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公子請用
直到下車,冷穆都沒有想明白冷舒曼為什麽能把麵具這回事忘記。
冷穆深深,深深,深深睨了冷舒曼一眼,想看出冷舒曼到底怎麽想的,隻見冷舒曼的公主臉公主氣質十足,活脫脫一隻純白無知的小白兔,冷穆滿肚子的指責化在肚子裏,半個字都講不出來。
他能說什麽?
冷舒曼那樣子,完全就是懵懂無知不沾塵世的學齡前兒童,別說忘記戴個麵具了,就算忘記更重要事,也不是她的錯。
冷穆不停深呼吸,平息自己沒辦法宣泄的稱不上怒意的怒火。
平息完,冷穆解開安全帶,“下車。”
冷舒曼和冷穆揮了揮手,“再見。”
冷穆忍無可忍,一拳砸向方向盤,“你下車!”
冷舒曼撇了撇嘴,“我去做什麽?這樣子他們又不知道我是鷹。”
冷穆伸手一把拎起冷舒曼,丟出了車子。
下了車的冷舒曼仍然不情不願,跟在冷穆身後化身南逸楓,“冷穆,我真的要去嗎?用舒曼的身份麽?如果……”
對這樣煩人的冷舒曼,冷穆轉身把人按到牆上,直接吻住囉嗦的嬌唇。
吻,霸道而熾烈,一如冷舒曼所熟悉的冷穆,將她所有的話吞並入喉,熟練又輕巧的撬開貝齒,探進她口中,逼著她和他相濡以沫,纏綿悱惻。
冷穆控製不住的,越吻越深,他想要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但理智仍在,絕不能在這裏,在一切徹底失控前,冷穆放開冷舒曼,此刻,冷舒曼十分乖巧靠在他懷中。
冷舒曼靠在算不上熟悉的懷裏,冷穆獨有的味道,霸道得包裹在她周圍,她卻並不討厭,抱著冷穆的手上十指收攏,扯著西裝,冷舒曼幽幽道,“我餓。”
冷穆算是明白為什麽冷舒曼這麽不正常了。
“曼曼你……”冷穆不知該如何表述心中鬱結,隻能說除了無奈隻有無奈,帶著安撫拍了拍冷舒曼的後背,“我們進去吃晚飯。”
冷舒曼如同小兔子一般,小心翼翼不甘不願,戳了戳冷穆,“我真的要進去?”
冷穆低頭,望見是一雙小兔子一樣無辜的水藍色眼眸,怎麽就沒人告訴他餓著的冷舒曼是這樣的!最後,冷穆拎著小白兔進了和哈爾迪約定日式料理餐廳。
日式料理的vip雅間中,四人兩兩相對而坐。
冷舒曼和冷穆一側,對麵是哈爾迪和阿齊茲。
哈爾迪對於冷穆的出現沒有驚訝,隻是對於舒曼……哈爾迪不解,聽聞過玉女舒曼和冷氏總裁的傳聞,隻是那鷹算什麽?“冷先生,請問……”
冷穆掃一眼正在朝墨魚卷壽司下手的冷舒曼,打斷哈爾迪,“她就是鷹。”
“咳咳咳咳!”
吃著三文魚的阿齊茲被冷穆的話搶著了。
“慢點,”哈爾迪抱歉一笑,遞上水杯,“喝點水。”邊說邊拍著阿齊茲的後背,自然而關懷。
喝下一大口水,阿齊茲指著冷舒曼不可置信,“她是鷹?!”
長成這樣居然能做鷹?!
被道破身份的冷舒曼不得不放下到手的壽司,一改隨意散漫,水藍色眼眸染上冰漠,帶著她慣有的微笑,道,“我就是。”
“抱歉,”哈爾迪握住阿齊茲無禮的手,朝冷舒曼點頭致歉,“我弟弟很任性,如果對鷹和冷先生有所冒犯,我替他道歉。”
冷舒曼淡笑,朝哈爾迪舉杯,“過去的,不必再提。”
哈爾迪同樣舉杯,“合作愉快。”
“叮”清脆的酒杯相碰後,冷舒曼微笑依舊,“合作愉快。”
晚餐在平淡中吃飯,冷舒曼總覺得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直到上了車,還沒有想明白的冷舒曼決定問冷穆。
“冷穆,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冷穆啟動車子,鷹眸掠過身側,看見作沉思狀的冷舒曼,側身,一邊係上安全帶一邊問著,“哪裏不對勁?”
“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冷舒曼搖頭,秀眉蹙著,卻想不出哪裏不對勁,“你不覺得嗎?那兩兄弟……總覺得怪怪的。”
“想知道?”冷穆微微一笑,自信蠱惑。
冷舒曼點頭,“嗯。”
“好,先告訴我你餓不餓?”
“不餓。”
等冷舒曼說完,冷穆握住了冷舒曼的手,餘光掃過冷舒曼道,“你沒有發現,他們吃東西時隻有一隻手在餐桌上嗎?”
冷舒曼看著冷穆的手,想起餐桌上的確沒有看見過兩人四隻手同時伸出,頓時明白哪裏奇怪了。
他和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成了情人。
想明白後,冷舒曼抽回了自己的手,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冷穆。
冷穆女人無數對吧,冷氏旗下女星幾乎都爬過他的床,冷穆的性傾向,咳咳咳,會不會也有問題?
那目光盯得冷穆想忽略都不行,冷穆給了冷舒曼一眼的光景,問道,“曼曼,你看我幹嗎?”
冷舒曼深深、深深睨過冷穆,“回冷苑我要把加裏和瑞德分開,還有帆他們分樓層住。”她可不想參加他們中任何兩個人的婚禮!
……
冷穆不想解釋,口頭的解釋沒有說服力,他喜歡用行動來證明。
冷舒曼腦中亂七八雜想著,隨意看一眼窗外卻發現這不是回冷苑的路,“喂,你要載我去哪裏?”
冷穆淡然,“回家。”
“不是這條路。”
“我在哪裏你在哪裏?明白了?”
冷舒曼臉色隨即一變,什麽明白,她不明白,“不要!”
冷穆淡然依舊,“曼曼,你是我的女人,和我住一起很正常。”
冷舒曼雙眼瞪大,水藍色眼眸滿滿都是不願意,“我要回冷苑,我不和你住一起。”
“你沒的選。”
“你停車。”
“到了我就停。”
冷舒曼不想去搶方向盤,雙眼環視車內一周,她在考慮從車上下去的可能性,最後盯上車頂車窗,“你不停我也可以下。”
行動派的冷舒曼說做就做。
冷穆開著車,耐性有些喪失,右手一伸,一把把試圖逃離的冷舒曼攬回懷裏,“老實呆著。”
“放開我!”
冷舒曼的聲音不算高,堅持卻清晰傳達到冷穆耳中。
冷穆低頭,看清被他禁錮的人竟起了薄怒,水藍色的眼眸堅定無比,以往,冷穆一定一言不發,強硬帶回冷舒曼,以往,冷舒曼對他說不上百依百順,但對他這樣的安排不會有任何意見。看著那雙眼睛,這次冷穆問了一句,“為什麽?”
“我不住別的女人住過的房間。”
冷穆微微一笑,放開禁錮冷舒曼的手,“沒有別的女人,隻有你。”
漆黑如墨的鷹眸中,是堅定,還有一份不知名的情愫,讓冷舒曼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