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兩張白紙
洛南音點點頭,頓時間明白了楊秋晨的意思,又看了一眼薄旌予麵不改色的模樣,又覺得楊公子的一番好心,又白瞎了。
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熱戀中的情侶,楊公子提出的那種感動的點,在他們兩個人身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三番兩次的因為他們的事情費心費力,洛南音頓時覺得楊秋晨還是個不錯的人,這個朋友值得交。
“喂,楊公子,有沒有什麽娛樂項目?”洛南音在醫院裏待得都要發毛了,偏偏醫生還不允許她出院,再不找點娛樂項目,她怕自己會瘋了。
楊秋晨聽到這話,立馬雙眼放光:“有啊?你想玩什麽?我這娛樂項目可多了,要不要我叫幾個姐們陪你聊聊天?”
薄旌予一記刀眼再次投向楊秋晨,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話鋒一轉:“其實,醫院裏也許不同意這麽做……你要是覺得悶得慌,我給你找幾本打發閑時的書。”
如果不是薄旌予攔著,估計楊秋晨會把洛南音的病房改造成歌舞廳,尤其是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簡直和洛南音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洛南音搖搖頭:“不用那麽麻煩,我們玩一會兒紙牌,打發打發時間就好。”
“啥?”楊秋晨一臉怪異。
她眨巴著眼睛:“你該不會不知道什麽叫紙牌吧?”說完,臉上略微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楊秋晨如吞了一隻死蒼蠅一般:“還真沒玩過。”富家公子的遊戲,比的是身邊的妹子有多亮眼,包下的場子有多氣派,還真沒玩過這種接地氣的玩意兒。
他狐疑的看了薄旌予一眼,對方依舊是一臉茫然。
洛南音托腮,這倆人身份都這麽高貴了,竟然不知道什麽叫撲克牌?
她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精致光滑的小臉泛著光澤:“我教給你們啊!”
正好拿這兩個菜鳥大殺四方。
撲克牌這種東西,醫院樓下的小賣店就有賣的,而且價格相當的便宜,一般在這裏長期住院的病人,閑著無聊會聚在一起玩上幾把,打發打發時間,醫生和護士並不會製止,病人也有娛樂的空間。
大約十分鍾之後,楊秋晨拿了兩副撲克牌上來:“一把留在這裏,另一個我帶走。”
還有楊大公子不知道的娛樂項目,這話說出去都有點丟人。
洛南音噗嗤一下樂了:“這玩意兒你隨意。”
撲克牌最接地氣的玩法,就是鬥地主,兩個大男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兩旁,洛南音詳細的介紹了一下鬥地主的玩法。
洛南音的臉上露出一個狐狸般狡猾的笑容,瞟了兩個男人一眼,清了清嗓子:“誰輸了,就在誰的臉上貼白條,不準耍賴。”
“這個還能這麽玩?”楊秋晨感覺聞所未聞。
“可以玩帶銀子的,不過玩帶銀子的那一波人都進去了。”洛南音說的一本正經。
楊秋晨望了一眼一旁一臉淡定的薄旌予,咬著牙說道:“玩就玩。”
堂堂八尺男兒,還怕一個紙牌遊戲和一個女人?他楊秋晨也是在娛樂城浪蕩過的人。
遊戲開始,第一把洛南音是地主,幾輪出牌,就輕輕鬆鬆的的將手裏的紙牌給打出去了,她拍拍手,得意洋洋的說:“我贏了,你們兩個願賭服輸哦。”
說著拿來兩張白紙條,貼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通過眼神,傳達了什麽不可告知的秘密。
洛南音也就在遊戲開始的時候,嚐到了甜頭,接下來的幾把遊戲裏,她輸的慘烈,不一會兒,臉上就被貼滿了白條。
她憤憤不平的將手裏的紙牌一摔:“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這不公平。”
楊秋晨噗嗤一下樂了:“我的大小姐,剛剛是誰要玩這個遊戲的?”
洛南音語塞,好像是她提議玩的,這兩個不是白紙一張嗎?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實現反殺了?
還是自己在遊戲方麵太笨了?
她搖搖腦袋,打死都不願相信這一點,霸氣的說了一句:“再來!”
午後,炙熱的陽光高空照。
洛南音頹廢的躺在床上,感覺這麽多年的鬥地主白玩了。
薄旌予走到她的身邊,她趕緊的閉上眼睛,憂鬱的開口:“你走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一點兒都沒有紳士風度,白白的贏了她那麽多局,也不知道放水。
男人的眉毛挑起,悅耳的聲音響起:“出去帶你吃好吃的,你也不去?“
洛南音頓時來了精神,望著男人,目光楚楚可憐。
“是真的。”
女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但又迅速的垮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算了吧,沒有好看的衣服,不去了。“
“先給你買幾身漂亮的衣服。”
“成交。”
薄旌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給她花錢,哄她開心,還弄的跟自己求著她一樣。
將女人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在輪椅上,開始向外走。
人生第一次做輪椅,洛南音開始感慨起來:“我現在有點同情顧凝的遭遇了。”
不能直立行走,對於一個正常人都是一件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更何況顧凝曾經還是一位舞者。
男人眼色一暗,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你和她不一樣。“
不一樣?是指的腿瘸的程度不一樣?
“嗯,她是挺慘的,明明是個舞者,卻一輩子都不能站在舞台上表演了。”洛南音似乎明白了,顧凝為什麽不擇手段的要得到薄旌予。
人家都說職場失意,情場得意,她自尊心那麽強的人,怎麽會忍受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喜歡自己?
薄旌予臉色一沉:“好端端的,你怎麽又提她?”
洛南音無辜的眨眨眼睛:“為什麽不能提?”明明該做出這種反應的,應該是她好不好?
“也不是不能提。”薄旌予淡淡的開口:”隻是這個時候提出來,有點兒煞風景。“
女人噗嗤一下樂了,還頭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不解風情”。
“怎麽?你和顧凝又鬧矛盾了?”
“……”
薄旌予保持沉默,怎麽這個女人,總是懷疑他和顧凝之間的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