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 最好的結婚禮物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大哥也就不瞞著你了,這次少初腹部中了一槍,手臂上中了一槍,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流血太多,所以臉色比較蒼白,好在他的底子不錯,隻要好好的調養個把月,基本上就沒事了!明天婚禮上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情況,我也會在一旁看著。”
“他傷的那麽重,明天婚禮上賓客們肯定會敬酒,我擔心他的身體會……”
畢竟喝酒對傷口的愈合很是不利,加上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真擔心明天的婚禮他能不能撐得住。
上官昀摸了摸她的頭,望著她的眸中全是寵溺之色,就好像那是一塊完整的玉璞,小心翼翼。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早已經安排好了,等到了明天,我們會全程陪著你們,敬酒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就好。”
聽到上官昀這麽說,蘇向晚放心多了。
“謝謝大哥!”
“傻丫頭,你怎麽總是對大哥那麽客氣,大哥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隻要你們幸福,就是給大哥最好的禮物!”
是的,在他決定放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摸著她的頭,一臉寵溺的說著。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少初!”
站起身,上官昀望著坐在沙發上不動的蘇向晚,“怎麽了?”
“大哥,我來過這裏的事情不要告訴少初!”
“為什麽?”
望著她,上官昀眼裏全是不解。
其實這倆天瞞著她,他的心裏也不好受,畢竟在她的麵前,他是極不情願說謊的。
但是那天望著陸少初眼睛的時候,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讓他自然的敗下陣來。
站起來,蘇向晚笑的一臉苦澀,道:“既然他不想我知道,不想我難過,那麽我又何必要再去傷他的心呢?我明天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牽著他的手一直走下去即可!”
倆個人相愛不一定什麽事情都非要弄個一清二楚,相反,裝傻,裝迷糊的感情反而天長地久。
聽著她的話,上官昀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也許在某天,他也會碰到這樣一個女孩。
“好,大哥答應你!”
其實不管蘇向晚有什麽要求,隻要他能夠做到,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對了,我聽晨說你在雲城帶回來的那個男孩子得了白血病,如果你相信大哥,你把他轉到這裏來,這樣我們可以更確切的知道他的病因。”
“我替小炎謝謝大哥!”
原本她並不是沒有想過將許炎送到這裏來,隻是當時他不在C市,小炎病情又嚴重,她才會將他送到市人民醫院。
“不過大哥的先跟你預知一下,白血病雖然成功的例子也不在少數,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白血病唯一的辦法就是骨髓移植,而且我剛剛幫你調查了一下許炎的病曆,就目前為止還沒有符合他的骨髓,而且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我的建議是從他的家人作為切入口,因為親人於親人的骨髓配型成功的例子是最高的!”
雖然他很不想告訴她,但是事實就是這麽的殘忍,如今白血病可以說是越來越猖狂,而發病率幾乎都是四歲到三十歲之間,如果時候慢性的還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可是此刻許炎很不幸的是急性,所以時間就是生命。
從上官昀那裏回來,蘇向晚就買了一些吃的去了市人民醫院,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病房裏麵傳來一陣歡快的聲音。
望著裏麵笑的一臉燦爛的許炎,蘇向晚鼻子一酸,站在門外,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今天許炎的媽媽還在世的話,肯定會哭的肝腸寸斷,那種錐心的痛讓她簡直不能呼吸。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蘇紫涵很偉大,不管自己做了多少的錯事,在臨死前母愛的力量卻讓她放下了一切的自尊,懇求她幫她找回孩子。
或許很多時候,當你對一件事情懵懂無知,卻在若幹年以後,你成為了一個偉大的母親,在反過來想想當初自己做的事情,就會覺得自己當初錯的有多離譜。
蘇紫涵就是這樣的例子。
望著裏麵跟綿綿打鬧成一團的許炎,她一定要想辦法幫他找到他的父親,讓他活下去,讓他跟所有的孩子一樣,快樂的成長。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讓許炎看出破綻,蘇向晚這才推開門走進去。
“在玩什麽呢?那麽開心!”
“姐,你來啦!”
“晚姨,我在和綿綿姐姐玩腦筋急轉彎的遊戲!”
蘇向晚放下手中的東西,摸著他的小腦袋,微笑道:“是嗎?那小炎和姐姐誰贏了?”
“我和姐姐打了個平手!”
“這樣說起來還是小炎厲害一點!”
“是綿綿姐姐讓著我!”
小家夥看著綿綿,微笑的說道。
綿綿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姐姐沒有讓著你,是我們小炎太聰明了!”
“好了,都別謙虛了,你們倆個都很厲害!”
聽到蘇向晚的讚美,許炎很是開心,轉過頭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卷好的紙遞給蘇向晚,稚嫩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晚姨,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希望晚姨喜歡!”
卷好的紙圈上麵用紅色的絲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蘇向晚將它拆開來,攤開紙,一張幸福,溫馨的畫麵映入她的眼前,紙上畫著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和一名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彼此的手中牽著一個孩子,蘇向晚知道,那倆個孩子就是子耀和梓靈。
看著上麵的幸福的一家,蘇向晚的眼中蓄滿了淚水,輕輕的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謝謝你小炎,這是阿姨收到最好的結婚禮物,不過還差了一點!”
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蘇向晚拿起一旁的鉛筆,快速的在一旁畫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的臉上掛著幸福,燦爛的笑容,站在一大片美麗的向日葵的花海鍾,一家五口的畫麵很快呈現了出來。
許炎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副畫上,眼眶紅紅的,卻硬是沒有將那顆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