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自作孽
除了我還保持著冷靜之外,其他人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火猴的反應是最快的,他猛地撲向魏航,作勢就要奪掉魏航手裏的槍。
但終究,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魏航後撤一步。槍口指著火猴,冷聲道:"退後!"
"瑪德,早知道救條狗都不救你!"
氣上心頭的火猴,絲毫不退縮,反而恨恨地說道,"狗東西。我早晚卸了你的腿!"
而李欣和歐陽燁兩個女人,則是連連勸阻。
隻有我,還平靜地坐著。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著根枯樹枝挑動篝火。
"魏航你幹什麽?快把槍放下!"
"我們可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
魏航聞言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再次把槍口轉向我,"跟我過不去?踏馬的,你是故意的吧?啊?你想怎樣?"
"跟你想的一樣。"
我不鹹不淡的回道。
如果我能早些知道他是個白眼狼的話,說不定,他的屍體現在都已經開始發臭了,不過,他馬上就會為他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你!"
魏航像是被我刺激到了一樣,抬腿就朝我的腦門上踹了過來。
隻可惜,他的動作在我眼裏,慢的跟隻王八一樣,我隻是微微側了下頭,就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
魏航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然後直接欺身上前。作勢就要給我的頭上來一記狠拳。
但就他這種嬌生慣養的身手,對於我來說,又算的上什麽呢?
在他兩步跨到我身前的時候,我抬手扣住了他的膝關節,使勁一扯。
頓時,他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栽進篝火裏。
遭了!他死了不要緊,可別髒了這一鍋好湯!
我連忙揪住了他的後脖頸,丟垃圾似的往旁邊一甩,然後冷眼看著狼狽的跟條癩皮狗一樣的他。
"你踏馬……"
魏航急匆匆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臉上的灰土都顧不上打理幹淨,就對我舉起了槍。
"我一槍崩了你!"
"你敢!"
火猴冷笑道,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手裏已經架起了輕機槍。如果不是我示意不用開槍的話,魏航怕是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子彈打在這種人身上簡直就是浪費。把槍收起來吧。"
我衝火猴搖了搖頭道。
"可是……"
"你不信我?"
火猴還想再說什麽,可在聽到我這話後,就無奈的閉上了嘴,旋即收起了槍。
反倒是魏航,像被我的舉動給逗笑了似的,囂張的挑了挑下巴,"你就不怕我給你來一槍?"
"你沒那個本事。"
我輕鬆地聳了聳肩道。
魏航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嘲諷道,"這可是你說的……"
"不要!"
兩個女人嚇得尖叫了起來。
但是這並沒有什麽用,魏航還是扣動了扳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緊接著,魏航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他的神情逐漸變得扭曲,猙獰的甚至有些恐怖。
而我則是靜靜地看著他笑而不語。
"哢哢。"
他又狠狠的扣了幾次扳機,卻依然沒有子彈射出來。
忽的。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手舉著牆,另一隻手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
可當他把手抽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緊張兮兮的,甚至於他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你在找這個,對嗎?"
我微微一笑。隨即攤開了手。
在我的手心,躺著一隻黑色的手槍彈夾,這支手槍彈夾正是魏航在尋找的那支。
"你!什麽時候!"
瞳孔微微一縮,魏航臉色脹紅,就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的手槍彈夾為何會落在我的手上?
幾秒鍾後。他才恍然大悟一般,微微點了點頭。
"是剛才!"
"沒錯。"
我不禁笑出了聲。
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剛才坐到他身邊的時候,我就已經不著痕跡地卸掉了他手槍的彈夾,可奈何這個白癡非但沒有察覺,反而直接翻臉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我錯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家夥倒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自己殺不了我後,立刻就裝出一副慫包樣子,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倒是真的可憐。
不過,現在說錯了有什麽用呢。
而且我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爛好人,眼裏絕容不下他這樣的沙子。
"我弄死你!"
然而。我還沒開口,火候就已經耐不住脾氣,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大罵道,"王八蛋,豁出命救你。結果你他娘的拿槍對著我們,救條狗還能搖個尾巴,救你能幹什麽?"
火猴說著,就抓住了輕機槍的槍管,活脫脫的把槍當棒錘使,狠狠砸在了魏航的身上。
可憐魏航瘦弱的小身板,僅是挨了幾下就撐不住了,疼的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發誓!"
"發誓?不,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搖了搖頭道。
這種人天生反骨,留下他就是個禍害,與其帶著他,還不如把他留在這裏,自生自滅。
這樣既免得髒了我的手,也能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麽意思?"
魏航一下子抬起頭來,那神情語氣,就如同在質問我一樣,令人生厭。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我本想讓他能死的明白點,但火猴根本就沒給他機會,一槍拖磕在了他後腦勺上。
他當即就翻了白眼,兩腿一蹬,暈了過去,看樣子一時半會應該是醒不來了。
"這種人渣,呸!"
火猴氣不過,又踹了魏航一腳,然後用輕機槍的槍口對準了魏航的腦門,看向了我,"做了他?"
"不用,把他捆起來,等我們走的時候,把他丟在這裏就行了。"
"也行。"
火猴立馬就找來了原本用來紮帳篷的尼龍繩,把魏航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扔在了角落。
把他扔在這裏自生自滅,已經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善良的方法了。
雖然它大概率還是逃不了死亡的命運,但這也隻能怪他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