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什麽能刺激到她
楊秋晨雙手抱胸,懶懶散的看著眼前,嫌少露出這副溫柔神色的薄旌予:“洛家的人又怎麽招惹你了?你至於下這麽大的一局?”
這兩天,外麵洛家從新聞都漫天飛了,估計是被一棒子打死,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話音剛落,他好像知道床上躺著的女人是誰了,洛就是洛家的大小姐,曾經追了薄旌予很多年的,三年前突然消失不見的洛南音。
話說薄旌予不是不喜歡她嗎?怎麽突然間和她結婚了?
“喂,你和這個女人結婚了,顧凝怎麽辦?”楊秋晨皺起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顧凝那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連自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她還有什麽事不敢做的?
說不定為了薄旌予,把洛南音逼到死胡同都有可能。
“我和顧凝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男人冷著一張臉,冰冰涼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好友身上,警告的意味異常的濃烈。
楊秋晨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我就是覺得顧凝那丫頭有點太執著了,你不喜歡她,就應該早點告訴她,白白耽誤她這麽多年,我總覺得她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顧凝折騰洛南音,焦頭爛額的還不是你薄大公子?
“我從來都把顧凝當作自己的妹妹,是她曲解了我的感情。”薄旌予薄唇如削,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句話。
楊秋晨站在一旁,一臉古怪的看著薄旌予,這個男人在女人堆裏稱得上薄情寡義,多年來從不沾花惹草,一般的女人也不敢輕易的靠近他,可偏偏在洛南音的麵前,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的這些話跟他說沒用,他得讓顧凝明白這個道理。
顧家雖然不及當年,但顧凝也算是正統的大家閨秀,若是配上薄旌予,也沒什麽不可的。
床上的女人,似乎輕微的動了一下手指。
薄旌予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洛南音,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楊秋晨不可思議的眼前看著這一幕,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這麽念叨幾句,人就能醒了?
“你是不是看錯了?太希望她醒過來了?”楊秋晨皺起眉頭,風流俊雅的半靠在椅子上:“是不是你在自己老婆麵前提起顧凝,做賊心虛了?”
洛南音的手指,又輕微的動了一下。
“你剛才說什麽?”薄旌予的聲音微微發顫,努力的按捺住內心的激動。
“我說,你是不是你在自己老婆麵前提起顧凝,做賊心虛了?”楊秋晨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句。
原本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兒的眉頭,輕微的動了一下。
所以,什麽能刺激到她?
顧凝?
“顧凝。”薄旌予試探的開口,果然,女人的身體有了輕微的反應。
“洛南音,你永遠都比不上顧凝!”
洛南音似乎陷入了一片沼澤之中,整個人的身子都昏昏沉沉的,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無論怎麽努力都白費力氣。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和她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麽,她想要將那些話仔細聽個清楚,隱隱的,似乎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很熟悉。
後來,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可是他還是無法辨別出這個人是誰。
明明這個人近在咫尺,可她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男人對她說,他幫自己找回了母親的項鏈。
母親的那條項鏈不是掉進了海裏嗎?
怎麽會落到他的手裏?
接著,他就說著一些她不愛聽的話。
“洛南音,你永遠都比不上顧凝!”
她猛地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讓她不得不重新閉上眼睛。
“你醒了?”男人強裝鎮定,說話的聲線比往日提高了幾分。
適應了一會兒,洛南音重新睜開眼睛,男人那張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的俊臉映入眼簾,冷峻的臉上依舊如往常掛著一樣令人討厭的淡漠。
她平靜無波的眸子,淡然的看著他,聲音沙啞,隱含著絕望:“薄旌予,就連我昏迷的時候,也不忘提醒我不如顧凝嗎?”
薄旌予激動的心情頓時退散,眼底閃著複雜晦暗的神色:“你是這麽認為的?”
手心裏涼涼的,似乎在她睡著的時候,有人跟她說,幫她找回了母親的項鏈。
她揚起手,看了一眼手裏明晃晃的項鏈,一時間激動的無以複加,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滑下——她終於有一件屬於母親留給她的信物了。
“這個是怎麽找上來的?”洛南音的語氣飄忽,目光空洞的望著自己的手。
“當然是我幫你找回來的?”楊秋晨搶在薄旌予開口之前,率先說道。
洛南音的目光飄到了他的身上,淡淡的說了句:“謝謝,這個項鏈對我真的很重要。”她根本沒抱期望能把它給找回來。
“你是怎麽把它找回來的?”
“我家就是做海上生意的,所以,我對海邊的事情異常的了解,你的這條項鏈,是我用我家的船隊幫你撈上來的。”楊秋晨得意洋洋的說道,說完,還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薄旌予。
“原來是這樣。”莫名的,她竟然有些失落。
腦海裏的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她還以為是薄旌予幫她找回來的。
可笑,一個在她昏迷當中,都不忘提醒她不如顧凝的男人,怎麽會幫她做這件事情?
“洛夕音怎麽樣了?洛南音再次平靜的開口,長長的睫毛斂住了她眼中的神色。”
洛夕音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她絕對不允許他逍遙法外。
“你才剛剛醒過來,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薄旌予冷厲的眉間閃過一絲不快,平靜的開口。
洛家已經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洛家了,洛家的公司也被查封,洛乾盛還會因經濟犯罪而坐牢。
這一切,他沒有辦法對剛剛經曆完九死一生的洛南音開口。
那樣會顯得他特別的殘忍。
“薄旌予,你覺得我還有什麽事情承受不住?”她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語氣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