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

  我看銀兩都已經送來了,田兄,吳兄你們二人便二一添作五分了吧。”客棧的後院中,張良指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說道。


  “張兄,項兄,你們當真分文不取。”田橫問道。這辦法畢竟是張良想的,按理說也應該是三家平分。


  張良與項羽對視一眼,項羽示意由張良做主。


  於是張良開口說道:“說分文不取,便是分文不取。”


  相較於田橫和吳通,項氏一族並不缺錢。項梁不得不說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家主,在他的帶領下項家非但沒有坐吃山空,反而越發的蒸蒸日上。


  他將項氏的兵馬藏進了馬陵山裏。自己帶著項氏一族的人在下相做起了生意,反而成了下相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這樣一來,憑借著在下相的勢力,項氏反而可以為馬陵山中的士兵打著掩護。


  如今項羽接手了項家,雖然項羽不通經營。可有著項梁給他留下來的家產,一時半會也並不缺錢財。


  “張兄,這不要可是你說的。待會,那萬兩銀錢來了,你可不要眼紅哦。”田橫笑著說道。


  “萬兩銀錢?”張良確認的道。


  “沒錯,羋胖子答應的萬兩銀錢恐怕還在路上。”吳通開口說道。


  聽到兩人提起羋憂,張良與項羽對視一眼。


  “跑。”


  張良拉起項羽,一瘸一拐的便要向門外跑去。


  “轟。”


  “轟。”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陣陣炮聲響起。


  “走密道。”張良招呼著三人向廚房走去。


  “張兄,咱們暴露了。”田橫問道。


  此時,他和吳通還處於一個懵逼的狀態。怎麽好好的就被秦軍圍了起來,莫非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隻能咱們四個走,吩咐其餘人殿後,為我們爭取時間。”張良說道。


  好在跟隨幾人來的侍衛,都是他們各自豢養的死士。


  在一輪炮火的轟擊下,客棧的房屋倒塌過半,不少地方著起了熊熊烈火。


  “風,風,風。”外麵黑泱泱一片的秦軍,開始圍了上來。


  “殺,殺,殺。”


  項羽等人殘存的死士,開始向秦軍發起自殺式襲擊。


  以不足一百死士對五千秦軍,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於此同時,張良四人跑到廚房。掀開灶台上的大鍋,張良帶頭鑽了進去。隨後田橫與吳通二人也緊跟著鑽了進去,殿後的項羽鑽進去之後,一拳轟在了甬道的內壁。掉落下來的泥土,碎石將甬道堵住。甬道很窄,四人在漆黑的甬道中匍匐前進。


  秦軍以零傷亡的代價推進到了客棧,此時的客棧裏麵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侯爺,項羽,張良,田橫,吳通四人跑了。”王離帶著杜書少回來稟報,並沒有與項羽碰麵,杜書少自然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趙缺,帶你的人搜,難道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李辰說道。


  李辰心中一直不安靜,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果然還是出了叉子。


  趙缺帶著手下的細作們將好再來客棧搜了個底朝天,果然在後廚發現了哪處暗道。


  李辰正坐在客棧外的空地上,趙缺灰頭土臉的來報。


  “侯爺,後廚的灶台裏有一處地道。”趙缺說著,低下了腦袋。剛剛自己還拍著胸脯保證,說這方圓五裏沒有任何地道出口。,誰知道這麽快就被打臉。


  “可是,我們確實沒有在發現任何地道出口啊。莫非張良是屬老鼠的,還能鑽出五裏地的隧道不成。”趙缺不甘心的說道。


  趙缺實在是想不通,在客棧周圍他們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地道出口。可要說鑽五裏長的地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不說如何保證這麽長的地道不塌方,便是地道裏的氧氣也沒辦法保證。若是真鑽那麽長的地道,恐怕人還沒爬出來,便憋死裏麵了。


  “鑽五裏長的地道自然是不可能,可若是將出口開在樹上呢。”杜必書指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樹林說道。


  “這……”眾人恍然大悟。


  大約一裏外的樹林中,一顆粗壯的大樹的樹杈裏鑽出了四個人影,這四人正是張良項羽四人。


  “可惜了,那些銀兩。”吳通雖然逃了一命,轉念又想到了那些銀子。


  “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張良想起那轟鳴的大炮,心有餘悸的說道。


  “多虧張兄留有後路,不然咱們四人就真的交代在那裏了。”田橫說道。


  “隻是,到底那裏出了叉子。”吳通懷疑的說道。


  “唉,你們兩個怎麽去找了羋憂,我還專門叮囑你們,按照錦囊妙計行事。”張良看著兩人,氣惱的說道。


  這處好在來客棧已經是他在鹹陽最後一處據點,而項家的據點也不知怎的,全部失去了聯係。今日起,他們在鹹陽就真成了睜眼瞎。至於吳通和田橫二人,自然不必考慮了,兩個莽夫怎麽可能懂得經營暗點。


  “張兄是說,羋憂有問題。”田橫問道。


  “什麽,他堂堂的楚國公子,居然投靠了大秦。”吳通也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廝該死,若不是他,我叔父也不可能死。”項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裏麵若說誰最恨羋憂,那自然非他莫屬了。


  張良果然當的起“謀聖”的稱呼,將大樹掏空,出口開在樹腰處。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之計,哪怕李辰事先猜到了也沒有絲毫辦法。


  這麽多棵樹,除非一顆一顆的盤查,不然絕對找不到這出口。可若是有人一顆樹一棵樹的盤查,必然會打草驚蛇。


  若是地道口開在地上,可以派人裝作路人盤查,張良這廝將出口開在樹上,實在是讓人無計可施。


  若說上一次的刺殺,張良用一條腿的代價還了李辰一劍之傷,項梁還因此送了命。


  若是上次算兩人平分秋色的話,這一次便是張良勝了。


  “侯爺,是我失職。”趙缺聽到杜必書的分析後,耷拉著腦袋請求責罰。


  “罰三個月俸祿。”李辰說道。這不疼不癢的責罰也隻是表個態度,畢竟這事也怪不得趙缺。


  誰也沒有想到張良會將出口開在樹上,又或者說,李辰這些人裏論起智謀沒人是張良的對手,即便是最聰明的杜必書也要略遜一籌。


  “項羽,張良。”李辰呢喃著這兩個名字。


  項羽毫無疑問是楚漢時期武力的天花板,而張良也毫無疑問是智力上的天花板。李辰知道,如今的項羽已經今非昔比了。


  項羽這隻江東猛虎,已經插上了翅膀。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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