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連根拔起
“薄公子,我求求你放過我們洛家,洛南音也是洛家的人,難道你想要讓她無家可歸嗎?”洛夕音一直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這邊的情況。
薄旌予冷冷的看著從角落裏衝出來的洛夕音,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她現在的身份是薄太太,薄家才是她以後的家。”
洛夕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毫無血色,癱坐在地上,沒了往日的高貴做派。
薄旌予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父女二人,深沉的眸子裏滿是輕蔑。
洛夕音狠狠的咬住嘴唇,破釜沉舟的開口:“你應該好奇洛南音為什麽會跳海吧?並不是因為我逼她……”
男人幽深的眸子裏閃著寒光,淩厲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幾乎要把她淩遲。
洛夕音接收到薄旌予眼中的憤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如果你放了我們,我就把她跳海的原因,告訴你。”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薄旌予冷漠的調子幾乎是從嗓子裏飄出來的:“如果你如實的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你們洛家的人,死的不會太慘。”
洛夕音渾身瑟縮的躲在了洛乾盛的身後,求助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爸爸,救我。”
洛乾盛依舊保持著,最狼狽的跪的姿勢:“薄公子,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我求你放了我們洛家,我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不容易……”他今天已經將自己的尊嚴踩到泥裏,來要求薄旌予的原諒。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令洛南音不惜跳海也要找回來?
薄旌予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洛夕音,聲音冰冷刺骨:“你到底對洛南音做了什麽?她為什麽會跳海?”
洛夕音癱坐在地上,死死地咬住嘴唇,搖頭不語,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但她就是不能說,因為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如果真的說出來了,那她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蠢的竟然認為可以用一個把柄,來換取自己生存的條件,她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薄旌予。
洛乾盛顫顫巍巍的對身邊的洛夕音開口:“你到底對南音做了什麽?你趕緊說了吧,不要再讓我們洛家雪上加霜了。”
“我把她母親的項鏈扔進了海裏。”洛南音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簡直都不是活人應該有的顏色。
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她感覺渾身被掏空了一般,呆若木雞,如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
“你怎麽能這麽做?”洛乾盛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痛心的說道:“你明知道,南音都沒有見到她母親的最後一麵,你這麽做簡直是喪心病狂。”
洛夕音沒有料到,洛乾盛會突然打她,捂著臉踉蹌的跌倒在一邊,帶著哭腔說道:“爸爸,這件事情不怪我,都怪洛南音她去勾引薄溫言,我是氣不過才會這麽做的。”
說完,她捂著紅腫的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薄旌予。
男人的周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冷漠霸氣,就連他周身的氣壓也跟著低了幾分。
果然,男人聽到這話之後,原本冰冷的臉色又寒了幾分:“你到現在還死性不改,竟然汙蔑我的太太和你的未婚夫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雖然他也懷疑,洛南音和薄溫言之間的關係曖昧,但這些話還輪不到她張口提醒,什麽時候,他薄旌予的太太,能輪得著別人詬病?
“薄公子,你難道忘了,當天在薄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上,我的未婚夫,不,是薄溫言,在洛南音有危險的時候,他第一個衝出來保護她的,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洛夕音的臉色再次變得扭曲癲狂,就跟喪失理智的瘋子一樣,隨意攀咬。
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之間有一腿,這種話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名門閨秀能說的出來的。
薄旌予冷涼的眸子裏,破碎出道道寒光:“閉嘴。”
洛夕音似乎沒有聽到薄旌予的警告,繼續不知死活的開口:“薄公子,他們兩個之前就有一腿,當年洛南音出國,就是薄溫言從中幫的忙……”
洛乾盛的手,拽住了洛夕音的袖子,緊接著抬手又是一巴掌:“你鬧夠了沒有?”
“爸,你沒聽他說嗎?他要讓我們洛家都去死,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洛南音那個賤人好過。”
洛夕音捂住另一半臉,原本精致小巧的臉上迅速紅腫的老高,但她似乎不知道痛一樣,依舊瘋狂的大笑,在醫院的走廊裏,不顧形象的咆哮。
來來往往的行人,朝她投來怪異又厭棄的目光。
洛夕音仿若未聞,依舊跟個瘋子一樣癲狂的笑著:“爸爸,我們洛家要完了,你的心血要毀了。”
薄旌予深邃的眸子敏銳的眯起,似乎發現了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輕飄飄的開口說道:“她之前是不是在官家,有什麽不良記錄?”
洛乾盛下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薄公子,您想的多了,並沒有。”
薄旌予幽深的眸子裏,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怎麽看,她如今的這個反應……像個癮君子?”
洛乾盛渾身上下的冷汗,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給濕透了,洛家的生死大權,本來就抓在薄旌予的手裏,如果再被他挖出洛夕音曾經是癮君子的事情,那他們洛家可真的就萬劫不複,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您看錯了,夕音這孩子,從小受到過刺激,腦子不太好。”洛乾盛目光遊離,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既然腦子不好使,照我看和薄家的婚事就算了吧,薄溫言還不至於娶個瘋子。”薄旌予冷冷的開口。
洛乾盛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幾乎薄旌予說什麽就是什麽,他現在連一丁點兒反擊的籌碼都沒有,反而要戰戰兢兢的擔心薄旌予解去洛夕音身上的秘密。
他突然俯下身子,打量著洛夕音癲狂的臉色,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有沒有膽量,把你剛剛的事情,當著薄溫言的麵說一遍?”