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蟲胎最終篇,最後的決判(26)
耿六月並不討厭百家公子這個稱呼,也好像並不芥蒂百家公子和百家小姐的關係,兩人一路上保持著一定的默契,從穿過無邊無際的黑暗,再墜入軟綿綿的草地開始,他們心裏很清楚他們現在在做什麽,在去哪裏,已經到了哪一步了。
他們進了城,已經是晚上的事情,守城門的人沒有攔住他們,而是恭恭敬敬的把他們給放了進去,末了還有個士兵把手裏的一個火把遞給了耿六月,“百公子,天黑了,路上小心一點。”
耿六月點點頭,“好。”
看耿六月熟門熟路,原野嘴巴有點歪,“你挺受用這個名字的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百家公子。”
耿六月舉著火把,故意在原野的麵前晃了晃,嚇得原野後退的時候差點絆倒在地上,“你幹嘛?耿六月。”
“姐姐,你可真是膽小呢?”耿六月溫溫一笑,“就這樣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剛進來,光拌嘴,忘記了自身的變化,原野之所以會差點絆倒在地那是身上的行頭出現了變化,一到這裏,身上立馬換了一聲淡綠色的長裙,身高也變高了一些,不知道臉蛋這樣,原野瞟了瞟耿六月的那身衣服,又低下頭來看了看下半身的裙子,忍不住伸出手來摸摸自己的臉蛋兒。
耿六月走在前麵沒有搭理她,原野知道現在不是關注自己變化的時候,得快點跟上去,免得落單了。
這裏的一切好像都是靜止的一樣,他們很快到了百家大門頭,守門的仆人看到他們回來了,給他們俯身拜了拜,“公子。”接過耿六月手裏的火把,打開大門,直到他們進去了,又把門給帶上,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前麵給他們兩人帶路。
又回到了這裏,住的還是以前他們一起住過的房間,以前那些仆人都很驚訝他們住到一塊,現在直接安排他們住到了一塊,好像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原野覺得怪怪的,等進了屋,把門給關了,開始問耿六月,“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
耿六月張口就把原野氣的差點吐血身亡。
“先休息吧今晚,趕了一天的路我們都累了,明天早上,我差人把你送回胭脂閣。”
“什麽?耿六月你是不是瘋了?你明知道那裏是.……”原野頓時渾身上下不自然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羅安川是不會放過你的。”
“姐姐,這可不是我想把你送回去的,那是你自己的選擇,當年是你自己不想當百家大小姐,主動跑去胭脂閣當姑娘的。”
“你……”原野以為耿六月瘋了,忍不住衝到他身邊,踮起腳尖,死拚命的想去摸他的臉蛋兒,看看是不是哪裏出了毛病。
可身高懸殊太大,原野怎麽也摸不到對方的臉蛋,跳來跳去就像隻跳蚤一樣,耿六月忍不住想吐槽她,“這些年的飯都白吃了,吃完就排掉,不長腦子也就算了,還不長個子。”
“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耿六月,還是那個百家公子。”
耿六月突然半蹲下來,“來,給你摸個夠,看看我是誰?小心被羅安川知道了,不要你了。”
很準確知道耿六月沒有變,還說出了羅安川。
原野恢複了平靜,沒啥心思去摸對方的臉確定是不是一個人,可耿六月這個時候沒有放過她,反而拉著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亂蹭,這讓原野頓時給嚇得不輕。
畢竟男女有別的,兩人又不是這層關係。
“神經病。”原野甩開了耿六月的手,找了個地方給坐了下來,“我去胭脂閣可以,但是你務必要說出你的計劃,讓我心裏有個底。”
“我們一路過來,你沒有察覺到什麽都沒有變化嗎?沒有人攔我們,而且仆人還是一如往常的對待我們。”
“那能說明什麽?說明是有心人故意這樣的嗎?”
原野其實在和羅安川談戀愛之後感覺自己也沒有多大心思關心很多的事情,包括原家鬼屋的怪事,這也許是羅安川經常和她說,一切他都會搞定什麽什麽的吧!
羅安川信任她,她也一樣依賴和信任羅安川。
她現在之所以來這裏,那是因為她和耿六月來過這裏,之後也惹了一些麻煩,這些麻煩事兒還沒有解決,因此,她撇不開這一切,隻能硬著頭皮跟過來結束了這一切。
耿六月發現原野心不在焉,隻是笑了笑,“也許,你不是原野,我也不是耿六月。
“笑話,我不可能是百家大小姐。”原野有些急了,“我是原野,我怎麽不是原野了?誰愛當百家大小姐誰就去當。”
百家大小姐名聲不大好,原野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也屬於正常,耿六月當然也是理解的。
他隻不過是有個推測而已,又不是真的是這樣。
說實在話,他並不討厭百家公子的身份,非得說原野是他真實的姐姐的話,那他肯定會捧腹大笑,他怎麽著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個窩囊姐姐,做什麽不好,非得去煙花之地當姑娘的。
“你笑什麽?”發現耿六月看著她的時候有些笑意,原野內心很是煩躁,“計劃呢?”
“我想複原一切。”怕原野聽不明白,補了一句,“複原這裏的一切。”
“複原能找到什麽答案?”原野還是有點不耐煩,“你不合適說話把那些東西送回來殺掉就行了嗎?還複原什麽?這麽折騰,我可警告你耿六月,我可是清白之身。”說到這裏,原野結結巴巴了起來,“哼,你,你不能亂來的哦。”
“姐姐放心,胭脂閣的老板娘就在這裏。”耿六月手心一翻,休閑背包很快出現在在他的手上,“明天,我會差人把胭脂閣給買下來,以後老板娘就是你。”
“那,接下來怎麽辦?”原野算是相信他一回,可眼下不相信也不行啊!
“等我指揮。”耿六月發現她坐的離自己還挺遠的,笑的有些詭異,“你今天準備就在那裏坐一夜了?”
“老規矩。”原野很想說我睡床,你打地鋪,最後,還是很沒骨氣地說:“我叫人給我打一下地鋪,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