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我知道你的身份
畢竟,我所身處的公司分部當權者,是那個瘋狂博士。
他說是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使出這樣低趣味的測試手段,倒也是在我的意料當中。
"露出你的真麵目。"
我獨自一人身處敵營,做任何事都要小心再小心。所以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繼續試探他的真實身份。
"抱歉。"
男人壓著嗓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出於某種原因,我還不能給你看我的真麵目,但我確實有能力把你從這裏帶出去。"
我笑了,不急不緩地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經我這麽一問,男人不再說話,像是在思索什麽。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過了半天,忽然一把拉開,我大步朝外走了過去。
他想幹什麽?
我不由自主的準備跟上去,可剛走兩步,就看見他一把拉開房間門,把門外的那個武裝人員一把拽了進來。
"你是誰……"
那個武裝人員完全沒有料到。我的房間裏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猝不及防之下,就準備開槍。
可奈何這個男人手疾眼快,果斷地擰斷了他的脖子。
"憑這個。"
"就這?"
雖然我沒想到,他會這麽果斷利索的解決掉這個武裝人員,可就憑這一點,我還是很難相信他。
畢竟這根本證明不了什麽。
終於,在沉默了大半天之後,男人說出了一句令我動容的話。
"我知道你隸屬於一個亞洲組織,而且還知道你的目的,你來到這裏,是想要帶走那座石門。對嗎?"
"你怎麽知道?"
我有些不淡定了,甚至於有些緊張了起來。
同時,我也做好了隨時出手,解決掉他的準備。
有關我真實身份的事情,絕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傳出去,否則,我絕對會死的很慘。
"別緊張。"
男人搖了搖頭,沉著嗓子說道,"關於你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現在還沒有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真是磨嘰。"
我冷笑一聲,耐心已經降到了臨界點,這家夥知道這麽多有關我的事,如果不確認他的身份的話。我絕對夜不能眠。
既然他不肯表露身份,那麽我直接使用暴力手段就可以了。
以我的速度,甚至可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扯掉他的頭盔和麵罩。
"我裝了炸彈。"
可就在我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頭盔時,他卻輕輕吐出了幾個字。"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想要動我的頭盔,都會在瞬間引爆炸彈。"
"威力足以把你和我,瞬間炸成碎塊。"
人體炸彈嗎?簡直喪心病狂!
我最想微微一抽,不得已收回了手,他的這個手段簡直像極了極端恐怖主義分子!
"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冷聲質問道。
"就像我一開始說的那樣,我可以帶你安全的離開這裏,隻需要你點頭。"男人靜靜的看著我,語氣中沒有絲毫波瀾。
"不需要。"
我淡淡地回道。
雖然我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但在離開這裏前,我絕對不會相信,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尤其是像他這種。莫名其妙對我拋出橄欖枝的神秘人。
鬼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雖然嘴上說著我將我帶離這裏,可是又知道最後會不會反手就把我賣了呢?
畢竟,我實在是想不起,我何曾跟這種人打過交道。
可我沒想到,我的拒絕,讓這家夥的情緒終於動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機會隻有一次,隻要你現在點頭,我馬上就可以帶你離開這!"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語調也稍稍拔高了一些。
但僅僅是一瞬,他就再次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就像是害怕被我認出來一樣。
聲音有些熟悉,但也僅僅是那麽一瞬的時間。
由此,我猜測,頭盔下的他肯定是我認識的人。
而且和我的關係肯定非同尋常。否則也不會冒著生死的風險,來這裏告訴我,他可以帶我走。
不過呢。有關於如何從這裏脫身,我已經想好了辦法,甚至於我還有機會帶著石門,和那個從天坑底下開采出來的棺材,一起離開這裏。
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男人還想說什麽,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忽然被敲響了。
"躲到床底下,快!"
不管他是誰,他在這個時候對我施予援手,我也做不出白眼兒狼的事情,把他給賣了。
所以。我讓他多藏好,然後跨過了倒在地上的武裝人員的屍體,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博士的助理。也就是那個亞洲女人。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屍體,眸色微凝:"你為什麽殺了他?"
"禍從口出。"
我故作平靜。毫不在意的說道。
以我如今的權力和地位,殺個普通的武裝人員,總不至於將我處死吧?
更何況,我剛剛還圓滿的完成了公司下達的任務。
果然,女人在聽到我的回答後,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道,"跟我去見博士吧。"
"嗯。"
我跟著女人走出了房間,臨走時,我看了一眼正躲在床下的男人。
他到底是誰呢?
實在是想不通,我也就隻能將心思放在別的地方,跟著女人一路走去,我發現周圍來來往往的武裝人員數量,比一個月前,我進入詭異世界執行任務的時候,多了一倍不止。
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會突然增加巡邏的武裝人員呢。
我有預感,先前這女人說博士有急事脫不開身,恐怕就與基地內現在的情況有關。
十幾分鍾後,女人帶我來到緊閉的房門前。
這裏,正是我之前來過的會議室。
女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靜的側身站到了一邊,我也沒多問,深吸一口氣,邊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這會議室的麵積並不大,五十米的平方,被一張圓桌和三十把椅子占滿。
我進去後,就站定在了原地,望著坐在圓桌另一端的男人。
他的臉上陰雲密布,隔著六七米的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的怒火。
這個男人,正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