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一息尚存
第1211章:一息尚存
男人的腦袋軟軟的耷拉了下來,屍體癱在了地上,就這樣倒在女人的麵前。
“啊——”
女人呆愣了那麽一瞬,隨即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嚎。
她撲倒在男人身上,緊緊的抱著自己已經死去的丈夫,大聲的哭泣著,半晌,她突然回過頭來,看下我的眼神當中充滿了怨恨。
她呢喃了幾句。
可惜的是,我完全聽不懂她的本土方言。
呼.……
眼看著女人站起身來,我吐出一口濁氣,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雙管獵槍,握住槍膛,掂量了一下分量。
嗯,不錯,剛合適。
正如我所想的那般,女人朝我撲了過來,那股瘋狂勁兒見所未見。
咚!
我甩起手中的獵槍,將獵槍當做棒球棍,猛的揮了出去。
穩準狠三個字在我手裏被演繹到了極致。
槍托精準無誤的砸在了女人的太陽穴上,隻見她兩眼一翻,當時就暈倒了過去……
“噗嗤!”
可就在這時,一把赤紅色,且冒著滾燙熱氣的匕首,精準無誤的插進了女人的胸膛。
熾熱的高溫,將破開的傷口瞬間燒焦。
以至於匕首全然沒進女人的胸膛之後,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流淌出來。
“你幹什麽?”
當女人的胸膛停止起伏之後,我攥了攥手中的獵槍,扭頭看向一旁的七號。
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聳了聳肩,道:“你們這些黃皮豬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斬草要除根,更何況我們這次任務中已經明文規定了,絕不允許普通人牽連其中.……”
“行了。”
我沉下雙眸,略感煩躁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七號的話。
隨即,便來到了柏斯卡身邊,準備將他的屍體帶走,可當我剛蹲到柏斯卡身邊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這小子竟然還有一口氣吊著!
他沒死!
看著柏斯卡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不禁心頭一顫。
他的生命力,超乎我想象的頑強!
在那麽近的距離之下,用自己的頭顱硬生生的挨了一散彈槍,居然沒有當場死亡!
“嗯?”
我身後,七號輕咦一聲。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柏斯卡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夠存活下來。
我小心翼翼的將柏斯卡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趕去,與七號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這家夥很不爽。
不過,此時,我壓根懶得去理會他。
當務之急是保住柏斯卡的命,但我們這支隊伍當中,原本的醫療兵,早就已經葬身在了礦洞底部,現在,要想對柏斯卡實施搶救的話,就隻能夠拜托本地的醫院了。
“你還想救那個小子?”
七號緊跟在我身後,十分不爽的說道:“隻要本地警署不是蠢蛋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排查到我們這些剛來不久的外國佬,到時候,一旦我們的身份暴露,所引發的後果,根本不是你和我能夠承擔得起的!”
“我們是時候撤離了!”
“閉嘴!”
抱著柏斯卡一路狂奔的我,身形極速穿梭在數條小巷當中,腦海中回憶著醫院所在的位置。
快了,快到了!
我咬了咬牙,拚盡全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將柏斯卡在半個小時之內送到了醫院當中。
這個小鎮的醫療設施並不是那麽完善。
這大晚上的,值班的人也不是那麽的多,等我報警,柏斯卡衝進醫院大廳的時候,整個大廳,隻有一個小護士站在導醫台前。
看到我,和我懷裏血肉模糊的柏斯卡,小護士驚訝地捂住了嘴,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然後便朝著一旁的過道跑去。
一邊跑,一邊喊。
幾秒後,走廊中的一間房門猛的推開,一位戴著眼鏡的黑人一生從中大步走了出來,同時,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護士,推著擔架。
再將柏斯卡放到擔架上之後,我一路跟著兩個小護士以及那位黑人醫生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其中一個護士想要攔我,可她又怎麽攔得住呢?
我僅僅是一個閃身,就躲過她嬌小的身軀,一同進入了手術室,狹小的手術室內,除了柏斯卡之外,此刻隻有四個人。
那個黑人醫生見到我之後,微微皺了皺眉,不過,病人危在旦夕,他也沒有那麽多功夫理我,立刻便操刀準備手術。
手術台上,無影燈打了開來。
周圍幾台儀器一同運作,其中一名護士在黑人醫生的吩咐下,給柏斯卡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之後,病例最開始CT掃描。
一旁的屏幕上,顯示出了柏斯卡的骨骼構造。
但凡是個正常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柏斯卡異於常人的身體構造,尤其是他的顱骨,比正常人類厚了三倍,而且造型極為奇特,看著,就像是一個加大號的胖頭魚……
往下,則更是可怕。
柏斯卡身體上,那些如同魚鰓一般的器官,在CT的掃描之下顯露無疑.……
“whatfuck……”
黑人醫生看呆了,而那兩個小護士也因為這一幕懵在了原地。
好在,他們都經曆過專業的訓練。
很快就回過神來,開始執行手術,而最先要做的就是將柏斯卡身上,破爛且沾滿血跡和灰塵的衣服清理掉。
小護士手中的剪刀已經動了。
這一刻,我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因為我大概能夠想象到,普通人見到柏斯卡的模樣,會被嚇成什麽樣子。
“哇啊!”
不出我所料,當柏斯卡滿是血跡的身軀,展露在三人麵前的時候,三個人都被嚇傻了,其中一個小故事更是被嚇得腿軟。
當時就扔下了手中的剪刀,想要跑,可剛轉身就被自己已經脫力的腿給絆倒了。
撲通一聲,便栽在地上。
動彈不得。
她被嚇哭了,而剩下兩個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我就知道。
我皺了皺眉,電光火石間,便將兩個小護士打昏在地,僅剩下黑人醫生,顫抖著握著手術刀,站著靜靜的看著我。
“會英語?”我平靜的問道。
“yes。”
職業素養令他在這個時候強行保持了鎮定,可麵對我時還是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
“繼續手術,我給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