回捧了一句:“上官兄您也不愧是被稱作獵王的人啊,弓法絕世如養由基再世一般。”
上官符笑道:“起來,咱們祖上可能還是近親呢,有興趣來禦龍衛謀個差事嗎,為咱們李家效力?”
這話到是認真的,盡顯拉攏之意,不過這種場合下卻不怎麽適宜的樣子。
李緣推辭道:“閑雲野鶴慣了,當不了差的。”
兩人到很輕鬆自在,似好像事情已成定局一般。
不過也確實如此……
因為他們二人都很熟悉馬驥,馬驥很厲害,甚至可以他在十二神將中,他是最強的那個。
馬驥一腳踏在地上,震的地石都飛起又再落下。
四哥一個不穩便摔在了地上,馬驥的腿又如風雷般掃向了他。
若不是他也反應極快的縮了下頭,便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先保江上流,盡量抓活的!”上官符遠遠的喊了一聲,馬驥到也聽見了,便一直護在江上流身旁。
“這家夥跟的上我嗎,該死的,明明就差一點了!”
馬驥讓四哥毫無辦法,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四哥一下便在黑霧中消失而去。
馬驥本想再追上,腳踝卻被人抓住了,而這裏還在的人,除了馬驥還能有誰呢。
自然是已癱軟在地上的江上流,他此刻向馬驥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追了,這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