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借機發作

  顧姐咬著牙道:“終於把這兩個敗壞家門的人給趕出去了。”


  洛南音樂了,見顧姐這反應,似乎這母女二人之前就大大的得罪過她一樣。


  “顧姐,你這話說得不對吧?”她勾了勾唇角,打趣道。


  顧姐臉色略微有些尷尬,但還是如實的說道:“少夫人,真不瞞您說,她們母女二人做的那些事情,老爺子實際上是一清二楚,他早就想找個由頭發作了,隻不過大少爺一直護著,老爺子總不好和大少爺因為一個女人鬧掰了。”


  之前薄萬鈞非要跑到國外,就是受了這個女人的挑唆,薄萬鈞和老爺子的父子感情脆弱不堪,池灩是罪魁禍首。


  洛南音點點頭,一瞬間似乎想通了什麽,薄老爺子今天的發作,隻不過是借了薄溫言的東風,隻怪薄溫言的證據送來的太是時候了。


  借這個機會發作,隻能叫老子好好的教育兒子。


  不過當著兩個小輩發作,實在是有些不留情麵。


  顧姐搖搖頭,又歎了一口氣:“少夫人,您就別想了,也別看了,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休想再踏進薄家的門,一會兒我就通知家裏的保安,把她丟出去,順便把她的東西也一起丟出去。”


  洛南音上了樓,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剛剛的那頓飯一波三折的,她也沒吃幾口。


  叫顧姐端了些點心上來,倒在枕頭上就睡著了,迷蒙之中,感覺身邊的被褥塌陷。


  鼻間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清冽味道,她含糊的說了句:“老爺子罵痛快了?”


  “嗯,興許是吧,我爸剛被抬到醫院裏去。”女人安靜的睡顏小巧而美好,如一隻乖順的小貓,少了白日裏的精明幹練。


  洛南音頓時沒了睡意,騰的坐起:“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還被罵進醫院了?薄萬鈞有心髒病史?剛剛見他說話中氣十足的模樣,也不像啊。


  “爺爺用家法了。”薄旌予語氣很隨意,似乎在陳述這一個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


  “你不去看看?”


  “薄溫言跟著他呢,死不了人,爺爺沒打幾下,他就受不了了。”薄旌予語氣有些不屑和輕蔑。


  “……”


  洛南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作為兒子,此時不應該陪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嗎?


  薄旌予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低聲說道:“如果我現在跟過去,八成會被他當做幸災樂禍,我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洛南音咬了咬唇,皺眉道:“爺爺這麽做,會不會有些太過了?”畢竟薄萬鈞都五十歲的人了。


  “不過分,你是沒有聽到他在國外都幹了什麽,作為兒子的我,都感到羞愧。”


  “……”她不想知道……所以,還是別繼續這個話題了……


  她總是覺得,今天薄溫言來的太巧,就好像是被薄老爺子提前安排的一樣,還有薄老爺子說給薄溫言添碗筷的時候,簡直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就好像提前知道一樣……


  越想腦子越疼,幹脆不想了,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洛南音是被薄旌予淅淅索索的穿一聲吵醒的。


  睜開朦朧的睡眼,適應室內的光亮,迷迷糊糊的說道:“出什麽事情了?這麽早?”


  現在是上午五點整,根本就不是上班的時間。


  “你再睡一會兒,醒了讓顧姐給你弄些吃的,我要去一趟醫院。”薄旌予背對著她,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男人的聲音清冷,帶著絲絲寒意,她不禁裹緊了自己的被子。


  溫暖柔軟的被子似乎有一種魔力,她整個人就好像黏在被子上一樣,根本沒有起來的勇氣。


  “想通了?”洛南音疑惑道,睡了一覺就想通了?要看看醫院裏躺著的自己的親爹,她以前也沒見這男人這麽容易想通一件事情啊?


  “那個人割腕了!”薄旌予的語氣極其清淡,清淡的沒有任何的味道。


  “什麽?”洛南音驚歎連連,剛剛朦朧的睡意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的心情就跟過山路十八彎一般,跌宕曲折。


  “你爸他……沒事吧?”


  “沒事,還活著呢!”


  “……”


  真正想不到,薄萬鈞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內心竟然這麽脆弱,她似乎明白,薄老爺子為什麽極其的不待見自己的兒子的原因了。


  這種窩囊貨色,真和薄老爺子和薄旌予這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和遇事冷靜的殺伐決斷完全不同。


  要不是薄旌予的存在,洛南音都要懷疑薄萬鈞是薄老爺子撿回來的了。


  薄旌予附下身子,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寵溺說道:“等我回來接你。”


  洛南音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說道:“到了醫院不要再ciji他了。”如果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會後悔一輩子……


  “我明白。”


  “……”


  目送男人離開,洛南音在床上又翻滾了幾圈,起床的時候差不多七點,顧姐剛剛好上來叫她吃飯,她穿戴好衣服後下樓,飯廳裏,薄溫言正慢條斯理的喝粥。


  洛南音疑惑道:“爺爺呢?怎麽沒見他?”


  “老爺子說心口不舒服,早餐不用叫他了。”顧姐說道。


  也對,一晚上薄萬鈞就沒消停過。


  她坐到薄溫言的對麵:“薄旌予在守著?”


  “嗯。”他儒雅的臉上難掩倦色,淡淡的開口:“他叫我回來休息。”


  “所以,他為什麽要自殺?”洛南音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發生了太多巧合。


  再醫院裏割腕自殺,肯定不是真心想死。


  “我怎麽知道?也許是被池灩那個女人騙慘了吧。”薄溫言言簡意賅。


  “……”應該不至於吧……


  她望著薄溫言平靜的樣子,真心的覺得他比以前沉穩了許多,這種內斂的感覺,就好像將一切都掌控其中。


  他比以前多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一個疑惑在她的腦子裏冒出:有薄溫言守著,薄萬鈞怎麽會割腕自殺?刀子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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