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不過今晚
之前,初來這座島上的聯盟軍幾次三番的在這些原住民的手裏吃了大虧。
雖然不太清楚他們是怎麽知道,這個隱藏在山坳當中的原住民部落的,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現在既然知道自己該幹什麽,那他們肯定就是有備而來的。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連我都知道這個道理,聯盟軍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此番他們前來,必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要將這個蜥蜴人部落一舉拿下!而且,他們挑選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傍晚時分,晝夜交替之際,恰好是人最容易放鬆的時候。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我身後的部落,可是此時此刻在我眼裏好像就是看到了四個字。
滅頂之災!
我倒吸一口冷氣,剛剛才轉好的心情又一次的沉了下來。
“他奶奶的。”
我低罵一聲,立刻從牆頭一躍而下,直奔剛剛才走出來的宮殿而去!
我得去找那個女人!
這倒不是因為我擔心那個女人的生死,畢竟,現在的我已經知道了我要知道的東西,那個女人的死活,對於我來說,一毛錢的價值都沒有,甚至,哪怕這個部落當中的所有蜥蜴人死在我麵前,我也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那個黑匣子,此時此刻還在大祭司的手裏!
聯盟軍派人來清剿這個蜥蜴人部落,肯定不是因為好戰,而是因為他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個匣子就在這個部落!
那個黑匣子,是他們的目的!
無論無何,我都不想讓讓公司的人得到那個匣子!
這麽做不僅僅是因為我和公司之間的恩怨,更多的,還是為了我的目的……公司最大項目的研究方向在一定程度上,和我的目標是重合的,也就是說,他們或許會成為我潛在的競爭對手。
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影響到我解除身上詛咒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確保那個匣子不會落到公司的人的手裏!
即便因為這一點,讓我成為整個聯盟軍的公敵也好!
在所不惜!
我一路衝進了大殿,而此時對外麵的事無一察覺的大祭司,依然穩坐在她那高傲的王位之上,她好像絲毫沒有半點意識到危機的意思。
“你回來,做什麽?”大祭司看向我的目光起初閃過那麽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一抹疑惑之意掩蓋住了眼底的神色。
我注意到了她眼底的神色變化。
但現在事發突然,我根本沒有那麽多的功夫去和她勾心鬥角,於是,我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個匣子呢?”
“你問這個,幹什麽?”
大祭司的臉上露出了防備之意。
“別管那麽多……”
我有些惱火和急迫,但不等我話音落下,宮殿之外,那原本平靜下來的部落當中,忽然就傳出來了一聲炸響。
聲音震耳欲聾,轉眼看去,外麵突如其來的一片火光直衝天際。
直接用炮彈遠程進行全覆蓋的轟炸嗎?
僅僅是那麽一眼,我就看出了聯盟軍方麵的策略。
在軍備武器充足的情況之下,這樣的方式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還能夠對地方造成巨大的傷害,某種程度上而言,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兵不血刃的好辦法了。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
這些蜥蜴人可沒有類似於防空洞之類的措施,他們那簡陋的房屋在現代化的火力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怎麽回事!”
王座之上的大祭司坐不住了,她猛然起身,再沒有了之前的優雅從容,驚慌失措的小跑到宮殿門前往下一看。
轟!
正當時,又是一枚炮彈落地,直徑接近十米的爆炸範圍直接摧毀了一片房屋,而那些房屋當中的蜥蜴人,自然是沒有一個存活的。
“我的族人!”
大祭司慌了,這也使我對這個女人有了新的認知,原本我還以為,她作為大祭司,肯本就不在乎自己族人的死活。
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那麽多的族人當做食物,喂給那些怪鳥。
也不會在祭祀快要結束的時候,用那奇怪的手法讓自己的族人們自相殘殺……
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的冷漠僅僅限於在祭祀的時候。
此刻那些在炮火當中被爆炸衝擊波撕碎的那些蜥蜴人的屍體,在大祭司的眼裏,甚至要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轟!轟!
前兩顆炮彈像是在宣告單方麵的屠殺開始。
很快,更多的炮彈就從遠處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這個原始部落的各處。
“死!”
我甚至都已經看到了這個部落最後的下場。
全覆蓋式的炮火攻擊,會讓在這裏的每一個蜥蜴人屍骨無存,連帶著幾百上千年以來,他們積攢下來的這點文明的痕跡,也會毀於一旦。
回天乏術。
縱然是能夠在部落當中呼風喚雨的大祭司,在這種現代化的攻擊之下,也顯得有些徒勞無力。
“入侵者!”
這個女人的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我平靜地看著她扭過頭來,目呲欲裂的看著我:“是你對吧!是你把那些神王的敵人帶到這裏的對吧!是你,是你!”
“不是我。”
我搖搖頭,忽然感覺現在這裏發生的一切,竟然有些可笑。
曆史何其的相似,就在不久之前,那個保持著平靜,戲耍我的女人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這才過了多久?
應該……還不到一天吧?
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和這個女人的身份就已經完全的調轉了過來,現在,滿心焦慮彷徨無助的人,變成了她,而我,則是成了那個知道一切的主謀。
“他們,已經打過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今晚,你和你的族人,都難逃一死。”
我極其平靜的訴說著不爭的事實,目光在大祭司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不過,你作為大祭司,應該是最後死的哪個。”
頓時。
大祭司臉上一片死灰,整個人如遭重擊一般,一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她倒退了幾步,眼神呆滯的望著地麵,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