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紅顏一笑
蒙特卡洛,賭場的vip休息室。
楚宇帆優雅交疊著雙腿安坐於沙發上,悠哉品著高腳杯中純色的美酒。
喬昱靜佇於窗前,觀望著這個小小屬於夜晚的賭城,鏡片後的雙眼沒有一絲聲息,安靜得仿佛一個黑洞。
羅瑞隨意坐著,因為在南非盡情地享受過足夠的日光浴,本來白嫩小生的麵容變得黝黑,多了幾分男子漢的味道,再也不會與憨厚淳樸的性格形成鮮明對比。
當然,四人組最必不可少的應屬那個聲音最響動作最大的娃娃臉。
如果你細心,你不細心也可以,你一定會發現,休息室內有四個人,隻有四個人,而這四片綠葉襯托的那朵美麗的紅花不見了。
冷舒曼,不,應該屬今天應邀而來的鷹去哪裏了?
且聽南逸楓解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南逸楓在休息室中來回踱著步,十分激動,不停重複著從直升機上的感慨,“我就知道老大不會丟下公子的,我就知道老大一定會親自去救公子的,啊,偉大的愛情啊,啊,令人尊敬的老大,他們一定會天長地久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在南逸楓說出和做出更諂媚的事情之前,楚宇帆淡淡開口,“為了他們幸福長久,所以,她的事情都是我們的。”
娃娃臉的興奮消失了,南逸楓立即板起臉朝楚宇帆嚴肅道,“為什麽不早說?你為什麽不早說?”
靜佇於窗前的喬昱冷淡開口,“早說又怎樣?你攔下她麽?”
南逸楓興致高昂應道,“我當然……”隨即立刻低頭,默默道,“不敢攔。”
羅瑞憨憨一笑,單純嘲笑南逸楓。
事情是這樣的,前天威爾斯邀請冷苑,更確切的說是邀請冷舒曼前來蒙特卡洛“商量”賭城一事,威爾斯說的很明白,既然是賭場那就用賭來解決蒙特卡洛的歸屬,他和冷舒曼賭一場,他贏了賭場歸他,冷舒曼贏了,賭場歸還冷舒曼,同時他還附送冷穆的消息。
冷苑當然答應,但冷苑絕對不會這麽被動,這麽坐以待斃!
冷穆綁架當天,已經通過電話以冷苑才知道的密語轉告了一些綁架者的信息,在前天,他們已經查清綁架者將冷穆放在哪裏,可惜的是,在他們趕去前,綁架者已經將冷穆轉移,而幾乎是同時,他們接到威爾斯的邀請,要說威爾斯和綁架者之間沒有端倪,三歲的孩子或許會信。
所以,他們一邊接受威爾斯的邀請,一邊繼續找尋冷穆,威爾斯的賭約定在九點,他們在下午出發,提前達到蒙特卡洛不是因為為賭約準備,單純的是冷舒曼得到了冷穆的消息,所以一刻都不想再多等下去!
冷穆被困在一個小島,很湊巧,也可以說綁架冷穆的人實在沒有頭腦,那個小島正巧在冷苑到蒙特卡洛的領空,冷舒曼為了情郎,從直升機上縱身而下,走前留給四片綠葉一句話,“蒙特卡洛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
所以,現在四片綠葉正在休息室,焦急地,哦,不對,悠哉地苦惱到底該怎麽搞定這場賭約。
“我去吧。”
楚宇帆放下酒杯,從沙發上站起,一行一動間都散發著王子的優雅,溫潤的話語中卻透露著一股來自地獄的堅不可摧,毫無疑問,這是四人中屬於領袖的一位,在冷舒曼不在的情況下,由他代表鷹是最適合的了。
然而,威爾斯那邊卻不認可。
賭桌上,荷官遲遲沒有發牌,威爾斯坐在賭桌東麵不肯下令開局,賭桌西麵,楚宇帆坐著喬昱三人站著,麵龐透著一樣的冰漠與之對峙。
威爾斯態度堅決,一步不讓,“我邀請的是鷹,就算你坐著這個位置,我也不會和你賭。”
黑王子淡笑著,卻讓對麵的人感到陣陣冰冷,“你以為鷹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賭場就來這裏?還是說你真以為你們的計謀真能瞞天過海?”那聲音依舊淡雅,裏麵的寒意卻不言而喻。
威爾斯稍稍愣神,對麵說什麽他再明白不過,隻是事情進展到現在這步,他硬著頭皮也要繼續下去!
威爾斯瞧了一眼楚宇帆,不屑道,“我隻和鷹賭,你沒有資格。”
“那我該夠資格了吧。”
在楚宇帆答話前,另一道男音穿進在場人的耳中,在場觀看賭局的人不少,大家聞聲紛紛轉頭看去,四人組沒有回頭,因為不用看他們也知道,來人是誰。
楚宇帆從位置上站起,優雅讓座於冷穆,“冷先生,請。”
冷穆大步走至賭桌,落座,行動不似楚宇帆的優雅,而是一種天生王者的霸氣,光是冷穆的出現就將對麵的威爾斯氣焰壓去大半,這就是氣場!
“沒有資格坐在賭桌上的人是你,”一落座,冷穆便冷冷開口,“聰明的話你就該知道你已經沒有任何籌碼,沒有任何勝算,應該做什麽你也應該清楚。”
說完,冷穆朝荷官吩咐道,“發牌。”
荷官被那雙鷹眸一瞥,心神一陣恍惚,雙手不知怎麽了,聽話地發起牌來。
威爾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剛剛楚宇帆的氣場已經讓他覺得快扛不住了,他是靠著硬撐才支持下去的,現在又來了一個冷穆,如果說楚宇帆是一塊浸潤在冰水中的玉的話,冷穆就是塊不折不扣的千年寒玉,連看似溫潤的外表都沒有。
威爾斯想裝傻充愣都沒有機會。
威爾斯唯唯諾諾道,“我……我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一道渾厚的老者聲音傳進在場人的耳中,老者像剛剛冷穆進賭場般,在眾人的目光下拄著拐杖走向賭桌,落座。
冷穆的手按在荷官發好的牌上,食指隨意答著拍子,朝老者道,“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還是說你已經老到記不住見過我的地步了?”笑容深邃,盡是嘲諷。
老者不語,拿起桌麵的牌,掩著心中的慌亂道,“賭局還沒開始,說這些話太早了。”
“是嗎?”冷穆拿起已經發完的牌,看也不看冷冷道,“有些賭局,不用開始就已經知道結局。”
老者看了一眼牌,笑道,“我看不一定。”
冷穆輕笑,不語,他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沒有賭注的人,這樣的賭局都贏不了,他冷穆的麵子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